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军婚三年未见,离婚他急红眼林初禾陆衍川小说完结版

本书作者

颜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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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贱丫头!刚才明明是你先背叛我、出卖我的,现在居然还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都不配当你亲妈!”

梅彩英一边嚷嚷着,一边抬起手,作势要往林春莲头上打。

这气势汹汹的样子可把林春莲吓得不轻。

她抱着脑袋在院子里四处逃窜。

“救命啊,杀人了,我妈发疯了,你们快抓住她把她送去监狱啊!”

还有公安在旁边看着呢,大伙自然不会让她们这么放肆下去。

梅彩英被几个大妈拦住,还气得要脱下脚下的鞋子,朝着林春莲的后脑勺丢。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闺女?连自己亲妈都敢出卖,你也不怕遭天谴!”

林春莲才不怕她这个,一边躲一边嘟囔。

“夫妻还大难临头各自飞呢,我为自己着想怎么了,有问题吗?”

在旁边站着也中枪的封永望:“……”

他当初眼睛究竟是瞎得多厉害,才会同意跟这对奇葩母女组成家庭的。

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一再被挑衅,封永望的情绪已经彻底控制不住要崩溃了。

他一手捂着额头,失态地大喊大叫起来。

“抓走!谁来!快把这两个疯女人给抓走!”

“她们就是一群人贩子,还骗我领证结婚,这么可恶,还不如直接枪毙算了!”

梅彩英的发绳已经掉到不知哪去。

被几个大妈牢牢抓住后,她也放弃了挣扎,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冲着封永望冷笑。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还配被我看上?”

“我不妨实话告诉你,老娘嫁给你就是为了利用你!我从来都没把什么狗屁男人当回事,你们不过是我的跳板而已!”

封永望本来情绪就不太稳定,被梅彩英这么一刺激,更是眼都红了,冲上来就要打人。

“贱女人,你还敢说!”

“不用等到枪毙,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先打死你!”

梅彩英和林春莲两个女人打架也就算了。

毕竟是亲母女,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闹出人命来。

但封永望要敢插手进来,性质立马就不同了。

男女之间天然就有着力量悬殊,再这么放任不管下去,迟早闯出大祸。

高露赶忙出面制止。

“不许打架,都给我住手!再闹下去把你们全都拘留!”

封永望今天丢脸丢的已经够多了,要是再把自己也赔进去,那可真是血亏。

心里再怎么不甘,他也只能绷着脸,一声不吭地站到旁边去了。

林初禾全程围观了这场闹剧,心里只觉得格外讽刺。

她面容蒙上一片冷意,走到梅彩英面前,平静开口。

“你们之间的事情解决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梅彩英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怨毒,恨不得把她骨头都嚼碎了吃下去。

“你都害得我在大院里面身败名裂了,还想怎么样!林初禾,做人不能太贪心,不然迟早遭报应!”

林初禾是真的很疑惑。

“真不明白,像你和林春莲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是怎么敢把报应挂在嘴边的?就不怕哪天真有道雷劈下来了,真把你们给劈死。”

“我不过是把你们自己做的那些坏事说出来而已,这不算是蓄意谋害。”

“倒是你们,这三年以来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

林初禾眸色淡淡,看向梅彩英的眼神却无比锐利。

梅彩英被她盯得头皮发麻,眼神躲闪着,选择装傻。

“什么钱?你自己穷得饭都要吃不起了,我怎么可能跟你借钱?”

“我警告你,别以为现在公安站在你那边,你就能趁机讹人!”

“我是没钱,但我有个好老公啊。”

林初禾直接将自己带来的单据全都拿了出来。

“当年你们嫌贫爱富,把本该是林春莲的婚姻强塞给我,强迫我跟一个陌生男人领证圆房,这也就罢了。”

“这三年以来,我丈夫寄给我所有的钱,凭什么都要被你们私吞?”

梅彩英刚要开口说话,林初禾一蹙眉头,直接将她怼了回去。

“别想抵赖,这些账每一笔都是有寄钱记录的,剩下的在你们手里,我要求你们必须一分不差,全部都还给我。”

梅彩英简直要吐血。

这个节骨眼上,眼看着她就要被赶出封家,还要被抓去蹲监狱了。

这个贱丫头不知道心疼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伸手跟她要钱,真是找死!

林初禾一看梅彩英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她还不至于把梅彩英的怒气放在眼里,直接冷静开口。

“我大致估算过,你们最少得给我1000块呢。”

她张口闭口都是要钱,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梅彩英简直都要发疯了。

林初禾看着她这样子,心里却生不出丝毫同情。

要是只她自己一个人也就算了。

哪怕是身无分文,也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但她还有自己的孩子,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她就立马启程前往小河村,找回自己的孩子。

这笔钱,到时候会全部用在宝宝身上,不想办法多要点怎么能行?

林春莲在旁边听得眼珠子直转,不等人问她,就抢先一步开口。

“你们可别跟我要啊,那笔钱我一分没用,全都是我妈扣留着。”

“冤有头债有主,这笔债必须得记在我妈头上,别连累到我。”

这对母女俩平时看着倒是相处的挺和睦,扭头却又立马开始狗咬狗。

梅彩英简直都要被林春莲这冷血无情的样子给气笑了。

“我当初生你真是还不如生头猪,林春莲,你怎么还不去死!”

林春莲没有吭声,正当大伙还以为她终于要良心发现,不再刺激自己亲妈时。

她突然一扭头走到了林初禾跟前,开始苦苦哀求。

“你的那些钱全都被妈放在了屋子里,填的寄钱单子也都在,你们带人去搜就能找出来。”

“初禾,你可是我亲妹妹啊,不能见死不救的,看在我知错就改,还戴罪立功的份上,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公安见梅彩英说话这么言辞凿凿的,这才勉强相信了她几分。

他们离开后,梅彩英却还仍旧处于一种惊慌失措的状态。

要是林初禾的那个孩子找不到了,那她岂不是真的成拐卖了!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要被关在监狱里一辈子,甚至丧命。

梅彩英心里就又绝望又痛苦,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天杀的钱胜!当初说好的会好好照顾我外孙!怎么现在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早知道这狗东西这么不靠谱,我当初说啥都不可能把孩子给他。”

梅彩英是真急了,疯狂地在心里祈祷着,希望林初禾能够一切顺利,尽早找到孩子。

她不想被枪毙!

她是真的不想死啊!

*

小河村。

知道自己儿子十有八九还存活着后,林初禾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没有孩子的消息没关系。

只要能找到钱胜就好了,他肯定知道具体的下落。

林初禾打起精神,跟高露在村里打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钱胜的地址。

下午耽搁的时间实在太久,眼看着天马上就要黑了。

她却跟不知疲倦似的,还想直接赶路去找钱胜。

高露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赶忙把她劝住。

“京城距离钱胜在的地方挺远的,你想过去得坐车才行,只能是等到明天早上客车发车以后才能出发。”

“今晚不如先在我家里住下,我提前帮你联络当地派出所,把所有的情况和资料都提供过去,让他们明天帮着一块查找,这样也能多照应你一点。”

“你今天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也才能有更多的力气奔波呀。”

林初禾犹豫着不肯答应。

“这怎么行,高露姐,我今天已经麻烦你很多了……”

“你看看你,又跟我生分了是不是。”

高露直接拉着她的手,坐上了返回城区的公交车,又在派出所附近找了个饭馆,强拉着林初禾吃了顿饭。

“知道你关心孩子,但只有把自己照顾好了,才有余力关照他人。”

“你都跑了一天了,连饭都不肯好好吃,再这样下去身体出问题怎么办。”

高露看着林初禾吃完了一整碗面,听到她又想跟自己道谢,还不乐意了。

“咱们两个都在一块待了一天了,应该也能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朋友之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你要再这么客气,我可真要生你气咯。”

林初禾听得又感动又无奈,她原本是想再空间里面待上一晚,喝点灵泉水,补充好体力。

但高露这么热心,她实在是拒绝不了,干脆领下了这份恩情。

“好,那我今晚就打扰了。”

*

第二天,一大早下起了濛濛细雨。

陆衍川已经下了长途汽车,一路步行抵达了白云村。

上半年他们深入敌后执行任务,整队失联,连回来的机会都没有,也错过了爷爷的忌日。

因此陆衍川回部队述职复命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请了半天的假期,来白云村扫墓。

许久未曾踏足,白云村与从前有了些变化。

陆衍川站在村口向内望,觉得熟悉又陌生的同时。

上次在这个村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如电影一般,一阵阵在脑海中闪过。

陆衍川不由得抿紧了薄唇。

跟着一起来的凌东悄悄看了一眼陆衍川。

男人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眼神明显比平时复杂了许多。

凌东思量了一下,明白了什么似的,安慰地拍拍陆衍川的肩膀。

“陆哥,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伤心了。”

“咱们这次能平安归来,老爷子知道了,肯定也会替你高兴的。”

说着,他不由得想起最后一次见到老爷子时的情形,感慨万分,顺嘴就感慨。

“上次见爷爷,他还在催你结婚,没想到一转眼你不光结完了婚,都快要离婚了。”

陆衍川冷冷一道眼风扫来。

凌东瞬间意识到自己说错的话,立刻住嘴。

但也没住嘴几分钟。

他话匣子打开了就仿佛合不上似的,一边跟着陆衍川往村里走,一边忍不住念叨陆衍川那便宜老婆。

“说起来,陆哥你和你那名义上的老婆,也就见过那一次吧?”

凌东啧啧两声。

“看她从前做过的那些事,那位可不是个省事的主儿。”

“你们就扯了个证,你就每个月都搭上大半津贴,寄钱回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提到寄钱,原本默不作声的陆衍川忽然开口。

“来之前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自从他们回来后,部队核验完他们的身份,就将这几个月原本该发给他们的补给和津贴全部补发了下来。

陆衍川发现发下来的总金额不对,便让凌东帮忙查了查。

凌东也正要汇报这件事。

“之前咱们小队失联以后,部队上也不确定咱们是生是死,之前你委托部队每个月给林家寄的钱,就暂时停掉了。”

“部队上的人打电话来村委试图联系通知过,但没有联系上。”

“听说是你老婆……林春莲一家老早就改了地址,搬去了城里。”

“因为村委这里也没有林春莲一家在城里的住址,所以回来后补发的津贴就没办法再寄给她们,全都发到了你手上。”

陆衍川眉心微蹙。

“突然搬去了城里?”

“是啊。”

凌东挠了挠头。

“我也觉得奇怪呢,都说安土重迁,怎么好端端的,一家人突然就搬去了城里?”

正说着,恰好迎面走过来一个大妈。

凌东连忙拉住对方,礼貌询问。

“阿姨,我想问一下,您知不知道林家一家搬去了哪里,为什么搬走啊?”

刘大妈眨了眨眼。

“你说的是哪个林家,我们村里姓林的可不少。”

凌东连忙补充:“就是林春莲一家。”

“林春莲家?”

刘大妈听到这个名字,仿佛耳朵受了什么污染。

她整张脸都跟着皱了皱,带着几分鄙夷上下打量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啊?那户人家有什么好打听的?”

那语气,明显嫌弃不愿说。

仿佛只要他敢说是林家人的亲戚朋友,下一刻也会跟着被嫌弃。

凌东正不知该怎么回答,陆衍川面无表情地说了句。

“故交。”

——如果没有那场荒唐的婚姻,他们也本该只是故交。


想到刚才梅彩英还想狡辩,围观的人简直都要气笑了。

这不叫拐卖孩子叫什么,她还想抵赖?

梅彩英这女人也真是够心狠的,连自己的女儿都能这么欺负,以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谁家没一个小孩?

大家对这种人贩子深恶痛绝,纷纷出言道:

“我们可不敢跟这么恶毒的人当邻居,不管梅彩英和林春莲会不会被判刑,都必须把她们从大杂院里赶出去!”

“不然我们这些有孩子的,真是晚上睡觉都不能安生了!”

听着大家的指责,梅彩英和林春莲心里都慌得厉害,全都跪在了地上抹起眼泪来。

梅彩英捧着自己的肚子,还想要用怀孕来当借口,引起大家的同情。

“我可是个孕妇,让我给你们下跪也不怕折寿!”

“我们母女俩都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你们还不愿意放过我们!”

邻居们听得都无语了,又不是他们要求梅彩英和林春莲下跪的?

她们还反过来要挟起大伙了!

周二姐更是不惯着梅彩英这臭毛病,直接阴阳怪气地怼她。

“比起我们,你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大伙会不会折寿不知道,你梅彩英干了这么多坏事,肯定得遭报应,死了你也是下十八层地狱的!”

“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你枪毙那天大伙肯定会去看的,你就走好吧,尽量不要把脑花儿喷出来了。”

梅彩英气得牙都咬紧了。

她见这些邻居们没一个同情她的,又转头哀求起了高露。

“公安同志,看在大家同为女人的份上,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放过我吧。”

她还牢牢记着刚才林初禾说的孕妇不用枪毙的事,拿这些来当做自己谈判的筹码。

“我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还小,它还没来到这世界看上一眼,就这么走了多可怜。”

“公安同志,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我不想一尸两命,你就饶过我一次吧。”

梅彩英说着,还强行挤出了几滴眼泪,泪眼婆娑地转头看向旁边一脸无情的封永望。

“老公你说句话啊,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难道你要这么见死不救吗!”

封永望犹豫了下,还是心软了。

倒不是对梅彩英,而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个妻子虽然很恶心,但他毕竟就这么一个孩子。

自己又岁数大了,以后就是另娶,也不一定能再怀上。

就是为了留下这个孩子,他也必须得让梅彩英再多活个一年。

封永望硬着头皮看向高露,跟她求情。

“不是说孕妇犯了法可以免刑吗?看在梅彩英还大着肚子的份上,你们就别抓她了。”

这怎么行!

林初禾还没说什么,林春莲就已经在心里疯狂尖叫起来。

当初那些坏事是她们母子俩一块干的!

凭什么梅彩英能够活着继续过好日子,她就得陪着她一起!

早知道现在这样,她还不如去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抢在自己亲妈前面怀孕!

但现在就是当街抢人也晚了,林春莲只能哭着倒在地上,开始卖惨。

“我真的是无辜的啊,所有的罪行都是我妈强迫我做的!”

“她那人性格又霸道又蛮横,我不敢不听啊!看在我不是主谋的份上,你们就放我一马吧。”

母女俩吵吵嚷嚷的,院子里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林初禾面色冷了下来,直接一脚把倒在地上的林春莲给踹开。

“碍事,还不让开?”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梅彩英。

她扣住了她的手腕,并拢双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刚才还一脸嚣张的梅彩英,这会却像是被雷劈了似的。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住了。

几秒后回过神来,她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惊恐地大喊大叫着。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杀人了!杀孕妇了!你们快点把她拉走啊!”

林初禾刚才只是想试探一下,对自己心里的猜测还不是十分确信。

但这会见梅彩英的反应这么大,被她碰下手腕就吓得跟杀猪似的。

她瞬间确定了,她猜得没错。

梅彩英这肚子,就是有鬼!

林初禾抓着她的手纹丝不动,同时朝着旁边站着的周二姐和孔嫂子开口道:

“麻烦两位大妈帮我按着点她,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得好好帮她看看才行。”

众人眼睛都直了,梅彩英干了那么多坏事还不够,居然还有别的?

今天这出戏真的是太精彩了!!

正当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时候,下一秒就听见林初禾清冷的嗓音响起。

“我果然猜得没错,梅彩英,你压根就没有怀孕。”

“你在骗人,你是假怀孕!”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惊呆了。

连站在旁边的封永望也是一阵傻眼。

没有怀孕,这怎么可能?

他想起之前那些医生信誓旦旦的表情来,对林初禾的话更是充满了质疑。

“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为了陷害你亲妈,连她没有怀孕这种瞎话都能说得出来?”

“之前梅彩英叫来家里的医生可是说的明明白白,说她这一胎怀像很好,百分百是个儿子,你还敢在这里编瞎话!”

林初禾抬眼直接和他对视着,完全没有被他的架势给吓到。

“你都说是梅彩英自己找的医生了,她既然都敢假装怀孕了,她叫来的医生还会说真话吗?你用什么证明,她喊来的一定是医生呢?”

眼看着林初禾跟封永望对峙,林春莲在旁边看得都傻眼了。

她想了想,偷偷摸摸溜到了梅彩英身边,小声问她。

“妈,你给我透个底说句真话,林初禾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你肚子里那个孩子是假的啊?”

是假的那可就太好不过了。

她也不用担心得自己一个人上路了。

梅彩英虽然不知道林春莲心里在想什么。

但看着她这莫名落井下石的眼神,总觉得心里格外不适。

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她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蠢货扇回到娘胎里去。

“死丫头,你连你亲妈的话都不信,居然会去相信一个外人!”

林春莲怕自己真的挨了打,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几个大妈却都是过来人。

一看梅彩英这遮遮掩掩的样子,大家就知道肯定有鬼!

“这事好说,你们要是信不过彼此,再找个跟你们两人都没关系的医生过来看看不就得了。”


也就是在这一瞬,王老太太对上她清明的眼眸,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初禾,你终于清醒过来了!!”

慢慢的,林初禾又渐渐发掘了空间的其他神奇之处。

比如利用空间条件保存东西,不光能保持温度,还能让食物一直保持放进空间时的新鲜状态。

灵泉水除了能让人伤口快速愈合,还能增强体质。

就连空间药田里种的药材,都比外面同样的药材生长周期要短。

简直就是一座小型的移动宝库!

正想着,公交车又到了一个新的站点。

车门打开又关闭,又一批乘客买票上车。

林初禾将玉佩重新收回去,正准备扭头看窗外风景,忽听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妈妈你快看,是漂亮姐姐!”

林初禾闻声看去。

只见前面一排的座位上,一个坐在妈妈怀里的小男孩。

他努力将小脑袋向后探出妈妈的肩膀,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

与林初禾对视的瞬间,小男孩瞬间将眼睛弯成月牙。

他略带羞涩地嘿嘿一笑,和林初禾招手。

“漂亮姐姐你好呀,你可真好看,可以和我做朋友吗?”

小孩子的夸赞真诚又直白。

小男孩的妈妈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自家小毛头的脑袋往下按了按。

“别随便打扰姐姐。”

说完她又抱歉地扭头冲林初禾笑笑。

“我家这孩子就是话多,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林初禾微笑着摇摇头。

“不会。”

她表面平静,但望着那稚嫩可爱的面容,心底却是说不出的动容。

受伤之前,她还只是个刚结束高考没多久的小姑娘。

别说生孩子了,当时的她,甚至没想过结婚这件事。

她以为自己之后走的路就是顺利上大学,好好学习,完成梦想。

却不想一朝意外降临,让她彻底改变了人生。

但那三年里,即便她神志不清,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忆。

虽然记忆零碎,但那种孩子曾在腹中真真切切存在过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林初禾下意识抚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神情越发凝重。

她的孩子最好是还活着,否则……

林初禾眼眸一转,眼底透出几分尖锐的冷意。

她不介意真的杀了这帮畜生!

很快,东门胡同站到了。

林初禾下了车,一边往胡同里走,一边特意拉住来来往往的街坊邻居,打听家人情况。

她尤其强调了“妈妈梅彩英”和“姐姐林春莲”,询问她们的住处和如今的生活状况。

被拉住的冯大姐听完林初禾的称呼,惊奇的将她上下打量一番。

“你刚刚管梅彩英叫妈妈?你是?”

林初禾眉眼一弯,亲切地扬起笑脸,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

“大娘,我是林家的二女儿,之前一直住在乡下,这次是特意过来探亲的。”

说话间,孔嫂子和周二姐也好奇地围了过来。

“你姐怎么会叫林春莲?她不是叫林锄禾吗?”

林初禾心下了然,也没点破,一会儿一起收拾她们母女俩。

众人仔细一瞧,林初禾袅袅婷婷站在那里。

柳叶眉,桃花眼,五官精致漂亮。

风一吹,简直像画卷里走出来的人儿,飘逸不似凡尘里的人。

偏偏这姑娘还不骄矜,说话笑容都那么亲切,简直不要太讨喜。

几人光是看着,就喜欢得不得了。

她们根本不藏话,有什么就说什么。

“哎呀姑娘,你这些年养在乡下,是不是很久没和你家里联系过了?”

“你爸前两年没了,你弟弟现在跟着你爸的亲戚住了,办葬礼的时候也没见你来,你是不是不知道啊?”

林初禾眯了眯眼,面上一副惊讶模样。

“我爸前两年没了?”

三人一看林初禾确实对家里的事完全不知道,顿时说得更加放心大胆了。

“是啊。”

说起这个,冯大娘三人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你爸是工伤,意外去世,就因为这个,人家厂里的人来看望过不少次。”

冯大娘压低声音。

“每次你妈都不依不饶的,变着理由管人家要钱,听说赔了不少呢……”

越说越起劲,孔嫂子连忙接过话茬。

“之后你妈本来应该回农村的,可也不知怎么的,刚给你爸办完葬礼不久,她就找了咱胡同里的老男人,直接嫁过来啦!”

“你那个姐姐是个大学生,听说找的未婚夫也不错,你妈大概觉得面上有光,就把她也接到了身边。”

“听说这老男人本来不愿意的,没想到刚开始反对,你妈就拼了命给老男人怀上了个孩子。”

说着,孔嫂子忍不住啧啧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林初禾一眼。

“其实私底下,有不少人偷偷说你妈是老母猪下崽。”

“没想到她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还说她专门找熟人看过了,怀的是个儿子。”

一说到这个,周二嫂就止不住地撇嘴吐槽。

“哎呦,自从知道怀的是个男孩,她恨不得一天出来晃十八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了块金疙瘩呢!”

“前两天,她把我们胡同里另一个孕妇给气哭了,就因为人家的肚子形状尖,她就非说人家怀的是个女儿,没出息!”

周二嫂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

“不知道怎么想的,封建朝代都灭亡几十年了,国家早就提倡男女平等了,她家里又没有皇位要继承,还这么重男轻女。”

“谁当她女儿谁倒霉!”

周二嫂一时嘴快,话没说完,就被另外两个大嫂大娘用手肘撞了一下。

周二嫂顿时醒过神来,有些抱歉又有些心疼地看着林初禾。

“姑娘,你在家里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吧?”

要是好过,就不至于被扔在乡下了。

林初禾适时地垂下脑袋,流露出几分失落。

大妈大嫂们重重地叹了口气。

“也是不容易啊。”

林初禾又问了几句,将家里的情况仔细了解了一遍。

问完却并没有继续往里走,而是转身往巷子外走。

三人以为林初禾是听完这些伤心了,连忙拉住她。

“姑娘,我们说的有点多了,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其实也不一定完全准确的,你可千万别太伤心啊。”

“是啊,好不容易来一趟,实在不行你到我们家里住两天吧?”

谁知林初禾回过头,却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对方才的话并不在意。

“大妈大嫂,你们误会了,我没有要走。”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最后嘱托。

“首长,替我照顾好她,拜托……”

陆衍川闭了闭眼。

他永远忘不了陆子明为了保护他,在他眼前生命消逝的模样。

为了让自己永远铭记这份恩情,从那天起,陆衍川便将自己的姓氏从“贺”改成了“陆。”

——他将带着陆子明的那份人生,好好活下去。

用他的姓,用自己的名。

想起他对陆子明最后的承诺,陆衍川暗暗吸了口气,上前一步。

还不等他开口,唐心雅听见脚步声靠近,哭声猛地一止,从膝盖间扭过头来。

见是他们,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心里更难受了,身体猛地晃了一下。

凌东连忙上前扶了她一把,小心翼翼的询问。

“嫂子,你没事吧?”

唐心雅死死咬住嘴唇,情绪却根本止不住,不断地化作眼泪,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流下。

“从子明出事到今天,这么长时间,我根本无处诉说心中的悲痛,也没人能真正理解我……”

她以手掩面,一边控制不住地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子明从前答应过我的,等这次回来,就带我去随军,带我离开这里。”

“我们原本都计划好了,将来多攒点钱,再生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可是……可是现在他不在了,一切都没了……”

她的哭声崩溃,悲痛又绝望。

陆衍川二人被这情绪感染的同时,又察觉到有些不对,蹙了蹙眉。

“遇到什么事了?”

凌东上前一步:“嫂子,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们说!”

“子明生前嘱托我们一定照顾好你,不论遇到什么事,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唐心雅闻言抬头看了看他们,眼含泪光。

“我真的不想麻烦你们的……可是,可是我现在在家里,日子过得实在艰难。”

唐心雅越说,哭得越难过。

“我娘家那群人,都是些混账!”

“知道子明牺牲,部队上会发抚恤金下来,我娘家那群人提前就到我家门口蹲点。”

“那天送抚恤金的同志刚走,他们就冲进来,直接把抚恤金给抢走了!”

唐心雅抹了一把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光如此,他们还说……说又给我找了一户人家,让我赶紧把这边的事处理好,立刻嫁过去。”

凌东闻言皱了皱眉。

“子明才刚去世,他们是不是也太急了点?”

唐心雅满脸悲愤。

“他们当然着急,他们要给我介绍的那个男人,是个喜欢酗酒的老光棍。”

“听说他前面的两任老婆,一个是被他打跑的,一个是被他喝醉了折磨到走投无路,跳进湖里淹死的。”

*

颜墨:宝宝们,男主改姓的理由不是我独创,有很多革命前辈为了纪念战友而改名。

比如开国少将汪易,还有我女神刘亦菲的爷爷也是,纪念自己的战友换了姓氏。

“就因为那老光棍手头富裕,事后给那两任老婆家里多塞了点钱,就这么息事宁人了。”

但即便如此,那老光棍酗酒折磨老婆的恶名,还是传遍了十里八村。

几乎没有人愿意再把自家女儿嫁给他。

眼见着年龄越来越大,老光棍急了。

这才放话出去,愿意用丰厚的彩礼作为交换求娶媳妇。

“我爸妈非要把我嫁过去,无非就是为了那些钱。”

“这和直接把我卖了有什么区别?”

唐心雅越说越恐慌,急切地上前一步,试图去拉陆衍川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