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热门小说公主认错吧,驸马要和离了沈度余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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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喵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度余蘅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公主认错吧,驸马要和离了沈度余蘅》,由网络作家“六月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度领着大夫入院,这是他第一次踏足乔墨儒的院子,院里的布局非常奇特。有一个能容纳双人,雕刻着并蒂莲的秋千,这秋千很眼熟......他的心倏然一紧,这并蒂莲是余蘅刻的!这个秋千就是乔墨儒手绢上画的秋千!他们竟是在秋千上厮混!房门上也留有余蘅的刻字,屋内软榻上还有一件余蘅的轻纱。那衣服是沈度找人做的,一眼就能认出来。“大夫,他身体如何?”余蘅关切。“乔公子受了风寒,并无大碍,膳食方面注意一些。”大夫面露难色,悄无声息看了沈度一眼。余蘅了然,“本宫送你出去。”“微臣惶恐。”余蘅与大夫离开,床上的乔墨儒睁开了眼,撕掉柔弱的外表,讥讽道。“沈度,你这贤德驸马要装到什么时候?我知道那晚你看到了,那烟花是公主为我放的,是我们儿时的约定。”“公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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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领着大夫入院,这是他第一次踏足乔墨儒的院子,院里的布局非常奇特。

有一个能容纳双人,雕刻着并蒂莲的秋千,这秋千很眼熟......

他的心倏然一紧,这并蒂莲是余蘅刻的!这个秋千就是乔墨儒手绢上画的秋千!

他们竟是在秋千上厮混!

房门上也留有余蘅的刻字,屋内软榻上还有一件余蘅的轻纱。

那衣服是沈度找人做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大夫,他身体如何?”余蘅关切。

“乔公子受了风寒,并无大碍,膳食方面注意一些。”

大夫面露难色,悄无声息看了沈度一眼。

余蘅了然,“本宫送你出去。”

“微臣惶恐。”

余蘅与大夫离开,床上的乔墨儒睁开了眼,撕掉柔弱的外表,讥讽道。

“沈度,你这贤德驸马要装到什么时候?我知道那晚你看到了,那烟花是公主为我放的,是我们儿时的约定。”

“公主说你很无趣,手绢上的姿势公主非常喜欢,若是还想学什么花样,尽管问我,公主喜欢什么,我都知道。”

乔墨儒意犹未尽,余蘅就推门而入,他赶紧紧闭双眼,假装昏迷不醒。

余蘅走进来,眼底遮不住的喜悦,她拉住沈度的手,劝他回去休息。

“母后要入府看墨儒,我不想她为难你。”

“好。”沈度低声应了一句,在她目送下走出房间。

许是太过兴奋,他还未走远,就听到了余蘅激动的声音。

“乔墨儒,太医说你今晚跟本宫圆房,定能一举怀男。”

沈度身子猛地一顿,挺好,皇家有后,茹儿有弟弟了。

他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天。

心还是会疼啊。

沈度回到房间,翻出自己的东西。

他的一切都是曾经皇上给的,他要带走的东西少得可怜。

他将离开之前公主府的用度算好,将库房的钥匙和单子一并收好,又将母亲的遗物小心包好,放到了一旁的柜子里。

“驸马,您这是要离开?”

小荷是沈度救下的孤儿,只对他一人衷心,“奴婢不想离开您。”

“你怎知我要离开?”

“奴婢......”

“走之前我会给你安排好去处,这些银子给你傍身,开个铺子好生经营,日子不会太差。”

小荷已泣不成声,旁人不知,但她知道。

自从乔墨儒入府,余蘅对沈度就变了,

那些表面的深情之下是一把把刺入心间的冰刃,将沈度的心戳得稀碎。

沈度微微摇头,余蘅公主一直聪慧机警,观察细微。

小荷都瞧得出他要离开了,如今余蘅却毫无察觉。

只能说明她没放在心上罢了。

翌日清晨,沈度一人前往长生寺,

余蘅很早之前便承诺,今日会陪他一同去长生寺,明日一早诵经替沈家忠烈祈福。

眼下,她和茹儿忙着照顾乔墨儒,早已将他抛之脑后,

沈度在佛前诚心跪拜,求了一签。

“沈施主,今日所求之事必能如愿,孽缘断,正缘起。”

“多谢方丈。”

沈度回到公主府,已是第二日中午。

余蘅并未发现他不在,她说宫里事务繁多,昨日没有回府。

为了弥补过错,他给沈度买了些点心,还有三个小泥人。

这次的说辞是,他们一家三口,永远幸福。

沈度反应淡淡,余蘅不知所措。

她推了推茹儿,茹儿从怀里拿出一幅画,“这是茹儿画的,这是母亲,爹爹,茹儿......好看吗?”

沈度看了一眼,“好看。”

“爹爹喜欢就好,爹爹不生气了吧?”

“嗯。”

“沈度,我们去西楼吃饭可好?”

余蘅心有愧疚,想哄沈度开心,还记得他最喜欢吃西楼的秘制猪肘。

茹儿一听非常兴奋。

“能带乔哥哥吗?他睡醒了会饿的。”乔哥哥不能饿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给她生弟弟。

茹儿看着沈度,一脸希冀。

余蘅同样看向他,神色有些不自然。




余蘅的视线一直落在沈度的身上,一会儿舒气,一会儿拧眉揪心。

乔墨儒内心升起一股紧张,他扶额低呼。

“公主,我头有些疼。”

余蘅收回视线,关切询问乔墨儒,“还能坚持?”

“应该可以。”

乔墨儒故意靠近一些,贴着余蘅,身子的重量靠在她身上。

旁人的角度看过来,就是余蘅紧紧抱着乔墨儒亲热。

沈度也看到了,但他并不在意。

宴会已经开始,众人的目光都被舞姬吸引,众人也开始献礼。

角落里的沈度起身,悄悄离席,这里太压抑,他想出去透口气。

走到无人的地方,他才停下来。

他仰起头,看着漫天星辰,长舒一口气。

马上就要走了。

“沈度。”

余蘅不知何时跟来了,她站在沈度的身后,轻声呼唤。

“公主找我何事?”沈度没有回头。

“宴会结束,我们一道回公主府吧。”

余蘅张了张嘴,真诚道歉,“明日我们一起去长生寺,算算日子,正好是沈家军战死的日子。”

“我们可以为沈家军祈福,以慰将士们在天之灵。”

余蘅不由地攥紧拳头,紧张的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她终于知道沈度疏远她的原因了。

沈家军在沈度心里极为重要,而她却忘了承诺。

还好,她及时发现了,一切还能补救。

“我会一步一叩,带愿上山,求沈家众人的原谅,可好?”

沈度没说话,回头恰好看到突然出现的乔墨儒。

乔墨儒带着挑衅的眼神对他笑了笑,轻唤,“公主,不知是不是头疼的缘故,我肚子也不舒服了。”

“好疼。”乔墨儒捂着肚子蹲下下,身子一颤一颤,看上去疼得厉害。

余蘅蹙了蹙眉,十分不悦,“知道疼还乱跑。”

“是皇后娘娘让我来找公主的......”乔墨儒装可怜,余蘅伸手将他扶起来。

“还能走?”

乔墨儒点头。

“沈度,母后找我,我先进去,待会儿我们一起回府,明日去长生寺。”

“余蘅,我们之间没有明日了。”沈度淡然说道。

余蘅听得不真切,她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度笑道。

她却以为沈度答应了她的请求。

觥筹交错,歌舞不断。

烟花在空中绽放,皇上扶着皇后登上摘星台,近距离欣赏烟花。

乔墨儒靠在余蘅怀里,看着漫天烟花,顿感幸福无比。

沈度悄然退出人群,跟着皇上的亲信离开。

余蘅四处寻找沈度,看到他的身影一闪而过,想追却又犹豫了。

现在乔墨儒缠着她,宫殿之上也不好离场,沈度答应了她一起回府,定然不会食言。

沈度身上有伤,此刻一定是累了,去偏殿休息了,待宴会结束自己再去接他。

他们那般恩爱,沈度那么宽容大度,他一定会懂自己的!

余蘅还在安慰自己,可另一边,沈度已经彻底离开了皇宫,

他轻松地骑上快马,头也不回地朝着北方奔去。

再见了,余蘅!

他终于自由了。




“放开!”沈度声音冰冷,低声的眉宇间带着肃杀。

身边的人感到害怕,却没有松手,“驸马当心吵到公主,扫了公主的兴,乔公子吩咐了,要让驸马听上一个时辰。”

沈度沉默,他确实不想惊动余蘅,

听完了自己妻子与其他男人的这场活春宫,攥紧拳头,他用力甩开身边的人。

没人想到看上去瘦弱的驸马竟有这么大的力气,纷纷倒地,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沈度回到房间已经是卯时。

他躺回床上,闭眼休息。

身上的伤牵扯心一起疼,疼得他呼吸都觉得十分困难。

余蘅回来的时候已经沐浴过,身上没留下任何乔墨儒的痕迹。

她躺到沈度身边,伸手要抱着他。

“我饿了。”沈度突然开口,吓得她收回了手,“你昨晚去哪了?”

余蘅起身,看他的目光中带着歉意,却毫不犹豫地撒谎,“在书房处理府中事务,累了就睡着了。”

“哦。”沈度没有拆穿,“那你定是累坏了。”

她的回答在沈度意料之中,存了心要骗他,又怎么会说实话。

没有听出沈度的言外之意,余蘅还以为是沈度担心她,宽慰了一番才出门替他准备吃食。

“沈度,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余蘅回头,四目相对,她的心没有来一抽。

沈度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心慌,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她下意识走回去,半跪在床边,“沈度,你心里还怨着我是不是?乔墨儒是乔家遗孤,我救他只是因为母后吩咐,绝没有别的意思,我不会对不起你。”

“倘若你留在公主府不开心,我可以舍弃公主身份带你离开,我不舍得你受一点伤害,真的。”

沈度盯着余蘅,真挚充满爱意的目光,紧张的表情,笃定的语气......

她是怎么做到演得这般逼真的?

罢了。

他都要走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就是想告诉你煮点青菜粥。 ”

“真的?”余蘅又惊又喜,松了一口气,“沈度,不要吓我,我害怕。”

沈度点点头,真的。

此刻她在他和乔墨儒面前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沈度觉得反胃。

他是真的想喝青菜粥,压压心口的恶心。

余蘅亲自熬粥,打算喂他吃粥,他的身体抗拒,毫无食欲,更加恶心。

“我自己来吧,你去忙,免得夜里又要住在书房。”

“沈度,你不想我陪你?”余蘅觉得沈度不一样了,以前的他从未赶她出门。

“不想你睡书房而已。”

她心口微热,仿佛再次感受到沈度的关心,“那我晚上一定早点回来陪你,好夫君,咱们好久没亲热了,晚上我陪你。”

“好。”

确定余蘅已走,沈度将粥倒掉,起身去棠院,他还有些东西没有收拾好。

这里放了很多余蘅送他的东西,他一样一样擦干净,放进木箱中。

不多时,他就看到了一身华服的乔墨儒,他提着食盒靠近棠院,来者不善。

“驸马,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啊。”乔墨儒推开院门就走进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沈度冷脸,打开房门出去。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自然是公主啊!”乔墨儒笑得无害,举起手里的食盒,“驸马为我受伤,我特意来给驸马送吃的,驸马若是再不好,墨儒就要被公主榨干了。”

“公主根本不像得过大病的样子,需求大的很,每夜都不知疲惫,我们弄了一次又一次,害得我腰都快断了。”

乔墨儒自顾自说着,刻意整理衣领,露出脖间吻痕,“公主很坏的,就喜欢在我身上留下痕迹,还喜欢让我穿着驸马的衣裳,好似三人一起......”

沈度眸光平静,在听到外袍之事时,一阵反胃。

余蘅和乔墨儒真恶心。

“祝福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沈度头一次作出回应,乔墨儒错愕,沈度竟没有生气!

他心里气恼,继续说道, “茹儿最爱吃这家铺子的点心了,以往公主带她见我,我都会给她买,我与公主欢好,她就坐在门口守着吃点心。”

“茹儿还说,若我是他爹爹就好了,这孩子,口无遮拦的,他还画了一幅画,把我和他们画在了一起。”

“驸马应该见过那幅画吧,还是我跟她说,你才是她的爹爹,她应该把画送给你。”

沈度麻木的心突然抽了一下,茹儿是他的骨肉,他难以割舍。

但此时的他,被他亲生的孩子刺了一刀,所有的不舍都化作了伤痛。

果然是母女,骗他的方式都一样。

“日后你好好照顾她,她会把你当亲爹的。”

沈度心头疼痛慢慢消失,此时此刻,他再无牵挂。

“沈度,你当真是木人石心?这样都不见你难过!”

谁说他不难过?

刚知道的时候,他痛彻心扉,只是现在不会了。

乔墨儒眼神突然一亮,他扔掉食盒上前抓住沈度,整个人朝后面倒去,

嘴角勾着笑,他唇瓣阖动,“沈度,想不想知道你的娘子和女儿,在意的是我,还是你?”

乔墨儒毫无征兆的重重倒地,后脑磕到石头,鲜血直流。

门口的余蘅和茹儿第一时间冲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乔墨儒,没事吧?”

“没事,快去看看驸马,他伤口好像裂了。”乔墨儒不顾伤痛,推了余蘅一把。

“我不知道驸马为什么突然生气,将我推开,我只是替茹儿拿了她最喜欢的点心给送过来。”

“公主,我是不是做错了?”

“驸马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了。”

余蘅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沈度,慌忙打算起身。

“母亲,乔哥哥流了好多血。”

茹儿哭了,对着乔墨儒吹气,“茹儿给乔哥哥呼呼,乔哥哥不疼。”

余蘅转身回到乔墨儒身边,抓紧他的胳膊,一脸歉意地对沈度说道,“沈度,他伤得比较重,我送他回去。”

“好,去吧。”沈度淡淡开口,余蘅身子一顿,沈度的反应让她害怕。

“沈度,不如我们一路走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并不同路。”沈度摇头,以后他们就要天各一方,永远不会同路了。

“别耽搁了,他会死。”

一听乔墨儒会死,余蘅不再犹豫,跟茹儿一起扶着乔墨儒离开。

走了几步,她又突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沈度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确认他还在,她才继续往前走。




“乔墨儒身子弱,大夫说伤口太深,伤了脑子,恐有生命危险。”

余蘅担忧,抬眸看向沈度。

“那你该去陪他。”沈度语气淡淡,十分善解人意。

可这话却让余蘅听着不舒服,她说不出缘由,只能盯着沈度,想要看穿他的心思。

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染血的衣服也换了,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沈度,你为何要伤他?”余蘅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的问题。

“呵呵。”沈度冷笑,并未回答,笑声刺痛余蘅的双耳。

余蘅突然意识自己说错了话,她怎么能质问他!

“对不起沈度,我不该怀疑你。”

“无妨。”

当爱里出现了背叛和欺骗,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

永不相问,永不欺骗,绝不背叛......所有的承诺和誓言,都已成空话。

“公主,乔公子醒了,您要去看看嘛?”

“去。”

余蘅犹豫之际,沈度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去看看吧,人命关天。”

“沈度,谢谢你的宽容大度,此生能嫁你为妻,我死而无憾。”

沈度笑了笑,笑不达眼底,他把娘子和女儿都送人了,能不大度么?

目送余蘅离去,沈度将自己的衣裳拿去棠院,堆放在箱子里。

他把余蘅给他的东西,都留在了这里。

带着自己的小包袱,转身离开了公主府,坐上皇帝的马车入宫。

“沈度,你当真决定离开了吗?”

“求父皇成全。”沈度跪地,深深一拜。

“好,朕成全你。”

皇上安排沈度在宫里住下,派人观察公主府的情况。

若是余蘅在意沈度,他会替余蘅留住沈度。

若是不在意,就让沈度潇洒离去。

沈度的伤在御医精心调理下,好得很快,两日就已经结痂。

皇后生辰如期而至。

宫中宴会,能参加的都是三品以上大臣和命妇。

乔墨儒的头上带着抹额,遮盖伤口,穿着驸马的衣裳与余蘅并肩而入,

公主身边不见驸马的身影,引得几个贵妇窃窃私语。

沈度跟随皇上入席,惹得皇后不悦,随后将他安排去了最末尾的位置。

探究打量的目光纷纷投来,沈度从容入座,没有任何表情。

余蘅如坐针毡,她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感觉,眼神黏在他身上。

余蘅忙着照顾乔墨儒,直到今日宴会出发之前,她才知道沈度不在府里。

他是什么时候去宫里的,她竟一无所知。

心头剧痛,她竟忽略了沈度。

莫名的,余蘅觉得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此时,沈度看过来,对她浅浅一笑。

她悬着的心落了回去,她的沈度没有不理她。

宴会结束,她一定好好弥补对沈度的亏欠,带他去长生寺,去郊游,去......

想到长生寺,余蘅再次震惊。

她竟忘了之前跟沈度的约定,真该死。

为什么沈度都没有跟她埋怨过?

他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

余蘅心痛,恨不得现在打自己两下,再上去抱住沈度心疼心疼他。




“爹爹,你为何欺负乔哥哥?”

茹儿气冲冲地跑进来,掐着腰,“乔哥哥是好人,还会给茹儿生弟弟!”

“若是乔哥哥死了,茹儿就不喜欢爹爹了。”

沈度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女儿,此刻为了乔墨儒指责他,突然就笑了。

连茹儿都认识乔墨儒,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他笑得苍白。

茹儿愣了片刻,害怕地抱着他的腿,“爹爹,茹儿不是真的凶你,是吓唬你的,乔哥哥是好人,还让茹儿给爹爹送礼物,哥哥说你看了就会高兴。”

茹儿献宝似得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展开里面的手绢。

沈度身子猛地颤抖,捏着手绢,眼神一寸一寸变冷,

手绢应该是乔墨儒亲手绣的,眉目传神,栩栩如生。

画面里,余蘅与乔墨儒在室外交叠相拥,她一脸餍足,满目情/欲,嘴角高高扬起......

“爹爹,你不喜欢吗?”

沈度恍若未闻,满目都是余蘅与乔墨儒欢好的画面。

茹儿以为沈度生气不理她,急得哭起来。

余蘅公主闻声进来,一把将茹儿拉开。

“茹儿,是不是又惹爹爹了?”

余蘅继续指责,“我说过,谁都不能欺负爹爹。”

沈度内心微微泛起波澜,余蘅还跟以往一样,不问缘由地护着他。

可那又如何,欺负他最厉害的,难道不是她么?

见他红着眼,余蘅慌了,单膝跪地,急切询问,“夫君怎么了?茹儿不乖,打她便是,你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

沈度捏着手绢,藏进了袖子里。

“茹儿怪我欺负乔公子,还说乔公子要给她生个弟弟 。”沈度看着余蘅,余蘅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和诧异。

“茹儿!给爹爹道歉!然后去祠堂跪着!”

“爹爹,茹儿错了,茹儿该打。”茹儿受了余蘅言传身教,认错道歉很在行,“但是爹爹,乔哥哥他很可怜......”

“茹儿!”余蘅呵斥,“还不去祠堂!”

沈度没有阻拦。

余蘅想到茹儿说那些混账话,恨不得狠狠揍她一顿。

她看着沈度红红的眼眶,很是心疼,安慰了许久。

余蘅一步都不想离开沈度,晚膳也是让人直接送来房间,沈度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

余蘅借着送食盒的借口离开,回来之时,眉目间染着一抹喜色。

“沈度,我带你去个地方。”余蘅牵沈度的手,沈度不动声色避开。

“我累了,想休息。”他直接拒绝。

“你累了,我扶着你便是,你一定会喜欢那个地方。”

余蘅不由分说将他扶起来,出门之前还不忘给他盖上披风。

余蘅带着沈度到后院,将他按在秋千上,“沈度,抬头。”

沈度不明所以,抬头望了一眼。

漆黑如墨的天空突然炸开烟花,绚烂夺目,一朵蓝色的梨花赫然出现。

蓝色和梨花都是沈度喜欢的,男人也会有心思浪漫那一刻,因为他在边疆从未看过烟花。

此刻蓝色烟花在侯府上空盛开,侯府众人也一片惊呼。

“公主对驸马太好了!真真是痴情女子,我好想生个男儿身,给公主当驸马。”

“真羡慕驸马,公主对驸马多年如一日,听说这烟花还是公主亲手做的!”

“咱们大云朝哪个不羡慕驸马,公主位高权重,还从不拈花惹草,从未听说过哪个公主能这么钟情驸马的。”

“好美的烟花......好美的爱情......”

余蘅喜笑颜开,盯着沈度,“夫君,喜欢吗?”

“喜欢。”沈度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但仅是被美丽的烟花震撼。

余蘅眼神突然一变,“沈度,宫里有消息,我去去就回,你安心在这里看烟花,待会儿我接你回去。”

沈度察觉她神色异样,没有拆穿,淡淡应了一声。

“嗯。”

余蘅的身影沉入黑暗,沈度心下一沉,

她大概忘了,他夜晚视物清晰,听力也比旁人敏锐。

其实刚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乔墨儒也在附近。

乔墨儒当着他的面把余蘅拉入怀里,啃着她的脖颈不撒手。

“公主,谢谢你,还记得我们幼时的承诺,漫天烟花,我很喜欢。”

“公主待墨儒这般好,墨儒要好好回报公主。”

乔墨儒在余蘅唇上点过,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胸膛,“公主可想要?”

余蘅身子微颤,情欲上脑,眼神变得迷蒙,“别闹,沈度在呢,若是想,也得回屋。”

乔墨儒动作不停,他有备而来,拉过余蘅的手,伸进了外袍,里面空荡荡。

“你......”余蘅激动,仅存的一丝理智,在这一刻被激情掩埋。

“公主喜欢吗?”

“喜欢。”

“那以后,我连外袍也不穿了,咱们玩更刺激的!”

沈度看着交织在一起的两个影子,再看看仍在绽放的烟花,觉得狠是刺眼,刺得他眼眶酸涩。

他起身离开,这里的空气让他感觉恶心。

半个时辰后,待余蘅享受完回来,已不见了沈度的身影,只有烟花还在不停地炸响。

余蘅莫名心慌,看不见沈度的一瞬,她有一种失去他的错觉。

她急忙回到房间,见沈度已经睡下,她松了一口气。

“幸好你还在,沈度,我不能没有你。”

替他掖好被角,将茹儿从祠堂接回,她们母女一左一右拥着他入睡。

子时刚过,余蘅就起身下床。

茹儿也猛地睁开眼,“母亲可是要去看乔哥哥?”

“嘘。”余蘅捂着茹儿的嘴,“莫要吵醒你爹爹,他睡眠浅。”

茹儿点头。

“我跟母亲一起去,我担心乔哥哥。”

“膝盖不疼了?”

“疼也要去看乔哥哥,但不能让爹爹知道!”

余蘅带着茹儿,蹑手蹑足走出去。

沈度慢慢睁开眼,眼神空洞了一瞬。

她们依然在骗他,这样的妻子和女儿,不要也罢。

卯时,沈度起床,却并没有去厨房,而是坐着马车入宫。

他跪在皇帝殿外,等待着皇帝起床。

“沈度,何事如此着急?”

“沈度有一事求父皇,请父皇务必成全。”

沈度俯身一拜,“请父皇赐微臣与公主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