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岁谢盈盈的女频言情小说《将军妻子移情别恋后,我选择离开成全顾长岁谢盈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爷,我能进来吗?”顾长岁正在厢房内收拾着东西,便听见了宋清俞的声音。他打开门,一身浅绿衣袍的少年郎直接弯着腰从他手臂下蹿进了屋内。宋清俞和顾长岁认识的名门贵公子都不同,带着冲破世俗的灵动与顽皮。要是他们不是这样相识的,顾长岁或许会很喜欢他。顾长岁看着他自己在屋内找了位置坐下来,叹了一口气:“你又要做什么?”“你放心,我不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说是和离便是和离,不会打扰你和将军......”宋清俞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长岁一怔。“先前,是我做错了事。”宋清俞明亮的眼眸中有些许黯然,“我以为,那样就可以让盈盈只喜欢我一个人......”“侯爷,你应该知道,爱是独占,我没有看起来那么大度,不想加入你们,我想盈盈爱我一...
“侯爷,我能进来吗?”
顾长岁正在厢房内收拾着东西,便听见了宋清俞的声音。
他打开门,一身浅绿衣袍的少年郎直接弯着腰从他手臂下蹿进了屋内。
宋清俞和顾长岁认识的名门贵公子都不同,带着冲破世俗的灵动与顽皮。要是他们不是这样相识的,顾长岁或许会很喜欢他。
顾长岁看着他自己在屋内找了位置坐下来,叹了一口气:“你又要做什么?”
“你放心,我不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说是和离便是和离,不会打扰你和将军......”
宋清俞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长岁一怔。
“先前,是我做错了事。”宋清俞明亮的眼眸中有些许黯然,“我以为,那样就可以让盈盈只喜欢我一个人......”
“侯爷,你应该知道,爱是独占,我没有看起来那么大度,不想加入你们,我想盈盈爱我一个,就像他之前对你那样。”
顾长岁嘲讽一笑:“你现在倒是说实话了。”
宋清俞倒没在意他的讥讽,叹了一口气:“但是我发现这是不可能的......盈盈忘不了你,她心里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你回来吧,我们和平相处,我会将你当作我的亲兄弟。”
说着,宋清俞挽住他的手,眼中闪动着光亮,“我们做一家人,这样不好吗?之前那些事,我也不会再干了......”
顾长岁惊愕地看着宋清俞。
他自然能看出宋清俞是真心的,但是正是这真心让他惊愕。
宋清俞都说了爱是独占,现在还想和他共享谢盈盈?
他是疯了吗?
宋清俞坦然地迎着他的视线。
顾长岁深吸一口气,挣脱他的手:“宋清俞,我不喜欢将就。现在是我不想要谢盈盈了,我不想和你们待在一起,你明白吗?”
“就因为他娶了我吗?可是中州素来不讲求专情,盈盈已经很好了......”
宋清俞的声音里带着疑惑,片刻后那疑惑便变成了若有若无的怨怼,“你离开了盈盈,就再也找不到这么爱你的人了......”
谢盈盈爱他吗?
或许还是爱的。
年少情深,结发夫妻,一路共担风雨。
她爱顾长岁温和冷静的外表,倔强不驯的内心。
但是她也爱宋清俞。
爱他年少热烈,生机勃勃,就像山间的野花一样招展着自己的生命力。
顾长岁沉默了良久,将宋清俞送出了房。
他靠在门边,轻笑了一声:“父亲总说我有些傲气,事实也确实如此。”
“谢盈盈的爱脏了,所以我不想要。只顾你得偿所愿,和他长长久久吧。”
“找不到那么爱我的人......便找不到吧,我自己也能过得很好。”
顾长岁的字是顾大人亲手教的。
不同于寻常的端庄工整,带着冬日飞雪般的凛冽峻峭。
炉香氤氲的屋内,她也曾经握着顾长岁的手,和他一起落墨纸上,在他耳边低笑着说:“可惜长岁年少封侯,不必参与科举,否则凭一手字便能让考官另眼相待。”
顾长岁总会轻轻瞪她一眼,笑骂:“没个正形。”
往日种种,美好得就像梦中的场景。偏偏又是镜花水月,恍然惊醒,她才想起顾长岁已经许久没有那么对她笑过了。
“开什么玩笑!”
谢盈盈眼中翻涌着怒火和震惊,压抑着情绪翻开那“和离书”。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字字句句,都如利刃刺入谢盈盈的胸膛。她骤然攥紧了拳头:“顾长岁,谁要与你一别两宽!”
宋清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谢盈盈。
他眨了眨眼睛,掩下心中的酸涩:“将军别着急,先去找侯爷问清楚缘由,说不定还能挽回......”
话音未落,谢盈盈已经冲了出去。
她匆匆来到顾长岁房前,伸手叩门,但无人应答。
谢盈盈眼中闪过急切,忍不住踹开了房门,将正要来开门的问剑吓了一跳。
问剑是顾长岁的随从,和顾长岁一起长大,与他主仆情深,如今却还在府内。
谢盈盈微微松了一口气,问:“侯爷呢?”
问剑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走了。”
“回顾府了?那地方现在不能去!”谢盈盈的声音抬高,转身想要出去,“我现在就去把他接回来......”
“不,侯爷没有回顾府。老爷侯爷知道顾府的处境危险,断不会让侯爷犯险的。”问剑的声音很平静。
谢盈盈的身躯微微一僵。
“大胆!我何时答应与他和离了——”谢盈盈颤抖着呵斥了一句,又伸手揉揉眉心,“没回顾府,那他去哪儿了?”
“南州。”
问剑轻巧的回答,却勾起了谢盈盈心中的恐惧。
南州是什么地方?距中州万里!
闹个脾气,至于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有件事,将军一直不知道。”问剑继续说,“夫人怀侯爷时,遭了暗算,侯爷打娘胎里出来就带着蛊毒。”
“老爷和侯爷想尽办法,才压制住了蛊毒。但侯爷意外落水,又被您流产一事搅动心神,元气大伤,蛊毒便复发了......”
“他必须去南州医治。”
谢盈盈的脑中似乎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
顾长得知孩子死时那绝望悲痛的神情,他吐血时苍白的脸色,他高烧梦中胡乱的呓语......
所有东西都从记忆的角落里爬了出来,带着潮湿的味道,一点点缠绕上谢盈盈的心脏。
蛊毒?
竟是蛊毒?
这么多日来,他一直受着蛊毒的折磨?
怪不得,怪不得他怨恨自己......
“他走何道去南州?”谢盈盈平复许久,才能完整地问出这句话。
她自然不能拦着顾长岁去疗养身体。
但她可以追上顾长岁,陪顾长岁同去!
“我不会告诉您的。”
在谢盈盈发怒前,问剑又道,“侯爷走前,将所有顾府旧人的卖身契都归还了。此后回顾府还是脱离奴籍,都任由我们。”
“将军如今已无法逼问我们。”
谢盈盈的手收紧,手中的“和离书”被揉皱。
让所有自己从顾府带来的人离开......
顾长岁竟不愿在镇南将军府留下一丝痕迹吗?
“你这鬼鬼祟祟的东西!怎么说话呢!”侍卫勃然大怒,拔出刀想要架在她的脖子上。
顾长岁却摁住了侍卫,问:“何出此言?”
“蛊毒入体,缠绕于骨血中。且连日操劳,身心俱疲......你如今还活着,当是有医术高超之人设法吊着你的命。”女子冷漠而犀利,毫不留情,说得却分毫不差。
顾长岁的手攥紧衣角又放开:“是,所以我去南州寻医......”
“南州医道鼎盛,确实有人能救你。”女子笑了一声,冰冷凌厉的五官柔和了些许,“但长路漫漫,你这一路可不会好过。”
言下之意,她能减轻顾长岁的痛苦。
顾长岁沉吟片刻,让她上了车。
女子长呼出一口气,动作有些踉跄地爬上了马车,倒是规规矩矩地缩在角落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过去,马车已经到了金陵道主城,车夫正在和客栈伙计谈价钱。
女子冷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茫然,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
只是处理者显然手法粗糙,伤药洒在翻开的血肉上,包扎的手法也惨不忍睹。
“你醒了?”一只好看的手拿着水壶,递到她眼下,“伤好些了吗?”
她接过水,目光还留在那伤口上,“嗯”了一声。
顾长岁又问:“我名顾长岁,敢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楚,楚婉凝。”她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公子还真是胆量颇大,敢救一个陌生人上马车。”
顾长岁笑了起来,指指她腰间的玉牌:“我不敢救一个陌生人,却敢救鹤春堂的大夫。据我所知,还没有人敢戴着这玉牌为非作歹。”
楚婉凝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先前,医者的地位虽不似前朝那般低下,也没好到哪里去。
可“鹤春堂”横空出世以来,尊医道之风盛行于各州。
南州鹤春堂的医者到哪里都能受到尊敬,但同样的,顶着鹤春堂的玉牌,必须救死扶伤,挽救世人,不可行恶伤人。
顾长岁暗忖,都说鹤春堂的医者医术冠绝天下,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年轻的女子。
楚婉凝低笑起来,一直萦绕在眉间的冷然终于消退了不少:“既然公子信任鹤春堂,小女必然也会尽力医治公子,不让公子受蛊毒之苦。”
车夫终于和伙计谈好了价钱,唤他们下马车。
顾长岁亲自扶着楚婉凝进了屋内休息。
楚婉凝重新处理了一遍自己的伤口,有些苍白的面色终于好了些许,让顾长岁坐一会儿,自己去厨房煎药。
她出门后,顾长岁百无聊赖,目光落在楚婉凝刚刚取出来的伤药上。
片刻后,门被打开,楚婉凝端着药走进屋。
一只有些苍白的手攥着匕首,将其抵在了她的咽喉上。稍稍用力,鲜红的血流下,在她格外白的肤色下显得刺目至极。
但很快,那些场景都被另一些画面取代。
比如谢盈盈站在宋清俞身边,一边让他给自己推着秋千一边笑着与他闲聊。
比如谢盈盈站在雪地里,满脸心疼地看着久跪不起的宋清俞。
比如谢盈盈在窗外质问他,自己已经失去了孩子,他还要如何......
顾长岁眨了眨眼,压下眼中的酸涩。
他挣开谢盈盈的怀抱,语气称得上平淡,甚至是疏离:“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将军自重。”
“我从未同意过和离!”谢盈盈拽住他的胳膊,语气急切起来,“我知道,你在意阿俞是不是?我发誓,不会让阿俞影响你。”
“阿俞是宋老将军遗孤,又为我......我不能辜负他。但是我保证,除了他,不会再有人介入我们之间,我们还像之前那般恩爱,不好吗?”
顾长岁气笑了:“你以为,我是在意他威胁到了我的位置吗?”
谢盈盈噎住了。
顾长岁生来便被顾氏一族捧在掌心,活在花团锦簇里。
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将军府的尊荣地位、名声体面。
顾长岁长住谢盈盈的将军府,只是因为爱她。
“行了,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顾长岁也不欲与她纠缠,淡淡道,“一切等回了中州再说吧。”
说完,他推开谢盈盈的手,往客栈厢房走去。
谢盈盈看着他的背影,心慌得厉害。
顾长岁不是没有和她闹过脾气。
那年,她奉命剿匪,顾长岁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杀红了眼便不顾自己的安危。
她满口应下,回来时却还是带着满身的伤。
顾长岁一言不发地替她上了药,然后回房关上了门,大半月没有搭理她。
她每每小意哄着,都只能吃个闭门羹。
最后,她对天起誓以后一定护好自己,顾长岁才勉强消了气。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理我了。”谢盈盈抱着他,耷拉着脑袋,语气甚至有些委屈。
顾长岁被他逗笑了,瞪了她一眼。
良久以后,她却听到顾长岁轻声说了一句:“我哪里舍得。”
他哪里舍得这辈子都不理谢盈盈。
谢盈盈以为,他会一直如此。
一直舍不得抛下她,一直舍不得恨她。
就算抛下了一张和离书离开,谢盈盈也只当是吃醋生闷气,哄哄便能哄回来。
直到现在,看着顾长岁的背影。
谢盈盈的手慢慢攥紧,心中的恐慌越来越止不住。
这一次的顾长岁,好像真的不想回头了。
顾长岁一点点地收拾着包袱。
他与谢盈盈成婚数年,将军府处处都有他的痕迹。但真正属于他的东西,零零总总,也不过些许。
收拾到一半,小厮匆匆赶来:“侯爷,将军让您赶紧过去呢。大喜的日子,您总要在场的。”
顾长岁身边的问剑咬着牙,正要发作,被顾长岁拦住。
他让问剑为他束发,便缓步走到了正堂。
谢盈盈一身红裙,美艳动人,转身看他,眸光中有复杂的情绪翻涌。
在他开口说话前,一身红袍的宋清俞笑意盈盈地走上来,端着茶道:“顾侯爷,这杯茶,我敬您!”
顾长岁看着他年轻俊秀的脸庞,有一瞬的恍惚。
他娶谢盈盈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
顾长岁缓缓褪下手指上的玉扳指,套在宋清俞手上,声音清浅:“愿你与谢将军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谢盈盈看到这一幕,瞳孔微缩,忍不住上前半步。
她认得这个玉扳指——这是谢老将军留下的。
他们新婚那一日,她亲手将玉扳指赠给了顾长岁。
顾长岁似是没注意到谢盈盈的神情,面色如常地接过了那杯茶。
此时,异变陡生!
宋清俞手腕一颤,茶杯翻倒,滚烫的茶水泼洒下来!
他发出了一声惨叫,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白皙的手臂通红一片。
“侯爷......”宋清俞的声音在颤抖,眼中蓄起了泪水,“大婚当日,茶碗翻倒,是为不吉。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顾长岁下意识地道:“我没......”
“你要是这般厌恶我,为何要同意将军同我在一起?!”宋清俞拔高了声音打断他,激动得浑身都在发颤,“不如那天就让我死了!”
说着,他捡起地上的碎片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去。
“阿俞!”谢盈盈连忙夺过瓷片,将他拢在怀里,语气焦急又心疼,“胡说什么?你是我认定的夫君,别人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
“有我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宋清俞终于放弃了寻死,靠在她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冷风穿堂,顾长岁的眼眶微微泛红。
谢盈盈没有看他一眼,只是语气生硬地对小厮说:“送侯爷回屋休息。”
小厮上前,有些为难地看着顾长岁。
顾长岁扯了扯唇角,道:“我自己会走。”
他提步走出,想起少年时的谢盈盈。
春色潋滟的时光里,她与顾长岁十指相扣,笑话那些内宅不宁的公子哥和千金侯爷们:“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只有你,也只会护着你。”
问剑突然惊叫起来:“侯爷!您的手!”
顾长岁回神,看向自己的掌心。
热茶大半都落到了他手上,他白皙的皮肤上已经起了一层血泡,看上去触目惊心,远比宋清俞严重。
可没有一个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