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薛凝封羡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本书作者

鹿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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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张家千金瞪薛凝,“明珠,你妹妹这脸皮还真是厚,无拜帖就敢来侯府,事事都要与你攀比,怪不得自打她回京之后,你都日渐消瘦了。”

陈侍郎的千金也帮腔,“攀比也就罢了,就怕有人愚蠢莽撞,总是闹出事端害人名声,蒋小姐可要注意了,别像公主府那日,莫得害了侍女性命。

咱们可要看紧了,别再被牵连出事,连累家族名声。”

薛明珠幸灾乐祸,面上却大度帮着薛凝说话。

“大家别这样说,凝凝不是故意的,我既然是她的姐姐,我会管好她,不给大家添麻烦的。既然凝凝想来,而且已经来了,那烦请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她加入吧。

蒋小姐,可以吗?”

薛明珠十分有礼貌的问了主人家的意思。

蒋小姐瞬间对薛明珠的印象极好,反而对薛凝心中很是不喜。

“既然薛四姑娘这样说了,我便给她一个脸面吧,但我宁远侯府规矩森严,若她无故害人,我可不会饶她。”

其他人纷纷说薛明珠大度有贤良,但对薛凝皆是鄙夷不屑的。

薛明珠上前笑着看她,“凝凝,还不过来?谢过各位宽宏大量。”

薛凝却没动,“我入宁远侯府,光明正大,又不是沾了你的光,我为何要卑躬屈膝谢其他人?”

薛凝对于薛明珠贴过来,心中有些厌烦,但想到一会儿要见蒋老夫人。

“薛明珠,我上次警告过你,我不屑与你争,你离我远一点,否则后果自负。”

薛明珠心中暗喜,巴不得薛凝对她再张狂一些,好让外人看看,她如何受委屈。

薛明珠一脸难过,“凝凝,你怎么能这般与姐姐说话?快别说气话了,往日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可今日这么多贵人在,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

况且,你不是借着我的名义,来的宁远侯府,你又怎么可能进的来呢?蒋小姐并没有给你发请帖。”

薛明珠身边的那些人,又围了上来,帮着她说话。

“薛凝,宁远侯府可不是你这样的扫把星能来的,要不是因为明珠姐,谁能让你进来?!”

薛凝被一众人孤立在一边,柳树下,柳絮纷飞,她身上的衣裳首饰不及她们的华贵,却依旧姝色昳丽,美的让人心生嫉妒。

而在场的一些不发一言的公子哥们,有的则是盯着薛凝那张脸,多少起了点歪心思。

不由感叹,要不是薛凝的名声太差了,他们还真的想要下聘礼娶回家,要是薛尚书的官职差一些,但凡肯委屈嫡女,他们都可以当个平妻娶了。

薛凝眸光淡淡扫过众人,背脊挺直,半点没有被她们戳穿的怯懦羞愧,明明没有开口,气场却并不输。

直到一个穿着体面的老嬷嬷走向薛凝,蒋大小姐的脸瞬间变了色,竟然是祖母身边最看重的嬷嬷!

老嬷嬷虽然笑着,可却极有威严,“薛五姑娘,劳烦你久等了,老夫人特意备好了茶水,邀你品茗,这边请。”

话落,在场刚刚还嘲笑薛凝的人,脸色骤变,瞬间被打脸。

“有劳嬷嬷了。”

薛凝态度恭敬,声音也好听,让嬷嬷对她印象不错,然后将薛凝带着去了蒋老夫人那里。

等她们走了之后,要说脸色最难看的人,非薛明珠莫属了。

“明珠,原来薛凝还真不是特意来找你的啊......”

有人觉得丢脸,埋怨道,“薛明珠,既然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让大家帮你说话,又丢了脸面,搞清楚再说嘛......”

薛明珠脸色灿灿,咬了咬唇,心中暗恼,“对不起诸位,都是我误会凝凝了。”

谢莹见她委屈,还帮着她说话,“也不能怪明珠姐,都怪薛凝平日总是跟她争,谁知道薛凝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进来的?”

蒋小姐却沉声阻止道,“休要胡言,既然是我祖母请过来的,那便是我宁远侯府的贵客,在府中若是再见到薛凝,其他人对她客气一些,否则便是没将我放在眼里。”

蒋家高贵的嫡女都这般说了,众人也纷纷应声答应了。

唯有薛明珠心中越发的不平衡,再联想到刚刚一众公子哥儿看见薛凝时,那惊艳的目光,更让她心中不忿。

薛明珠暗恼,母亲明明没有答应给薛凝拜帖,她又是如何来的宁远侯府?

薛明珠跟着众人看向戏台子,身边过来一道身影。

“表妹,这薛凝倒是出落的不错......”

薛明珠看向眸光中染着邪佞的赵潘,她蹙眉有些嫌弃,不动声色离远一些。

她一向看不上这个表哥,自从父亲出事死在流放路上,她被二叔薛有道一家收养之后,她很少再跟以前的表亲联系,这赵家是最近得了运气,在京中有了点小权势。

可赵潘这人,表面君子,实际上最是好色纨绔,她自然知道。

不过......

赵潘这德性,要是瞧上了薛凝,薛明珠眼前一亮,心中有了算计。

......

薛凝看向上座,穿着一身华服,金钗环绕,满是威严的蒋老夫人。

蒋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薛五姑娘,老身曾欠温丫头一个人情债,既然她要我帮你来还,但我便应下了。不过我这几日头疼,不便见风。

如此,一切便等老身寿宴之后,再亲自陪你去卢将军府走一趟,看看谢安那丫头吧。”

薛凝心中一松,感激道,“谢过老夫人。”

蒋老夫人摆摆手,“罢了,我乏了,待我寿宴那天,温丫头若是有空,你随她一起来吧,稍后我让人给你送张请帖。”

“是,我会转告姨母。”

薛凝退了出去,接过嬷嬷递过来的拜帖,这回带她出府的人,却是个年轻的丫鬟。

宁远侯府雕栏玉砌,薛凝并未多看,可走着走着,丫鬟忽然借口说是掉了东西,要回去找,让她一个人顺着那游廊尽头,便可出府。

薛凝心中疑惑,却碍于在侯府,不便说什么,最终谨慎的走在游廊,脚步快些,想要尽快离开。

可是,她一路走到尽头,却并没有出府,反而是走到了外院的假山处。

薛凝透过假山的缝隙,看见了水榭边上,站着的一道身影,顿时瞳孔一缩,心中一紧!


她五指紧了紧,律法,她确实熟读,因为当初三哥还活着的时候,总是说想要当大周第一提刑官,想要为天下受冤枉的百姓申冤翻案。

在三哥死了之后,薛凝一直熟读律法,三哥喜欢的,三哥想做的,薛凝都在努力做。

薛凝这晚睡的并不踏实,锦被中似是还带着一股沉香木混杂着龙涎香的气息......

她一想到是封羡留下的,她就脸热的厉害,最后将锦被推到一边,没有再盖。

翌日。

忍冬醒了,有些发懵的看着薛凝。

“姑娘,昨晚奴婢......”

薛凝并没有将跟封羡的事情,告诉忍冬。

“没事的,许是这段日子你太累了,晚上吃的又少,斋饭也没有油水,所以你累晕了。”

忍冬着急道,“那姑娘,卢将军那边......”

薛凝说,“一切都很顺利,有人误闯了进去,这件事,想必今日京都城,已经传遍了......”

忍冬放下心来,“那姑娘,如今我们在天安寺里,已经达成所愿,可老爷那边,是罚您来天安寺的,眼下我们要一直留在这里清修小住吗?”

薛凝摇头,“收拾一下东西,今日我们就离开。”

忍冬利落的将东西收拾好了,薛凝主仆二人,租了一辆马车,从京郊回到了京都城。

直到薛凝开口,让他们在韩家酒楼停下。

“姑娘,我们不回薛府吗?”

忍冬话落,又叹了口气,“姑娘暂时不回去也好,否则让老爷跟夫人知道了,又要罚你......”

“只是又要麻烦姨母了,先住在她这边。忍冬这两日开始,我有要事要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再惊讶,也不要拦着我,知道吗?”

薛凝认真的语气,不知道为何,让忍冬心中一阵发慌,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那姑娘,到底要作何......”

薛凝眸光看向了皇城不远处,那早就落了灰烬的高台。

她语气很轻,却坚定不改,“我要去敲,登闻鼓。上高台,告权贵。”

忍冬一把抓住薛凝的手,“姑娘!那可是登闻鼓!奴婢就算是读书少,却也知道轻重,非官身若是敲了登闻鼓,没等陛下亲自审案,就要先打八十大板!”

忍冬着急的都快哭了,“姑娘身体娇弱,这八十大板下去,焉能还有活路啊!姑娘,你别冲动,也许还有其他的法子,能帮谢安县主的......”

薛凝轻声说,“忍冬,众人欺她满门凋零战死,既然无人为她做主,那就由我捅破了这天,谢姐姐,她值得我这样做。”

薛凝从酒楼伙计的口中得知,姨母温如霜跟姨夫韩澈,这两日有事要办,并没有在酒楼。

薛凝直接住在了酒楼的小后院,这里被布置的很温馨,因为温如霜特别喜欢走江湖行侠仗义,所以并没有买下固定的宅子住所。

这酒楼,就是她来京都城之后,薛凝的另一个家。

暮色将至,薛凝坐在院子里,终于等到忍冬回来了。

忍冬额角满是细汗,手里抓着一张褶皱到不行的书信,然后红着眼眶递给了薛凝。


要是遇上了一个还不如薛家的,那姑娘往后可怎么办?!

就在薛凝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窄巷尽头,似是有兵器打斗的声音,她脸色瞬间一变!

“啊——”

有人惨叫出声,但声音没来得及放大,就被人狠狠勒住,呼吸断断续续,充满了窒息感。

“孤,可不养叛主的畜牲。”

明明声色春风和煦,可三分漫不经心的笑,透着难以言喻的戾气,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没等薛凝她们跑开,一个副将拿刀逼着她们走了出来。

薛凝低着头,地上的尸体,穿着城防司护卫的锦衣,面色青紫,明显刚被人勒死。

薛凝咬了咬唇,在看清对面是何人的时候,她本就苍白的脸,更是血色尽失!

竟然又是封羡!算上这回,是她第三次撞见封羡了,其中两次都见过他杀人。

薛凝生怕封羡一个不乐意,就让人杀了她们灭口!至于忍冬跟谢莹,更是直接吓得腿软,要不是身后的锦衣卫扶着,恐怕直接瘫软在地。

她们都是闺阁大户人家的姑娘,哪里见过杀人满地是血的场面!

封羡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抬起头来。”

“臣女薛凝,见过......殿下......”

薛凝看着那血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封羡看她怕极了,却还强装镇定的样子,直觉好笑。

他一边抬手任由身边的医师为他包扎伤口,一边对着薛凝嗤笑了一声。

“孤倒是不知,薛有道那君子自居的老古板,养出来的女儿,这般喜欢听人墙角。五小姐,这是第二回了,你说,孤还应该放了你吗?”

薛凝垂眸,“殿下,臣女无意路过此地,什么都没见到也没听到,求殿下饶过臣女等人。”

谢莹更是一个劲儿磕头,吓得直哭,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可是面对封羡,她吓得直哆嗦。

“嘶——”

封羡的手臂一疼,闷哼出声,不悦的瞥了一眼身边穿着白袍的年轻医师。

“方信,你这爪子是不想要了?”

那人却半点不怕封羡,而是直言道,“殿下,这可不能怪我,匆忙之间,我身上也没有灸针,能帮你止疼封住穴位,现在血流不止,所以才这般疼。”

薛凝瞧着这医师莫名眼熟,在他开口的瞬间,她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

这不就是当初薛玉朗拜入神医谷的时候,跟他不对付的,那个师兄吗?!

薛凝眸光涌动,五指捏紧袖中的锦袋,几个呼吸间就做下了决定,迅速上前一步。

她双手递上玲珑灸针,“臣女带了灸针,愿意献给殿下。”

方信眼前一亮,没等封羡说什么,就接过袋子打开,然后仔细看着灸针,连连称奇。

“还真是玲珑灸针啊,这东西不是薛玉朗的宝贝吗?你是他妹妹,当真愿意给?”

薛凝点头,“臣女愿意。”

方信用玲珑灸针,帮封羡止血止疼,封羡的情况大好,方信在他耳边说。

“殿下,这可是好东西,不说别的,止疼点穴是一流的,殿下的旧伤顽疾,可用这个......”


薛凝一直没有辩解什么,没有吭声,越是一言不发,越是让薛有道生气。

薛有道拍了桌子,“殿下跟宸王夺嫡,闹的满朝风雨,我薛家一直独善其身,你可到好,因为你这举动,直接得罪了宸王,你可知那卢远是谁的人?那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宸王!”

在薛有道看来,要轮夺嫡成功,宸王的赢面比封羡大,因为谁人不知,陛下并不喜欢太子,否则也不会将他送到北齐为质十年之久,没有人想过他能活着回来,也没人知道他这十年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屈辱。

眼下的封羡,在薛有道看来,就是个满身戾气的疯子,喜怒无常,报复朝野,他可不想跟封羡扯上关系,那是不要命了!

“卢家如今找上我薛家,薛凝,你还有何话要说!我看光让你在佛堂下跪自省,这惩罚实在不够!我若是不重罚,实在无法给卢家一个交代!”

薛凝就在这时,才抬头开了口,对着薛有道躬身。

“父亲,那便罚女儿,即刻去天安寺,青灯古佛吧,此事不了,薛凝绝不回京。”

薛有道脸色变了变,倒是没想到,薛凝自己倒是识趣,原本他想好的惩罚,倒是轻了。

毕竟,在闺中女子看来,没有什么比逐出家门,要严重,这被外人听见了,也都会嘲笑,是被家族厌弃不喜,犯了大错,有损名声。

温氏却眉心蹙了蹙,“老爷,那天安寺在京郊,又是山上,不若让她在佛堂......”

温氏也不知怎么了,这段日子薛凝不再围着她转,她反而开始注意薛凝,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被京中其他夫人,觉得她苛待亲女,偏爱养女。

薛有道拂袖,“薛凝,既如此,你即刻就动身,事情没了,你别会家!”

薛凝却心中得偿所愿,半点没有不情愿,“女儿告退。”

薛有道沉声跟温氏说,“她走了也好,免得这段时日惹出事端,再将薛家牵连进去。若是她再不老实,便不用回来了......”

薛凝走出了主院,回了佛堂,忍冬已经将东西收拾好了。

两个人准备立刻出府去天安寺,然而,刚走到薛宅大门口,薛凝就被人喊住了!

“薛,凝。”

薛严刚从衙门回府,撞见薛凝,他眸色凝重,容色冰冷却复杂。

薛凝抿了抿唇,却并没有想跟他说什么,脚步只是顿了一下,就想要继续上马车。

薛严本就蹙着的眉心,因为薛凝的动作,越蹙越紧,他上前一步,捏住薛凝的手腕。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好好谈谈。”

薛严沉声说,“薛凝,这几日我一直都想不通,你为何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不再把家人放在眼里,上次屏风的事情,你不觉得应该给全家一个交代吗?”

尤其是给他一个交代!

薛凝眸光冷淡,“我与你无话可说。”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她不知道薛严怎么了,当初她围着他这个兄长转的时候,他从来不会主动跟她说话。




薛凝被点到名字,浑身一僵,她不知道封羡只是单纯说赵潘,还是意有所指,只觉得如芒在背,心中打鼓。

“来人,将他拖出去,杖责一百,孤今日便替父皇,好好教训一下,不知所谓的臣子。”

封羡是笑着说的,但是宁远侯此刻对号入座,觉得封羡是说给自己听的,指桑骂槐。

宁远侯脸色更难看了,“殿下,你别太过分了,这好歹是老臣的府邸!”

封羡不甚在意,语调轻慢,“老侯爷放心,孤的锦衣卫很会办事,会将人拖出去在门口打,绝对不会脏了你的宅子。”

赵潘差点吓尿了,拼命摇头,可是没等说出一个字,就被人捂住嘴,直接拖了出去......

宁远侯冷哼拂袖而去,薛凝咬唇,正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走出去几步的封羡,却回头瞥了她一眼,“薛五姑娘,可跟紧些,毕竟你是孤的人证,你可是亲耳听见他所言,并不是孤仗势欺人。”

封羡这样一说,薛凝只能认命,默默跟上,心中祈祷,希望他不要跟自己再深究。

宁远侯府门口。

薛凝全程站在封羡身后,听着赵潘的惨叫,赵潘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人也晕死过去。

赵潘这样一个纨绔子弟,被打了一百棍,还是封羡的锦衣卫亲自打的,能不能捡回一条命,都不好说。

薛凝脸色发白,心中害怕,总觉得封羡是在杀鸡儆猴,下一个是不是就要轮到自己了?

然而,她等了半天,却并没有等来封羡的惩罚。

反而......

封羡挑开马车的帘子,盯着她说,“耽误薛五姑娘这么久,孤心中过意不去,亲自送你回府,当是补偿。”

薛凝还没开口,身体先做出了反应,迅速后退一步想逃。

“就不劳烦殿下了,臣女......”

封羡嗤笑,狭长的眸子满是威胁,“五小姐是在拒绝孤吗?孤的耐心有限,你想好了再说。”

薛凝咬了咬唇,“如此,便谢过殿下美意。”

如今,她不得不上车,因为她没有资格跟封羡谈条件。

薛凝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向薛宅。

封羡的马车木料奢华考究,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给人一种心神宁静的错觉。

但是薛凝,此刻心中却无法平静,坐在距离封羡最远的位置,低垂着眸子,心跳如鼓。

薛凝不吭声,封羡也只是靠着阖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腕上的手串。

不知过了多久,薛凝才鼓起勇气,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见封羡假寐,似是乏了。

她心中松了口气,不知道封羡为何要送她,难道真的是出于好心?而且不跟她追究偷听?

薛凝怎么看,封羡都不像是会有好心的那种人,她第一次见他,他杀了人,第二次见他,他不甚在意的将人杖责上百......

薛凝不禁想,他果然跟京都城中传闻的那样,俊美无俦却如同阎罗,让人畏惧。

薛凝刚要收回目光,却不经意注意到了封羡的手腕,只见那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