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女频言情 姜远珩陆嫣写的小说抹去三生石情缘后,地府阎君悔疯了
姜远珩陆嫣写的小说抹去三生石情缘后,地府阎君悔疯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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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隆咚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远珩陆嫣的女频言情小说《姜远珩陆嫣写的小说抹去三生石情缘后,地府阎君悔疯了》,由网络作家“咕隆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归来,离大婚还有七日,可我不打算嫁给阎君姜远珩了。姜远珩远去人间,我磨去了三生石上自己的名字。姜远珩把陆嫣接入冥府,我剪了婚书。姜远珩替陆嫣庆生,我焚烧干净与他的过往。他和她,郎情妾意。这一次,我放手成全。可为什么,我镇守十八层地狱与他生生世世不复相见后,他悔疯了……三生石上,我和姜远珩的名字紧紧刻在了一起。我问孟婆,如何才能磨去黎簌这两个字。孟婆惊诧:“黎姑娘,这可是阎君大人几百年前用神力一笔一划刻上去的,想磨去,怕是得去了你半条命啊。”她看着我,甚是费解:“再说了,谁都知道阎君大人即将娶姑娘你为阎君夫人,你磨这个做什么?”提到姜远珩,我出了神。不久前,他自凡间历劫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昭告三界要迎娶我。人人都道我与他佳偶天成,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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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归来,离大婚还有七日,可我不打算嫁给阎君姜远珩了。

姜远珩远去人间,我磨去了三生石上自己的名字。

姜远珩把陆嫣接入冥府,我剪了婚书。

姜远珩替陆嫣庆生,我焚烧干净与他的过往。

他和她,郎情妾意。

这一次,我放手成全。

可为什么,我镇守十八层地狱与他生生世世不复相见后,他悔疯了……三生石上,我和姜远珩的名字紧紧刻在了一起。

我问孟婆,如何才能磨去黎簌这两个字。

孟婆惊诧:“黎姑娘,这可是阎君大人几百年前用神力一笔一划刻上去的,想磨去,怕是得去了你半条命啊。”

她看着我,甚是费解:“再说了,谁都知道阎君大人即将娶姑娘你为阎君夫人,你磨这个做什么?”

提到姜远珩,我出了神。

不久前,他自凡间历劫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昭告三界要迎娶我。

人人都道我与他佳偶天成,喜结良缘。

可只有我知道,如今的我不想嫁他,只想离他远远的。

越远越好。

我强扯出一抹笑意,和孟婆说:“三生石上名字繁多,倒显不出我与他千年情分的特殊来。

我将此处的磨去了,让他大婚那日把我名字刻在神魂深处那才叫刻骨铭心。”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我要磨去自己的名字,是因为只有破去了三生石赋予爱侣间的羁绊,姜远珩才再也感受不到我身在何处。

孟婆未起疑心,笑道了句阎君大人果然和传说中那般钟情姑娘,就告诉了我如何消去名字。

“以姑娘心头血浸抹字迹上,辅以此术法……第七日的戍时三刻一到,名字就会消失。”

也就是说七日后,我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

一刻钟后,心头血浸透名字的每一个笔画,我舒出一口气,转身,沿着忘川,往冥府的方向走。

每走一步,心口都传来钻心的疼痛。

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捏碎了我的心。

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我想,孟婆说的对,取心头血真的太疼了。

“砰!

砰!

砰……”我抬起头,眸中一朵朵烟火于鲜红色的鬼月下炸开,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上一世,也是这样的烟火下,我满心欢喜的嫁给了历劫归来的姜远珩。

那时,我是万千女鬼口中艳羡的对象。

她们说威武不凡的阎君真是爱惨了我。

事实的确如此。

为了我这么一朵曼珠沙华,堂堂天界战神自降身份来了冥界当王。

我有次伤了脸,郁郁寡欢,他想也不想就予我半身神骨神血,替我疗伤。

鬼使们惊骇不已,跪求他爱惜身体。

他却说:“簌簌不虞,我心痛如绞。”

“莫说只是舍了这半身骨血,只要簌簌能展颜一笑,即便粉身碎骨,我亦甘之如饴。”

就连他之所以会去凡间历劫,也是因替我驻颜失了太多骨血,神力不稳,不得不借轮回之力重塑神躯。

轮回之前,他舍不得与我分别,亲手于三生石上刻下他和我的名字,又怕我孤寂,寻来一只漂亮的灵狐幼崽陪我。

那时,烟花之下,他深情的眸子里满心满眼都是我。

“簌簌,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神也好,鬼也好,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要和簌簌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披衣下床,拿出匣子里的婚书,婚书承载于不死木上,水火不侵。

无论仙界鬼界都无需婚书做约。

这婚书是姜远珩陪我游历人间时,效仿凡人写的,他说不管天上地下还是人间,只要其他女子有的,我也得有。

他爱一个人就真的爱到了骨子里。

以身为聘,以婚书为誓,以命相护。

实在让人心动。

只可惜,我的心早被恶鬼拆吃入腹,再不能颤动分毫。

这世间从没有真正的无坚不摧。

至死不渝的深情说变就变,声称不死不灭的不死木也没想象中坚固,我用龙骨制成的灵剪很轻易就把婚书剪碎,拢回匣子。

枯坐半宿,天光破晓时,我孤身出了门。

鬼街上人潮涌动,我漫无目的走着。

忽然,我被人重重撞了下,后退着险些跌倒时,一只手扶住了我。

“没事吧?”

姜远珩出现在我身后,紧张地看着我。

瞥见他唇角嫣红的口脂,我目光一滞。

指甲嵌进肉里,痛意将我惊醒,我摇了摇头,不着痕迹地从他怀中退出,然后就看到一个身材娇小的鬼吏跟站在他身后,上下打量着我。

她做了伪装,做男子打扮,可我一眼认出她是陆嫣。

姜远珩牵住我的手,体贴地帮我隔开人群,说:“出来走动,怎么也不传音让我陪你?

万一像刚刚那样被不长眼的东西冲撞到,我该心疼死了。”

他语气怜惜,仿佛我是什么易碎的瓷娃娃。

亲眼见到姜远珩对我嘘寒问暖,陆嫣眼圈泛红。

她站出来,说:“大人,刑罚殿里的那些案牍再不处理,怕是要堆得比小山还高了。”

她看向我,目光充满挑衅。

我眸光一冷:“这位小吏似乎未曾见过。”

她抬着下巴,得意地说:“大人喜欢我,这才特许我搬进冥府当差,方便近身伺候。”

姜远珩训了她一句没大没小,然后借口公务,让随从留下护我,自己则带着她匆匆离开鬼市。

接下来几日,他都没回冥府,只传话说忙。

我趁他不在,从屋子里收拾出许多承载我和他过往的东西:他亲手做的木簪,我的画像,可合二为一的情人锁,不会熄灭的莲花灯……这些东西,附着他的灵力。

放千年万年也不会坏。

但通通被我用术法烧了个干净。

最后一丝火光消失殆尽时,晨光乍现,院子里的第七朵曼珠沙华开了。

我内心不由得雀跃起来。

再有几个时辰,我就能离开了。

黄昏时分,鬼侍们蜂拥而入,簇拥我穿上嫁衣。

喜轿一路沿着忘川走,接受鬼民朝拜。

行到中途,陆嫣神不知鬼不觉钻进来。

这次,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女子身份,一开口,声音婉转:“黎簌,你别装了,我不信你不知我和阎君的事。”

姜远珩身上越来越重的桃香,偶然出现的花瓣,唇边残留的口脂……无一,不是她刻意留下。

他把她藏进冥府,在我眼皮底下,二人抓住一切机会耳鬓厮磨。

姜远珩以为我不知。

可我不瞎不聋,怎会不知?

陆嫣咄咄逼人道:“他根本不爱你,娶你只是因为承诺。

他说过你这样无趣又寡淡的性子,他早就腻了!

你若识趣,现在就该自行离开!”

我笑出了声,讥讽道:“他是没腿还是没嘴,悔婚这样的事让你来说?”

“阎君夫人这个位置,姜远珩宁可给一个腻了的人也不肯给你。

陆嫣,你到底在得意什么?

莫不是他对你那不肯公之于众的爱?”

她的眼神充满嫉恨,被我的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离开时撂下了一句狠话:“今日是我生辰,你留不住他。”

果然,喜轿回到冥府时,本该在门口迎接我的姜远珩迟迟不见人影。

他再次传音于我,说有急事,让我先入新房等他。

我知道,陆嫣不会让他回来了。

可我并未在意,只是将红衣脱在新房内,只身走向往生台。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戌时三刻一到,我捏紧鬼王令,纵身一跳。

风吹动衣袍,猎猎作响。

一道痛彻心扉的呼唤响彻云霄:“簌簌!

不要!”


我从不怀疑他的真心。

只是他的真心能予我,自然也能予别人。

历劫归位,他大张旗鼓娶了我,一颗心却落在了冥界的另一处——那里住着一位他从凡间寻回来的姑娘,名唤陆嫣。

光阴流转,他去寻她的时间越来越多。

多到我想装作不知都不行。

不止是他,我亲手养大的灵狸也喜欢陆嫣。

明明小狸是为了替我打抱不平才去见陆嫣,结果一面之后,它骤然变了态度,冲我龇牙咧嘴地说:“嫣姐姐和阎君大人两情相悦,情根深种,你插足他们之间不觉得很羞愧吗?”

“嫣姐姐说的对,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你虽占了阎君夫人的身份,可在我和阎君大人眼里你根本比不上嫣姐姐一根汗毛。”

心痛到连呼吸都困难时,我恍惚间竟觉得,自己或许真是个恶人。

害得有情人不成眷属。

也害得自己深陷牢笼不得解脱。

可我能如何?

我不甘心啊。

明明是他追着我从天上到地下,明明是他一次次山盟海誓拉我陷入情爱的泥淖,也明明是他予我半身骨血,强硬地让我受了他的恩和爱……凭什么提出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是他,却试图让我主动开口离开?

我不!

我偏不!

即便他和小狸都不回来,我也要守着冥府,好好做我的阎君夫人!

我的倔强到底是害死了我。

忘川河底镇压的恶鬼出逃,生生把我撕碎了,临死之前,我用最后一丝灵力催动传音法器,向姜远珩求救。

可传来的却是陆嫣的声音。

她怜悯地说:“黎簌,你怎么就不想想,忘川河底的恶鬼,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跑出来了?

还偏偏趁阿珩不在时找上了你?”

是呀,只有阎王令才能放出这些恶鬼。

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那一刻,我无比后悔。

为什么就放不下情爱,非要和姜远珩纠缠?

为什么要养喂不熟的狐狸,被反咬一口?

为什么要催动传音法器,在陆嫣面前自取其辱?

为什么要如此执拗,蹉跎岁月?

不过,好在我重生了。

回到嫁给姜远珩,成为冥王夫人之前。

一切,还来得及。

这一次,我必不会让情爱成为囚禁我的枷锁。

回到冥府,我拿出压箱底的一枚令牌。

是上任阎君留给我的鬼君令。

也是进入第十八层地狱的通行令。

没人知道,我这株曼珠沙华诞生于第十八层地狱,因吸收了其间无数凶煞鬼气而不受地狱里的种种禁制所困——我是上任阎君为了教化十八层地狱的恶鬼,特意栽培而出。

换句话说,第十八层地狱于鬼于神甚至是阎君都是寸步难行的地狱,于我,却如水于鱼。

上一世,嫁给姜远珩不久,这枚承载着我归处的令牌被小狸弄丢,我至死都未能回到诞生之地。

小狸总责怪我占着阎君夫人的位置不放,却不知比起阎君夫人这个高高在上的头衔,我更希望能靠自己成为一方鬼君。

也正是无处可归,我才会一步步被逼着落到那般下场。

我摩挲着鬼君令上深深浅浅的纹路,感受着上面独属于十八层地狱的森森鬼气,心中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

身后由远及近响起脚步声。

姜远珩回来了。

我忙把鬼君令收到袖子里,刚转过身就被他伸手一拉,拥到了怀里:“眼眶怎么红了?

谁人让你不虞,告诉我。”

他心疼地用指腹擦去我眼角泛着的泪光。

在我面前,他从不是外面鬼口中那个冷若冰霜,令无数恶鬼闻风丧胆的铁血阎君,而是眼下这个再温柔体贴不过的男子。

看我不言语,他眼底闪过懊恼之色:“抱歉,明明说过要早些归来多陪陪你……但这阵子冥界事多,我太忙了。”

鼻尖涌动着浅淡的桃花香气。

陆嫣是桃花妖。

他到底去了何处,不言而喻。

我怔怔看着他,原来刚一归位,他就迫不及待把她从人间接到了冥界。

不是成亲之后。

比娶我更早。

我声音涩然:“只是太忙了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引我在铜镜前坐下,软着声音哄我道:“我日后一定早些回来,簌簌,别不高兴了,我给你描眉好不好?”

他抬着我的下巴,用眉黛认真描摹出一双柳叶似的细眉。

“我记得,你喜欢柳叶眉。

看看,可还满意?”

镜子中的一弯细眉,比我自己描画的还美上三分。

练了无数次,才能这般熟练吧。

和谁练的?

陆嫣吗?

是了,他记错了,喜欢柳叶细眉是她,而我从未画过柳叶眉。


姜远珩把脸凑到我面前,讨功一样的语气:“我画的这么好,是不是该奖励一下。”

类似这样调情暧昧的话,过往总能让我羞红了脸。

但这一次,我胃里一阵翻涌,呕了出来。

他的衣衫上尽数染上秽物,却没用避尘诀,似是也忘了缩地成寸的术法,就那样十分不得体的,一脸焦急地抱着我往外跑:“鬼医,速速把鬼医给本君找来!”

鬼医把完脉,说我失了许多精血,十分虚弱。

姜远珩大惊,追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攥紧被子的手微微发抖,垂下眸道:“你……你前几日去凡间捉鬼时,冥界有恶鬼作乱,我修为不够,打斗间,难免就被它们吸走了些许精血。”

有恶鬼作乱是真,我不怕他去查。

何况,发觉陆嫣如今身在冥界,我便知道在我与恶鬼打的昏天黑地时,他去凡间根本不是去捉鬼,而是接人。

把他心心念念的姑娘,接来冥界,以解相思。

我了解他,心虚之下,他即便去查,应也不会细查。

姜远珩自责道:“是我不对,我不该轻易离开冥界,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该轻易离开也离开了。

不让陷入危险也陷入了。

现在说这些,动摇不了我任何一个念头。

我抬眸看向窗外,院子里还不到曼珠沙华开花的时候,光秃秃一片,唯独有一朵孑立于瑟瑟寒风中,绯红一点,像火光一般。

姜远珩也看到了,惊讶道:“怎么就开了一朵?”

我没有回答他。

而是浅浅勾了下嘴角。

等开满七朵的时候,就是我离开的时候。

快了,快了。

冥府内外挂起大红灯笼。

婚期接近,姜远珩寸步不离地守着我。

他亲手熬了补气血的灵药,吹凉后一勺勺送到我嘴边。

曾令我心跳如鼓的相处方式,如今让我如芒在背,我正要借口药苦拿过药碗一饮而尽时,一个小鬼急匆匆跑进来,火烧眉毛般:“大人,忘川之南有恶鬼出没,小的们拿不住!

请您速去!”

他刻意在“忘川之南”四个字落了重音,催促着姜远珩动身——我了然,这哪里是什么恶鬼,分明是陆嫣抢人来了。

也是,他这些天一直待在冥府。

久久见不到人,陆嫣自然心急如焚。

姜远珩看向我:“簌簌,我去……”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捻起一块松子糖放在口中驱散苦味,平静地道:“你去吧,正事要紧。”

我以为我如此善解人意,他该转身就走才是,可不曾想对上我淡然的神情,他握着我的手不受控制地紧了紧,到嘴的话突然就换了个意思:“陪你就是我眼下最重要的正事。”

他目光冷冷落在那小鬼身上,呵斥道:“偌大一个冥府,判官鬼吏无数,若什么乱都得本君出面才能控制局面,要尔等何用?”

小鬼瑟瑟发抖退下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

上辈子,我无数次希望他为我停留,可在与陆嫣的交锋里,每一次,他都弃我而去,无论是千年的情意,或是我种种拙劣的手段,都不如陆嫣眼角的一滴泪。

为什么这一次,不一样了?

不过,他如何想的早已不重要了。

喝了药,困意袭来,我委婉地下了逐客令:“我累了,想睡一觉。”

下一瞬,他翻身上了我的床,把我拥在怀里,缱绻地嗅着我的发丝:“我陪你睡。”

多么可笑可悲。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可以演得出来。

若非我早就知晓陆嫣的存在,若非上一世撕裂魂体的痛苦做不得假,我想他这般登峰造极的表演,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情深似海这场戏,我早就倦了。

我闭上眼,沉沉睡去。

午夜梦醒时,身边冰凉一片,空无一人。

血月之下,我看到,院子里姝色无双的曼珠沙华开了两朵。

嫁衣摆在屋子里最显眼的地方。

还有五日,是姜远珩娶我的日子。

也是我离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