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步步清风再无你纪浅沈霆小说完结版
步步清风再无你纪浅沈霆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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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浅

    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浅沈霆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清风再无你纪浅沈霆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纪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浅拆着包装袋和纸盒,最近她网购了一堆帽子和假发。骨髓移植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纪浅如今还是要化疗。头大一把把的掉,苏漠都细心的收集起来放在一个福袋里,开始是个小囊袋,后来越来越大。纪浅开玩笑说都可以做顶假发了。今天要去化疗,纪浅试戴着很二次元的那种色彩斑斓的假发,兴致勃勃。化疗很痛,很难熬,她得给给自己找点乐子。纪浅将自己的银行卡给了苏漠,那是她工作前攒下的钱。苏漠收了但是分文未动,化疗的钱都是他出。此时苏漠正倚在门框,笑看纪浅顶着一头冰蓝色的长卷发。她瘦的脸只剩巴掌大,眼睛更显大了,这么一看还挺像漫画里的女孩。试了半天,纪浅还是决定低调点,戴了一顶柠檬黄的毛线帽出门,心情就像这颜色一般明亮。化疗的药物推入身体,纪浅的身体沁出冷汗,...

章节试读

纪浅拆着包装袋和纸盒,最近她网购了一堆帽子和假发。

骨髓移植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纪浅如今还是要化疗。

头大一把把的掉,苏漠都细心的收集起来放在一个福袋里,开始是个小囊袋,后来越来越大。

纪浅开玩笑说都可以做顶假发了。

今天要去化疗,纪浅试戴着很二次元的那种色彩斑斓的假发,兴致勃勃。

化疗很痛,很难熬,她得给给自己找点乐子。

纪浅将自己的银行卡给了苏漠,那是她工作前攒下的钱。

苏漠收了但是分文未动,化疗的钱都是他出。

此时苏漠正倚在门框,笑看纪浅顶着一头冰蓝色的长卷发。

她瘦的脸只剩巴掌大,眼睛更显大了,这么一看还挺像漫画里的女孩。

试了半天,纪浅还是决定低调点,戴了一顶柠檬黄的毛线帽出门,心情就像这颜色一般明亮。

化疗的药物推入身体,纪浅的身体沁出冷汗,发白的唇也被咬破出血,她把脸埋在臂弯,浑身颤抖。

痛,就表示活着,能多活一天,为了这个世界上最想看她活的苏漠,也为了爸妈。

你们的女儿面对病魔不是懦夫……纪浅知道,爸妈终究会原谅自己,会心疼的。

治疗结束后,苏漠红着眼,轻轻擦拭着纪浅的脸。

她大汗淋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身上也没几两肉,瘦成了纸片人。

那晚在烧烤摊的大快朵颐,好像是幻觉。

现在纪浅爱喝粥,苏漠变着法儿的做各种药膳粥,“今晚想吃什么?

我刚跟个老中医讨教了几个宫廷御膳,是他家祖传的食谱里得来的。

听说祖上出过御医,和御厨是哥们……”纪浅知道,苏漠变得这么话唠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趴在他宽厚的背上,纪浅认真听着他说那老中医小气扒拉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早呢,我想去海边走走。”

日复一日等着沈霆的单调生活,纪浅过得不开心。

现在这般和苏漠在一起,尽管身体是痛的,虚弱的,但为什么,就算是重复的浪潮声,都觉得好听?

纪浅知道自己现在变得很丑,苍白干瘦,面无光泽,头发也没剩多少。

就在昨天,苏漠还想去剃光头,被纪浅一句“那样就不帅了”打消。

苏漠这么优秀的男人,在她最落魄最丑陋的时候,爱上了她。

纪浅何德何能?

她不由的揽住他的脖颈,想汲取多一点温暖。

“苏漠啊,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爱上一个绝症的女人,还有比这更亏本、更不理智的事情吗?

苏漠也在想过,但一直找不到答案。

这个女人是怎样慢慢渗透到自己心里的?

见过那么多病人,也不乏年轻美女,为什么纪浅走到了他心里,还去得这么深。

成为他甘之如饴的劫难。

后来苏漠最不想的,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她。

如果纪浅能健健康康的,他宁愿从来都没见过她。

苏漠笑着摇头,“不知道,找不到答案。

浅浅,我感谢你让我尝到爱情的滋味。”

爱情的滋味,又甜又哭。

“可我却宁愿一辈子也尝不到,我很想像以前那样理性克制。

我多希望我们不是以医生和病人的身份认识。

你没有生病,你永远不会来找我,我们就在街上擦身而过好了。”


纪浅觉得林薇简直是有病,肚子还不大哪来的胎动?

就算有,她也一点也不想触摸那个孩子。

这个孩子提醒着纪浅,曾经挨过的沈霆那绝情的一耳光!

“不用了……”纪浅想抽回手,林薇却不依不饶,“要不是因为你,我前面那个孩子都快出生了!

你知道我多恨你吗?”

一想到这个,林薇就恨!

她浑然忘了沈霆不会让她生下那个孩子,满脑子都是那个孩子要是还在,要是还在!

现在这个,根本不是沈霆的种!

虽然沈霆不爱自己,但林薇对他有过真心实意,全世界这么多男人,她只想给沈霆生孩子!

可这辈子沈霆都不可能给她了……纪浅看着林薇眼里有恨意,嘴角依然在笑着,只觉得瘆得慌。

她推拒着那只强行拉着自己的手,想要摆脱林薇的拉扯,林薇却倏然尖叫着,后退几步倒向游泳池。

林薇没有松开手,拖着纪浅一起坠入了水中。

那声尖叫加上落水的大动静,将在场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林薇推开纪浅,一手护住腹部,一手在水面扑腾着,“救命……”大衣吸了水后十分沉重,饶是纪浅会游泳也觉得无力划水,更别说她是重病之人,冰冷的池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骨子里。

纪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冻得僵住了,池水像是尖刀,刺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肺部被水呛入,霎时似被冰冻住。

她几乎觉得自己要死在这里。

很快,一个身影也扑入水中,激起一大片水花。

纪浅挣扎着看过去,像是看到了光,手费力的朝他伸过去,沈霆,救救我……沈霆的目光分明停在了纪浅身上,但转瞬就移开,轻巧的扭身朝着林薇游过去。

在纪浅眼里,这转瞬的一秒就如同慢动作,放慢再放慢,她木然的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已经冻僵的身体似乎四分五裂到不是自己的,连痛觉都失去了。

林薇,你赢了,赢得彻底……纪浅停止挣扎,由着沉重的身体将自己带落到池底,恍惚中,她好像看到有熟悉亲切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呼唤着,让她过去另一个世界。

听到外面的喧哗声,不知道为什么,屋内的苏漠有种不好的直觉,想也没想冲出去,就看到纪浅被林薇扯着一起掉入水中。

苏漠顿时骇然,那落水声无异于催命符,“砰”的击打而来,打得他的心都要碎裂了。

纪浅如今就是个玻璃娃娃,苏漠无比小心的呵护,都怕哪里做不到位,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摧折。

将纪浅从水里拉出来,她已经失去知觉,脸色青白,双眸紧闭,就连胸膛的起伏都微不可见,苏漠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颤抖的手贴着那巴掌大的小脸,大吼道:“叫救护车!

快!”

沈霆浑身湿透的站在不远处,他也是刚刚上来,看到纪浅陷入昏迷,一股无尽的恐慌涌了上来,踉跄着走过去。

林薇冻得瑟瑟发抖,忙去拉着沈霆,却被他憎恶地推开。

“滚!”


“她算哪门子沈太太?

荒谬!

我的老婆只有纪浅!”

沈霆的心脏骤痛,狠狠挥开林薇要来搀扶的手,低吼着。

闻言,林薇紧紧握拳,指甲陷入手心。

虽然沈霆没有对林家赶尽杀绝,但林家已是从云端跌落,自己这个昔日的千金也没少被人嘲讽。

这一切都是因为纪浅!

还有这个苏漠!

如果不是他来捣乱,婚礼也不会中断。

尤其是,纪浅是诈死来破坏她的婚礼,太狠了!

“纪浅说了,你的老婆是林薇,你们有世人见证的盛大婚礼。”

苏漠嗤笑。

“不,那都是假的!

纪浅活着一天,就是我沈霆的老婆!

纪浅,纪浅,我只要纪浅做我老婆……”沈霆喘息着,哽咽着。

因为发烧,他脑子一片混沌,眼前也阵阵发黑,勉强支撑着。

小浅是真的不要他了吗?

以前他有一点头疼脑热,小浅就很心疼啊……是不是他死在这里,小浅也不会出来看一眼?

苏漠不耐烦了,丢下一句“你跪在这里,对她的病情有什么帮助?

心情舒适对养病很重要,我想这不用我提醒你。”

,就进门去了。

林薇忍着愤恨再度去扶沈霆,“霆,我送你去医院。”

“你别碰我!”

沈霆浑身无力但还是咬牙躲开林薇的手,讥讽道:“纪浅叫你来你就来?

林薇,你说我们两个谁更好笑?

我们都没脸,没脸……”林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沈霆打电话叫宋天来接自己,不再理她,连看一眼都嫌多。

他当初怎么会为了别的女人伤纪浅的心,甚至,还打了纪浅一耳光,简直像是得了失心疯!

沈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忽的红了眼,疯狂地砸向地面!

虽然他此刻身体虚弱,但急于惩罚自己的力道不会小,几下就将手砸得血肉模糊……林薇尖叫着跑开,只觉得这个男人疯了。

沈霆踉踉跄跄的起身朝外面走去,纪浅还是没出来,是真的失去了吗?

不,这辈子还有很长,等纪浅好了,他们还有时间……宋天赶来的时候被自家老板的样子吓着了,从没见过这样狼狈不堪的沈霆!

自从沈太太不在了,沈总就像是变了个人,他的灵魂仿佛被抽走,跟着纪浅一起走了,只剩下空荡荡的躯壳。

甚至,而立之年,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沈总的两鬓冒出一些白发……看到宋天,沈霆的两眼燃着火焰,死死抓着他的手,命令道:“快,全世界的范围内,找适合纪浅的骨髓!”

宋天还以为老板走火入魔了,吓得差点把他送去精神科。

得知沈太太还活着,宋天由衷的开心,随即按照吩咐通过各种途径找骨髓。

一周后,宋天高兴的对沈霆说:“M国那边传来消息,有个和沈太太相合的骨髓,待会他们就将资料发过来。”

等资料发来,宋天看到后手一抖,世界怎么这么小?

沈霆神色复杂的看着资料上林薇的照片,马上去了林家找林薇。

林薇对此也很惊讶,然后大笑起来,笑出眼泪。

沈霆要是不来她都要忘了这回事。

曾经林薇在M国留学,为了给导师留下个好印象而在骨髓库登记了。

如果真的和谁配上了,多的是借口推脱,可谁知道世界这么小,居然是纪浅。

那个她恨不得消失的女人!

这次,林薇不会推脱,因为,这会是个很好的筹码。


纪浅用被角堵着呕出来的鲜血,脑海里最清晰的念头竟是怎么瞒过苏漠将被子处理了。

她对自己的病发早就有了准备,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要辜负苏漠的努力了。

令人窒息的痛疼稍微缓解了些,纪浅习惯性的摸向自己的脖子,摸到一片空白。

这么多年,她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看看吊坠里的照片,重新汲取力量。

那根并不昂贵的项链,就像是绳索将她的心给圈住,栓牢。

她当做宝贝的东西从未曾取下,另一个人早就弃若敝屣。

曾经笃定的情深似海也跟着项链一起褪色变旧,本来就不值钱,最后真的什么也不值。

纪浅呜咽着,她的坚持、她的义无反顾就是个笑话。

苏漠在餐桌边食不知味的吃着早餐,眉头渐渐拧紧,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很不踏实。

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在床上窝成一团的身形,他轻轻说道:“浅浅,油条要凉了。”

纪浅没有动静,他试着拉开被子,大片的鲜血刺红了苏漠的眼!

早该觉得不对劲的!

“为什么装没事?

纪浅,你就这么想死吗?”

苏漠低吼。

疼痛已经过去很多,纪浅抬起黯淡的眼,呢喃道:“不想让你失望,是我不争气……”终究,还是到了最糟糕的那步。

纪浅只能继续化疗延长生命,这个延长,对健康的人来说,可能是弹指一瞬。

半年?

一年?

做完化疗回来的路上,苏漠一直沉着脸,纪浅理亏,也不敢吱声。

怎么哄比较好?

试着去勾苏漠的小指,苏漠没有甩开,纪浅悄悄笑了,苍白的脸色甚至浮现出一丝红晕。

可下一秒,纪浅就怔然着松开手,自己怎么能用对待沈霆的方式去对待苏漠?

“我还没消气。

而且更生气了。”

苏漠板着脸,“心情刚有那么一点恢复,你就退缩了。”

纪浅差点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忙憋住,手指搓了搓,说道:“对不起,我再想想怎么哄你。”

那是她青涩恋爱时下意识的行为。

苏漠这时候开启了敏感雷达,居然猜出了她在想什么。

“你给过他的好,对我要加倍。”

纪浅扑哧一笑,直接将枯瘦的小手塞进他温暖厚实的大掌中,郑重地点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去菜市场逛逛,我今天好想做菜,我要做一大桌子菜!”

拎着满满的菜肉经过垃圾桶的时候,纪浅耳尖的听到有微弱的猫叫。

一只黄白色的小猫,后腿上流着血,躺在一堆垃圾上。

看到终于有人驻足了,它颇通人性的抬起自己的伤腿,冲着纪浅可怜兮兮的叫着,眼里还泛着水光。

“我可以养它吗?”

纪浅迈不动步子了,总之她得把小猫送去医院。

“有何不可?

你喜欢就好。”

其实苏漠对猫毛过敏,但他太喜欢纪浅眼里有光,就像刚听到他说可以的时候,眼里迸发的光芒。

苏漠去附近商店要了个纸箱,还买了副手套,将惨兮兮的小猫装了进去。


果不其然看到纪浅惊讶的目光。

“你这么帅,工作又好,读书的时候也是学霸吧?

就算你内向了些,也会有很多女孩前仆后继的追求你吧?

你都没遇到喜欢的吗?”

苏漠不是第一次被女生这么夸,但绝对是第一次心花怒放。

“你能这么看我,我很开心。

浅浅,甜言蜜语就是说真话,对吗?”

看着苏漠虚心求教的模样,纪浅满头黑线,嘴角抽搐,“对,也不对。”

她想起自己的女同学,被男生当着很多人的面表白,说的是:“虽然你不是美女,但我还是喜欢你。”

气得那姑娘发飙,“你自己长这鬼样子还来说我,滚!”

这个反面教材一度成为笑话在校园里流传。

苏漠哈哈大笑,看来实话实话还得看人来,有时候要反着说。

纪浅眼中有着恍然,不自觉的想到,曾经她和沈霆也这么相视大笑过。

那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面前那个眼里都是你的男人,那喜爱会变成嫌恶,他牵你手,会为了别的女人扬起,狠狠打你的脸。

纪浅摇摇头,把这些惆怅摇散,看着苏漠泛起笑意。

这一幕忠实的被记录下来,发到了沈霆的手机上。

他看到纪浅在煎饼果子摊前驻足了一下,然后转身走到了一旁的烧烤摊。

这段日子沈霆经常想到以前,那么多的美好,在脑海深处藏着,翻出来画面还是很清晰,并没有因为时光黯淡。

他怎么会以为那些都被琐碎忙碌的日子给埋没了呢?

分明是自己被繁华迷了眼,失了初心。

沈霆无力的闭上眼,悔不当初。

没了纪浅,他站得再高也是枉然,人没有了那个寄托,心就是空的,纪浅就是他的寄托,是他的药。

没了纪浅,沈霆也得了绝症,药石无医。

这房子里处处都是纪浅的影子,可又没有纪浅。

沈霆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要通过找人偷拍这样的方式才能看到纪浅。

是犯贱吗?

九年时间,都没能让他好好珍惜,失去了做这幅样子给谁看?

纪浅看不到,沈霆也没脸让纪浅看到。

每次来这个家都是折磨,提醒着他犯了怎样不可饶恕的错,弄丢了纪浅。

可沈霆却舍不得不来这个房子。

他倒了杯红酒,再放两颗安眠药,这样才能睡得着。

移植了骨髓后,苏漠仍然很紧张纪浅的身体,整天如眼珠子般看护着。

因为他知道,纪浅两次病情恶化,让骨髓移植根本来不及了。

执意要做手术只不过是心理安慰。

理智告诉苏漠没什么用了,但他内心还是无数次祈祷出现奇迹。

然而奇迹终究没能出现。

这天早上,苏漠买了纪浅昨晚说想吃的豆浆油条,就去叫纪浅起床。

敲了几下门就听到里面纪浅闷闷的说着自己还没睡够,想再睡一会儿。

苏漠当然由着她。

此刻纪浅正蜷缩在被窝里,小小的一团,脸色白得白得透明,任谁都看得出她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