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与君泉下相思骨,我寄人间雪满头(魏西钰萧梦泠)
小说与君泉下相思骨,我寄人间雪满头(魏西钰萧梦泠)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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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成精了

    男女主角分别是魏西钰萧梦泠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与君泉下相思骨,我寄人间雪满头(魏西钰萧梦泠)》,由网络作家“土豆成精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天命不祥的巫女,人人避之不及,却成了魏西钰豁出命也要娶的心上人。成婚那日,魏家通敌叛国满门被灭。我斩下魏西钰爹娘的头颅向太子献忠。一把火烧死国公府一百二十八条人命。还让人踩着魏西钰的脑袋,让他跪在太子府院外,听了一夜我和太子的红帐春宵。五年后,他携血海深仇攻破皇城。只做了两件事。一是屠尽整个皇族。二是剔下我最后的一块命骨,去救他的未婚妻。可他不知道,我早已死在了五年前得知他平安的那天。如今站在他眼前的人,是我用仅剩的命骨为自己炼的傀儡。01魏西钰攻进皇城那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身上银色的铠甲被血红染透,满身煞气地冲进皇宫。几名士兵受他指令,在皇宫内找了一圈,最后将窝在马厩里,满身恶臭的我拖出来。我求他们让我换身衣服,净个面。...

章节试读

我是天命不祥的巫女,人人避之不及,却成了魏西钰豁出命也要娶的心上人。
成婚那日,魏家通敌叛国满门被灭。
我斩下魏西钰爹娘的头颅向太子献忠。
一把火烧死国公府一百二十八条人命。
还让人踩着魏西钰的脑袋,让他跪在太子府院外,听了一夜我和太子的红帐春宵。
五年后,他携血海深仇攻破皇城。
只做了两件事。
一是屠尽整个皇族。
二是剔下我最后的一块命骨,去救他的未婚妻。
可他不知道,我早已死在了五年前得知他平安的那天。
如今站在他眼前的人,是我用仅剩的命骨为自己炼的傀儡。


01
魏西钰攻进皇城那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他身上银色的铠甲被血红染透,满身煞气地冲进皇宫。
几名士兵受他指令,在皇宫内找了一圈,最后将窝在马厩里,满身恶臭的我拖出来。
我求他们让我换身衣服,净个面。
却被踹进了泥坑里,好半天也爬不起来。
魏西钰就是这个时候走过来的。
他换了一身白衣,在我的仰视中,逆着不真实的光。
恍惚中,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笑着冲我伸出了手。
“泠儿,我回来了,我来娶你了……”
我恍恍扯出笑,我的阿钰回来了,他来娶我了。
慌乱地整理好长发,我朝他伸出手。
没等到他握住,突如其来的滚烫开水却顺着颤抖的指尖淋了下来。
我疼的一抖,瑟缩着抽回,大片的水泡迅速蔓开。
渐渐清明的视线中,没有温柔,没有深情。
只有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的憎恨和厌恶。
我茫然愣住。
“萧梦泠,还痴心妄想呢?”
叶新月将空了的茶壶丢给下人,她是魏西钰的义妹,曾经被魏西钰嫌弃却撵不开的跟屁虫,如今站在他身边,替代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她得意地俯视我,轻蔑地拍着我的脸,“一个恩将仇报,趋炎附势的贱人,看到西钰哥哥重登高位,又想故技重施你那套下贱的狐媚之术勾引男人。”
“你以为西钰哥哥是那个荒淫无道的前太子吗?”
“你对魏家做的那些事,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弥补你的过错。”
她抬脚,踩在了我撑在地上的手,慢条斯理地左右碾转,水泡破裂。
我痛的面色惨白,浑身颤抖。
取悦的是在场所有人。
所有人都在笑,但没人察觉,我的手流不出一滴鲜血。
他们都是魏家的亲兵,受过魏国公大恩,五年前他们亲眼目睹我砍下他们恩公的头颅。
眼睁睁看着我让人踩着魏西钰的脑袋,屈辱地听了一夜我和太子的红帐春宵的,也是他们。
那一晚,我成了魏家的千古罪人。
他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护着魏西钰逃离。
如今卷土重来,个个都恨不得将我食肉啖骨。
魏西钰蹲下身,漆黑的眼眸和我平视,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欣赏着我的痛苦,突然将一个死不瞑目的头颅扔到了我眼前,“来瞧瞧,你的心上人,我带来和你作伴了。”
我惶惶扭头,前太子瞠大的瞳孔正好和我对视上,我瞳孔狠狠一震,撑着地面不断往后缩,那些日日夜夜被剖肉放血的痛苦,在这一刻仿佛又全都钻回了我身体里,让我快要喘不上气。
他不是我的心上人,他是个魔鬼。
魏西钰却以为,我的反应是悲伤过度,他抓过我的头发,将我的脸对到头颅上。
看着我惊恐地挣扎,他发出痛快又满含恨意的笑,“看看啊,看清楚,这就是你选的男人,为了他,捏造谋逆密信,砍下我爹娘的头颅,害死国公府一百二十八条人命!”
“萧梦泠,你的报应到了!”
叶新月拉住他的手,提议道,“西钰哥哥,皇族的人全都杀光了,就剩这个女人了,不如我们把她绑在城门口五马分尸示众吧。”
“她死得越惨,才越能告慰义父义母的在天之灵。”
“死,多轻松,那是便宜她了。”魏西钰温柔地将她一缕发挽到耳后,惹得叶新月羞赧垂眸,“我要让她生不如死,为我爹娘和整个国公府赎罪。”
“那不如将她送给我当玩物怎么样?”
“当然好,只要是你喜欢的,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摘来给你,何况区区一个奴隶。”
叶新月大喜过望,立刻叫人拿来一副脚镣和项圈,套住我的双脚和脖子。
她拽过项圈上的链条,我像条狗一样往前扑去,想站起来,脚上的镣铐又将我重新绊倒。
四周所有人都在哈哈大笑。
“西钰哥哥,你说得对,活人果然比死人好玩。”
魏西钰盯着地上狼狈不堪的我,眼底的光晦暗不明,“你玩吧,我先去处理公务。”
人一走,叶新月更加无所顾忌,叫人来拉我的项圈,“让她满宫爬够十圈,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堂堂巫族圣女,如今连条狗都不如的样子。”


2
我像团死物般被扔进马厩,小满看着我浑身的伤和身上的项圈镣铐,瞬间红了眼眶,她比划着手势,嘴里发出着急的‘啊啊’声。
小满是哑女,初见时,骨瘦嶙峋的她跪在草席前,卖身葬父。
是我和魏西钰将她买下的,这么多年,只有她一直陪在我身边。
也只有她,知道我的一切。
她哭着比划,要去告诉魏西钰所有真相。
可她不会说话,识不了几个字。
她不明白,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人终于回来了,为什么他没有保护我,还让我受尽折磨。
她比我更绝望。
眼泪打湿我的衣角,我颤抖着血肉模糊的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轻叹着,“没关系的小满,等阿钰的爹娘回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我可以再等等的。”
意识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族长妈妈的叹息。
她心疼地剪断我的长发,一缕缕从手中划过,落在地上。
“你是巫族圣女,为了一个男人剃发还恩,此生与巫族再无关系,真的不悔吗?”
我笑着摇头,看着意气风发少年郎,笨拙举着花环,小心翼翼戴在我头上。
“泠儿,待你长发及腰,我定娶你。”
“魏西钰此生,只爱萧梦泠。”
“我会对泠儿好一辈子,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好不好?”
好……
族长妈妈,我不悔。
我的阿钰说过,此生只爱萧梦泠。
他不会负我。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我战栗地睁开眼,浑身痛的蚀骨钻心。
昨日叶新月将我如牲畜般羞辱还不解气,还将我又打又踹,这幅躯体内,有什么东西已经碎裂了。
外面下雨了,马厩逼仄,顶棚破漏不挡雨,以往只要下雨,小满就会傻傻地用身子帮我挡着。
如今看不到小满,我心中突然一阵慌乱。
两个宫人打着伞匆匆经过,嘴里议论着‘偷东西,快死了’。
直至哑巴两个字入耳,我瞬间白了脸。
身上很疼,镣铐上有细密的倒钩,扎在皮肉里,我挣扎了数次,才踉跄着站起。
靠近叶新月的琼华殿,板子的声音已经传来,小满被打的奄奄一息,地上渗着一滩血,可她手中却死死攥着一包药。
我着急跑过去,沉重的镣铐将我拖倒,摔在了一双黑色靴子前。
叶新月可怜兮兮地诉苦,“西钰哥哥,那可是你送我的簪子,这贱婢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敢偷,定是有人指使。”
小满哭红了眼,哀切地打着手势。
她在告诉我,她没有偷东西,她只是用了唯一的一只耳坠为我换了一包药。
我乞求地看向魏西钰,小满的手语还是他教的。
他看得懂。
也比我更清楚小满的为人。
可他只是扯起嘴角,在我无助的目光中,残酷地笑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贱婢,打死吧。”

3
我面无血色,无力地拽住他的腿,“小满是无辜的,求你放过她。”
我只有小满了。
满宫上下,在没有他的日日夜夜。
我在炼狱里一遍遍煎熬坠落,都是小满接住了我,用颤抖的手语安抚我,红着眼眶陪我坚持。
她说,我的阿钰很快就要回来了。
他会像救赎一样,从天而降,救我,护我,娶我。
我痴痴发笑,靠着这缕缥缈的信念,一遍遍抚摸着及腰的长发。
我信的,我的阿钰回来了,可是他恨我。
我满目苍凉,在拼命摇头中,被他一根根掰开手指,他俯身看着我,眼底恨意翻涌。
恶狠狠道,“她若死了,也是因为你,你所在乎的所有东西,我都会一一毁掉,就像当初,你挖出我的心,狠狠踩碎一样。”
他甩开我,像甩开一团垃圾。
板子在呼啸声中扬起,小满已经奄奄一息,
她会死的!
我红着眼,拖着镣铐挡在了小满身上。
粗重的板子落在身上,只有沉闷的声音。
魏西钰没有开口,不会有人上前阻拦,也不会有人停止。
更无人看得见,我渐渐僵硬的身体里,支撑的东西一寸寸碎裂。
小满翻下凳子,发出嘶哑的呜咽。
她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跪在魏西钰跟前,泪水汹涌,她不会说话,悲戚到绝望。
打着慌乱的手语。
面无表情的魏西钰刚要垂眸,小满久被叶新月身边的丫鬟一脚踹翻。
“不知死活的贱东西,还敢在世子面前造次,把这狗东西的手脚捆了。”
小满拼命磕头,求他放过我,染血的手还没拽上魏西钰的衣摆,就被人踩住了手掌。
魏西钰居高临下地晲着她,眸底似有难以置信,“她这种人,也值得你忠心耿耿?”
叶新月不怀好意地凑过来,“西钰哥哥,这么多板子打下去怎么一点血也没有,萧梦泠定是用了巫术护体,我看再加一百个板子她也死不了。”
魏西钰若有所思地冷哼,“那便再加一百大板。”
我知道他想起了什么。
历来巫族圣女身上有三块命骨,可活死肉塑白骨。
也是我的护身符。
可他不知道,如今的我,唯一的护身符,只剩下他了。
板子落完,翻绽碎裂的皮肉遮掩在衣裳下,我像个断线的木偶滚下凳子,看着魏西钰从怀中取出一枚碧色玉髓,
亲手戴在叶新月的脖子上。
满眼柔情的他,许下海誓山盟,“月儿,这是我娘给儿媳妇准备的,收了它,往后你便是我魏西钰的妻了。”
我眼前模糊,相似的场景啃噬着我的记忆。
“我儿何等何能,能娶到泠儿这么好的孩子。”
“以后,阿钰欺负你,娘替你打回去。”
“泠儿,这是我娘给儿媳妇准备的,收了它,往后你便是我魏西钰的妻了。”
我抖的厉害,声声泪下,“那是我的。”
叶新月摇着玉髓冲我发笑,凑在我耳边阴狠道,“当年你给我的断腕之仇,我今日便要还给你。”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突然大叫一声,往后翻到,撞到了花盆上。
殷红的血从她额角渗出,我听到魏西钰惊喝一声,迅速将她抱起,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带着渗人的血色,“给我废了她的双手。”
我眼前发黑,无边的冷意将我裹挟。
当年叶新月因为嫉妒偷了我的玉髓,被魏西钰折了手骨,当时她怨毒的目光,和如今躲在魏西钰怀里看我的眼神重叠在一起。
身体里的东西已经散架,我无力动弹。
被人压在地上,宫人都是叶新月的人,对我拳打脚踢,踩着我的脑袋吐口水。
魏西钰冷脸握拳,怀中的叶新月察觉到他紧绷下的动摇,顿时捂着头喊疼。
他立刻紧张地将她抱起,快步离开。
泪眼朦胧中,我目视他离开的方向,像个年久失修的玩偶,被人践踏够了后,一脚又一脚踩断了双手。

4
马厩里,没有一块干燥的地方。
小满哭的浑身颤抖,将自己破败的衣服盖在我身上。
我无法再抬手轻抚她的头发安慰她,虚弱地扯动嘴角,“别哭了小满,我不会死的,身体里还有最后一块命骨,我能坚持到爹娘回来的,爹娘回来了,阿钰就信我了……”
“砰……”
马厩门被骤然踹开。
魏西钰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
我涣散的瞳孔亮了一瞬,却在下一刻,听见他刺骨的声音,将我直接贯穿。
“把她的命骨取出来。”
熟悉的压迫,早已无力抵抗的我,烂泥一样被掀翻。
小满冲了上来,瘦小的身躯挡在我身前,拼命阻拦。
她被宫人踹了好几下,撑着痛又爬起来,拽着魏西钰的裤脚,哭着疯狂比划。
她在说,我是有苦衷的。
没有命骨我会死的。
她求魏西钰,不要这么对我。
她不住磕头,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企图换回一丝,魏西钰未泯的恻隐。
魏西钰敛眉沉怒,他恨我,连对一直庇护我的小满都咬牙切齿。
看见她打的手语,一脚将小满踹了出去,
对上我,眼底是滔天的恨,“苦衷?我爹娘的人头是苦衷,还是你和前太子苟且是苦衷?”
我拼命摇着头,被早有准备的宫人塞住了嘴巴。
“三块命骨,只取一块,你根本死不了,如果会死,也是你这种人罪有应得。”
“你踩着魏家的尸骨享尽荣华时,是月儿将我背出虎狼窝,放掉一半的血救活我。”
我怔愣僵住,
看着记忆中熟悉的眉眼,突然间,笑出了泪。
他竟然以为,是叶新月救了他!?
“你害死我爹娘不够,如今我只剩月儿你也不放过。”
“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月儿下巫术,她神志不清,只有你的命骨能救。”
“萧梦泠,你阴毒自私,根本没有心。”
“爱过你这种女人,是我此生最后悔最作呕的事。”
跳动的心脏一点点静了下去。
周围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又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
冰冷的刀刃剖开我的脊骨。
我木然的脸上没了任何情绪。
魏西钰蹙眉,莫名的,被我万念俱灰的样子哽住了咽喉。
“惺惺作态!”他深呼吸了好几口,压下心慌,看着取出来的命骨,对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我冷哼,“今日放过你,明日去琼华殿外跪着,直到月儿清醒原谅你为止。”
宫人离去前,小声嘟哝,“果然是巫族妖女,脊骨都剖开了,居然一点血都没有。”
疾步离去的魏西钰,毫无所觉。
马厩静下来。
我让哭肿了眼的小满取出草垛下的剪子。
及腰的长发一缕缕落地。
我睁着毫无焦距的双眸,恍惚间,好像做了个美梦。
梦见了繁花似锦的梅林。
打马而来的少年郎满眼爱意。
花瓣无声,
“泠儿……”
少年对我说,
“等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
最后一滴泪,划过鬓角。
“好……”
可是阿钰,我等不到了。
……
出了马厩,命骨被送去入药,魏西钰正要去琼华殿,门外一个府兵突然冲了进来,因为跑的急,连滚带爬摔在了他跟前。
满脸惊慌道,“世,世子,国公爷和夫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