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岁谢盈盈的女频言情小说《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顾长岁谢盈盈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长岁在客栈内睡了一夜,第二日,被一阵嘈杂吵醒。他揉揉眉心,换了衣裳走出来。客栈外,穿着浅绿色衣袍的少年抱着谢盈盈的手臂,眼圈红红的:“不要送我走!我好不容易赶上来的!”“阿俞!不要胡闹!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谢盈盈第一次对宋清俞如此疾言厉色,眼中满是紧张,“你身体如此虚弱,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宋清俞被他吼得一愣,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有什么危险的,你不就是来找侯爷吗......”“就算有危险,侯爷身子这么不好都能陪在你身边,我出生武将之家,精通骑射,怎么就不能和你待在一起?”顾长岁有些许的恍惚。他不觉得宋清俞天真善良,但是宋清俞身上有种一往无前的炽热和满腔天真的爱意,好像愿意为了谢盈盈做任何事情。曾几何时,他与谢盈盈之间也是这样的。...
顾长岁在客栈内睡了一夜,第二日,被一阵嘈杂吵醒。
他揉揉眉心,换了衣裳走出来。
客栈外,穿着浅绿色衣袍的少年抱着谢盈盈的手臂,眼圈红红的:“不要送我走!我好不容易赶上来的!”
“阿俞!不要胡闹!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谢盈盈第一次对宋清俞如此疾言厉色,眼中满是紧张,“你身体如此虚弱,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宋清俞被他吼得一愣,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有什么危险的,你不就是来找侯爷吗......”
“就算有危险,侯爷身子这么不好都能陪在你身边,我出生武将之家,精通骑射,怎么就不能和你待在一起?”
顾长岁有些许的恍惚。
他不觉得宋清俞天真善良,但是宋清俞身上有种一往无前的炽热和满腔天真的爱意,好像愿意为了谢盈盈做任何事情。
曾几何时,他与谢盈盈之间也是这样的。
顾长岁太清楚,这样捧出一颗真心的姿态有多大的杀伤力。
谢盈盈果然心软了,见他下来,忍不住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侯爷!让我跟你们一路吧!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宋清俞立刻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顾长岁垂眸:“这一路会有危险......”
“我不怕危险!”宋清俞急急忙忙打断,“况且,盈盈会保护我的......”
他眼中的信赖和爱慕都快溢出来了,是那么让人心动。
谢盈盈果然扛不住,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跟着我们吧,不要乱跑。”
说完,她顿了顿,才想起来问顾长岁:“长岁,你觉得呢?”
“他是侯爷的人,侯爷觉得如何就如何吧。”顾长岁扯了扯唇角,话里不由得带上了些讽刺的意味。
谢盈盈僵了僵:“长岁,你也是我的夫君......”
顾长岁伸手捂住胸口,只觉得蛊毒余威尚在,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不愿意再在这件事上纠缠,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坐下用早膳。
顾家对他没有诸多规矩上的约束,但长辈们坚信食不言对身体有好处,便养成了他在用膳时安安静静的习性。
宋清俞与他截然不同,一直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盈盈,你去过南州吗?南州风景如何?”
“听闻鹤春堂大夫的医术天下无双,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你可认识他们?”
“此地处于南州与中州之间,机会难得,不如带我去南州看看?”
顾长岁一直安安静静地用着饭,但归家心切,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道:“南州多流光木,不适合你去。”
宋清俞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抬头看了顾长岁一眼,有些委屈:“侯爷是不是嫌我聒噪?我知道高门大户用膳时不喜闲聊,但是我家素来没有这个规矩......”
“侯爷要是嫌弃,我不说就是了。”
他生来一双桃花眼,盛满水雾时显得小兽般可怜。
谢盈盈手指屈起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无奈地说:“不要胡乱揣测,长岁怎么会嫌弃你?”
虽是责怪的话,语气中却尽是宠溺,宋清俞也捂着脑袋笑起来。
两人相处是何其和谐,顾长岁在其中竟有种多余的感觉。
他早不对谢盈盈抱有期望,但是出于这样的氛围中,难免有些食不下咽。
放下碗筷,他说了一声“我饱了”便率先离席。
顾长岁一点点地收拾着包袱。
他与谢盈盈成婚数年,将军府处处都有他的痕迹。但真正属于他的东西,零零总总,也不过些许。
收拾到一半,小厮匆匆赶来:“侯爷,将军让您赶紧过去呢。大喜的日子,您总要在场的。”
顾长岁身边的问剑咬着牙,正要发作,被顾长岁拦住。
他让问剑为他束发,便缓步走到了正堂。
谢盈盈一身红裙,美艳动人,转身看他,眸光中有复杂的情绪翻涌。
在他开口说话前,一身红袍的宋清俞笑意盈盈地走上来,端着茶道:“顾侯爷,这杯茶,我敬您!”
顾长岁看着他年轻俊秀的脸庞,有一瞬的恍惚。
他娶谢盈盈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
顾长岁缓缓褪下手指上的玉扳指,套在宋清俞手上,声音清浅:“愿你与谢将军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谢盈盈看到这一幕,瞳孔微缩,忍不住上前半步。
她认得这个玉扳指——这是谢老将军留下的。
他们新婚那一日,她亲手将玉扳指赠给了顾长岁。
顾长岁似是没注意到谢盈盈的神情,面色如常地接过了那杯茶。
此时,异变陡生!
宋清俞手腕一颤,茶杯翻倒,滚烫的茶水泼洒下来!
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白皙的手臂通红一片。
“侯爷......”宋清俞的声音在颤抖,眼中蓄起了泪水,“大婚当日,茶碗翻倒,是为不吉。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顾长岁下意识地道:“我没......”
“你要是这般厌恶我,为何要同意将军同我在一起?!”宋清俞拔高了声音打断他,激动得浑身都在发颤,“不如那天就让我死了!”
说着,他捡起地上的碎片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去。
“阿俞!”谢盈盈连忙夺过瓷片,将他拢在怀里,语气焦急又心疼,“胡说什么?你是我认定的夫君,别人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
“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宋清俞终于放弃了寻死,靠在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冷风穿堂,顾长岁的眼眶微微泛红。
谢盈盈没有看他一眼,只是语气生硬地对小厮说:“送侯爷回屋休息。”
小厮上前,有些为难地看着顾长岁。
顾长岁扯了扯唇角,道:“我自己会走。”
他提步走出,想起少年时的谢盈盈。
春色潋滟的时光里,她与顾长岁十指相扣,笑话那些内宅不宁的公子哥和千金侯爷们:“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只有你,也只会护着你。”
问剑突然惊叫起来:“侯爷!您的手!”
顾长岁回神,看向自己的掌心。
热茶大半都落到了他手上,他白皙的皮肤上已经起了一层血泡,看上去触目惊心,远比宋清俞严重。
可没有一个人发现。
顾长岁的字是顾大人亲手教的。
不同于寻常的端庄工整,带着冬日飞雪般的凛冽峻峭。
炉香氤氲的屋内,她也曾经握着顾长岁的手,和他一起落墨纸上,在他耳边低笑着说:“可惜长岁年少封侯,不必参与科举,否则凭一手字便能让考官另眼相待。”
顾长岁总会轻轻瞪她一眼,笑骂:“没个正形。”
往日种种,美好得就像梦中的场景。偏偏又是镜花水月,恍然惊醒,她才想起顾长岁已经许久没有那么对她笑过了。
“开什么玩笑!”
谢盈盈眼中翻涌着怒火和震惊,压抑着情绪翻开那“和离书”。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字字句句,都如利刃刺入谢盈盈的胸膛。她骤然攥紧了拳头:“顾长岁,谁要与你一别两宽!”
宋清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谢盈盈。
他眨了眨眼睛,掩下心中的酸涩:“将军别着急,先去找侯爷问清楚缘由,说不定还能挽回......”
话音未落,谢盈盈已经冲了出去。
她匆匆来到顾长岁房前,伸手叩门,但无人应答。
谢盈盈眼中闪过急切,忍不住踹开了房门,将正要来开门的问剑吓了一跳。
问剑是顾长岁的随从,和顾长岁一起长大,与他主仆情深,如今却还在府内。
谢盈盈微微松了一口气,问:“侯爷呢?”
问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走了。”
“回顾府了?那地方现在不能去!”谢盈盈的声音抬高,转身想要出去,“我现在就去把他接回来......”
“不,侯爷没有回顾府。老爷侯爷知道顾府的处境危险,断不会让侯爷犯险的。”问剑的声音很平静。
谢盈盈的身躯微微一僵。
“大胆!我何时答应与他和离了——”谢盈盈颤抖着呵斥了一句,又伸手揉揉眉心,“没回顾府,那他去哪儿了?”
“南州。”
问剑轻巧的回答,却勾起了谢盈盈心中的恐惧。
南州是什么地方?距中州万里!
闹个脾气,至于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有件事,将军一直不知道。”问剑继续说,“夫人怀侯爷时,遭了暗算,侯爷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蛊毒。”
“老爷和侯爷想尽办法,才压制住了蛊毒。但侯爷意外落水,又被您流产一事搅动心神,元气大伤,蛊毒便复发了......”
“他必须去南州医治。”
谢盈盈的脑中似乎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
顾长得知孩子死时那绝望悲痛的神情,他吐血时苍白的脸色,他高烧梦中胡乱的呓语......
所有东西都从记忆的角落里爬了出来,带着潮湿的味道,一点点缠绕上谢盈盈的心脏。
蛊毒?
竟是蛊毒?
这么多日来,他一直受着蛊毒的折磨?
怪不得,怪不得他怨恨自己......
“他走何道去南州?”谢盈盈平复许久,才能完整地问出这句话。
她自然不能拦着顾长岁去疗养身体。
但她可以追上顾长岁,陪顾长岁同去!
“我不会告诉您的。”
在谢盈盈发怒前,问剑又道,“侯爷走前,将所有顾府旧人的卖身契都归还了。此后回顾府还是脱离奴籍,都任由我们。”
“将军如今已无法逼问我们。”
谢盈盈的手收紧,手中的“和离书”被揉皱。
让所有自己从顾府带来的人离开......
顾长岁竟不愿在镇南将军府留下一丝痕迹吗?
顾长岁接过帕子,抹干净眼角的泪水,开口声如裂帛:“我要回去。”
“不行。”楚婉凝一口回绝,“老师将你送来南州,就是为了让你远离朝堂腥风血雨。况且蛊毒浸透了你的骨血,你还需要好好调养。”
顾长岁执拗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回去。”
楚婉凝的额角跳了跳,从未觉得事情如此棘手。
“崔氏追杀你,你手上肯定有崔氏作恶的证据。”他紧盯着楚婉凝的眼眸,语气笃定,“你只是在等机会送回中州。带我一起去,我能帮你。”
楚婉凝的眉心皱出了一个“川”字。
她没想到顾长岁如此敏锐,也想告诉他他跟自己去没有任何作用。
但是在他坚定的目光下,楚婉凝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看向窗外的流光木,冷着声音说:“好。但你要是蛊毒复发,我可救不了你。”
顾长岁终于扯了扯嘴角,露出笑容。
当日午后,马车自南州出发,再次摇摇晃晃地沿着来时路往中州的方向去。
行至半道,顾长岁留宿客栈。
一踏入客栈,坐在里头喝酒的人便纷纷抬头看他。
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衣,神色冷肃,腰间别着刀。
顾长岁面不改色地走进去找掌柜说要住店,他们中为首的男子眯着眼,忽然搭话:“公子是要往中州去吗?”
“是。我家住中州,来南州只为治病罢了。”顾长岁展颜一笑,看不出丝毫异样。
男子握紧了腰间的刀,笑着问:“是吗?那公子有没有带走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顾长岁后退半步,故作无知:“什么不该带的东西?我只带了些许南州蔬果回去给爹娘尝尝。”
“跟他废话做什么!”
男子身边的人受不了这种你来我往的试探,站起来掀翻了面前的酒桌。
掌柜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这群杀气腾腾的人吓得目瞪口呆:“你们,你们干什么?我要报官了!”
“尽快去。”黑衣男子扫了他一眼,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掌柜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去,顾长岁却知道报官了也没什么用处。
崔家人敢在此地动手,便是早就与当地州府有所勾结!
“顾侯爷......不,顾家风雨飘摇,或许不该这么叫你了,顾长岁。”男子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声音极冷,“识相些,将东西交出来,还能留你一条命。”
“这里不是南州,鹤春堂护不了你。”
锋利的刀贴在脖颈上,微微用力,便传来一阵刺痛。
顾长岁却极为平静,将目光落在窗外,朝向中州的方向。
楚婉凝应当已经纵马向中州,算算时辰,该到崇安道了。
他轻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子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放下刀,扯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说着,他一巴掌扇在顾长岁脸上。
箭矢在此刻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正中他的手臂!
一晃几日过去。
谢盈盈生辰将至,顾长岁的东西也都收拾妥当。
问剑陪着他在园中走动,有些不安:“侯爷,将军近日一直陪着宋公子。要不,您趁将军生辰,备些礼物,好让她......”
顾长岁的指尖抚过紫牡丹的花瓣,声音平静:“宋清俞是孩子的父亲,他们黏在一起是应该的。至于寿礼......我已经提前送出了。”
“她会喜欢的。”
问剑欲言又止时,宋清俞走了上来。
纵然已经身为人父,他的眼眸依旧灵动,眉眼间的灵气未有半分消退。
宋清俞居然孤身一人站在花丛间,俯身嗅闻清香。
“侯爷。”见顾长岁过来,他歪头笑了一下,狡黠动人,“你知道吗?紫牡丹是我最喜欢的花。”
“先前的流光木虽好,但让我颇为难受。盈盈二话不说,就替我将树移走了,还特意寻来了能在冬日存活的紫牡丹......”
顾长岁察觉到了宋清俞的得意。
宋清俞一直将自己包裹在天真善良与爽朗中,这是第一次露出獠牙,让顾长岁有些不安,忍不住后退半步:“那又如何?”
“我知道侯爷与盈盈伉俪情深。”宋清俞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惆怅,“我也有信心让她换一个喜欢。毕竟世上新人换旧人,总是寻常。”
“我没想到......就算我走到了她身边,让她怀上了我的孩子,她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做未来的镇南将军。”
“那我要这个孩子有什么用呢?”
顾长岁的眉头猛然一跳,宋清俞便转过身,倒向了荷花塘。
就像那一天,顾长岁被他“意外”推入荷花塘时。
“阿俞——”
熟悉的声音传来,谢盈盈毫不犹豫地跃入荷花塘中。
她征战四方,是名传天下的女将军,身体极好。但是这一跳,腹中的孩子绝对保不住!
但她关心则乱,顾不上这些!
两人上岸后,谢盈盈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着脸色苍白的宋清俞,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冷意。
“快叫大夫!”理智尚存的顾长岁怒吼。
“不必了。”谢盈盈慢慢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扶着宋清俞离开。
她的背影那么孤绝,让顾长岁想起那年年少,谢盈盈笑着说“这个糖葫芦好吃,我为你买来尝尝”,便转身离开,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只是那时候,只要顾长岁唤她,她就会回眸。
顾长岁突然动了,声音中带着隐隐的绝望:“我没有推你的阿俞。”
谢盈盈的动作微顿,但很快,她继续迈步向前。
这一次,她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