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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

门外喧闹声猛然停止，周其越满身酒气推开房门。

一下压在我身上，“今天怎么了？不开心？”

浓烈的酒味混着隐隐的桂花香钻入鼻腔。

这是陈月如最喜欢的香水味。

我费力把他推开，“没怎么。”

周其越有些愣神，随即不悦道：“你又在作什么？我带朋友来给你庆祝生日，你还甩脸色给他们看。”

“月如现在是我助理，你让我这个老板在她面前还有什么威信？”

就连跟我吵架，他都会下意识在意陈月如的看法。

我以为自己早已麻木，可现在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重新搂住我，叹了口气，“算了，明天去给月如道个歉。”

“今天你忙了一天，累坏了吧？”

这么多年来，周其越早就知道我吃软不吃硬，并且他深谙此道。

一边假装卑微哄我，一边提出无理要求。

偏偏曾经我不愿他为难，总能听话让他如愿。

可这次，我不想忍了。

我找回身体控制权，下床走到门口。

手指握上门把手，冰冷的感觉让我多了分勇气。

“所以你觉得，你助理的狗吃了我的生日蛋糕，我还要向你助理道歉？”

周其越有些错愕，他脸色变得阴沉，“这点小事你也要斤斤计较？你不是也很喜欢贝贝吗？”

“作为主人，你让客人不开心了，你不该道歉？”

“再说了，我是贝贝的爸爸，你就不能忍着点？”

黑暗中，他的手机亮了一下。

周其越迅速翻身下床，猛地把我推开，并不在意我被他推倒撞上墙壁。

“你自己反省吧，我去客房睡。”

房门再次重重合上，房间重新归于寂静。

都不用猜，那一定是陈月如的电话。

我在地上坐到双腿发麻，最终一瘸一拐走到桌前。

打开电脑，给恩师发了封邮件。

“老师，下个月我准时去巴黎的甜品学校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