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祁渊沈珈芙写的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
祁渊沈珈芙写的小说嫁入皇城,宫斗就在一瞬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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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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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沈珈芙下意识伸手捏了捏腰侧,倒也好,她今日若是走去凤仪殿,得累她半晌。

宫人给她穿戴好衣裳,外殿的桌上也备好了早膳。

只是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沈珈芙只能匆匆应付几口,上了仪仗,往凤仪殿去。

芙蓉苑离凤仪殿不算太远,沈珈芙到的时辰正好,殿内,低位的嫔妃几乎都到了,高位嫔妃却没来几个。

她在里面瞧见了之前被下令禁足的许美人。

许美人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解了禁足,她好不容易得了宠,又受了场无妄之灾,如今再现于众人眼前时胆子却不见得如以前一般小了。

她和众人一起起身给沈珈芙行礼,矮身弯膝的时候沈珈芙却看见她有一瞬抓了抓自己的手。

沈珈芙也照样给高位的惠妃行礼,随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玉婕妤乍一盘起发髻来,臣妾恍然觉得是换了个人一般呢。”惠妃轻言笑说道。

沈珈芙被她一提,羞怯地伸手轻轻碰了碰发髻上的步摇,微微低头:“惠妃娘娘说得是,这样梳起发髻来,的确与之前有些区别。”

哪里是有一些啊。

之前她们还能看出沈珈芙脸庞上的一点稚气,那张脸美则美矣,但也没什么攻击力,不过现在却有所变化,娇美的脸庞一眼看去能叫人软下心肠,足够迷惑人,如今梳起发髻,多了几分能叫人不经意察觉到的贵气,无形中与旁人有了层屏障。

殿内静了下来,直到再有旁的妃嫔进门来。

淑妃一来就摆摆手,叫起身行礼的嫔妃都坐回去,她依旧懒懒散散,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也不去看旁人一眼,等着皇后出来。

皇后出来一眼就瞧见了沈珈芙。

她叫众人起身落座,随后转向沈珈芙,如往常一般和她说说话:“芙蓉苑那边有没有缺什么东西,若是缺的话要同本宫讲,本宫替你安排下去。”

皇后对待沈珈芙的态度一直都算客气,许是因为太后的那一层关系在,这种明面上的客气也被沈珈芙以同样的客气姿态对待回去。

她起身,微微弯身:“多谢娘娘关怀,芙蓉苑一切都好,没什么缺的。”

“那便好。”皇后微微笑着,点点头,视线不再看着她,反而对着下方的众人,“尝尝这花茶,秋意正浓,喝点花茶也能解解燥意。”

众人也纷纷应声,拿起茶盏意思意思喝了些。

“听闻玉婕妤是坐着仪仗来的?”安静不过片刻,殿中又有声音响起。

沈珈芙闻言落下了茶盏,看过去,见到了张不大熟悉的脸。

她眼眸中的困惑很是明显,殿中很快就有人笑出了声。

白修仪掩着唇,告诉她:“玉婕妤刚进后宫大概许多嫔妃都不认识呢,这是容美人。”

容…美人?

沈珈芙觉得熟悉了,她再度看向容美人的脸,将她面上的尴尬尽数收入眼中,总算是想起来是哪位容美人了。

当初她第一次与祁渊见面的时候祁渊身边就跟了这么一位容美人,那时容美人凭借着一张艳丽的美人面还有几分圣宠可言,但后来兰婕妤有孕,许美人得宠,加之淑妃娘娘圣宠如常,容美人也就渐渐的失了宠。

她心急的很,自己位份不高,后宫中又入新妃,她若不做点什么,只怕是再无出头之日。

沈珈芙明白过来,再看向容美人时朝她笑了笑,面容不带一丝抵触:“陛下心疼嫔妾,给嫔妾赐了仪仗。”


“怎么会是她?”陛下应当不会平白无故去一个都要记不清的宫妃宫里,更何况,整个玉霜宫的圣宠都少得可怜,怎么忽然就去了许美人那儿?

听荷轻轻道:“听说是今日陛下在御花园时碰见了许美人,还特意派了人送她回去。”

兰婕妤轻嗤一声,闭上了眼,讽道:“她倒是运气好。”

本以为许美人也就是运气好点,谁知第二日陛下又进了她宫里,隔日又赐下许多赏赐,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在这宫里,众人虽不明说,但也能看出来陛下偏爱艳丽容颜,淑妃和已故的端妃都长了张妩媚的脸,兰婕妤一开始也是凭借着自己的脸才爬上如今这位置。

可现在,众人却摸不准陛下的喜好了,那许美人摆明了和艳丽沾不上边,又怎么得了圣宠?

后宫中的诸事沈珈芙知道的少,等那一点点陛下新宠许美人的消息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她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没觉得有什么。

在她看来,陛下的口味不是一成不变还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她这张不够艳丽的脸还能有几分看头。

她正准备着三日后和太后去镜光寺,好在镜光寺就在皇城中,她们上午去了,下午就能回宫。

三日后,九月初七,是个晴好的天气。

沈珈芙换了身碧青色绣白玉兰绡纱裙,发髻上戴有白银缠蓝宝石蝴蝶钗,耳上挂了简简单单的蓝玉耳坠,面上略施粉黛,跟在太后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走的是绕皇城周边的远路,但胜在清净,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打扰。

等她们到了镜光寺,僧侣迎了上来。

今日天气好,来寺里上香的人也不少,但多数都是女子,或是夫人带着女儿或是未出阁的姑娘带着丫鬟来此。

她们在侧门下的马车,侧门清静些,太后不想过分引人注意,也就没摆出多大的阵仗。

“待会儿珈芙你去求个签,镜光寺的签还是挺灵的。”进门之时,太后忽然朝她道。

沈珈芙点点头,应了声是。

毕竟是在宫外,她还未出阁,也不好四处乱走,便跟着太后进了几座大殿,跪下替家人求了安康。

镜光寺实在是大,并非都是平地,有些时候还要上台阶去另一处。

一路走走停停,饶是沈珈芙也觉得有些累了。

“先去用点斋饭,休息会儿。”太后嘴角轻轻笑着,朝着她道一声。

僧侣将她们带去了厢房,斋饭是由人送过来的,沈珈芙没什么胃口,吃得也少。

锦书瞧了一眼外边儿的天,轻声问道:“姑娘要不要出去走走?就在这园子里转转。”

镜光寺的环境清幽,山林之间只能听见敲响的钟声和鸟鸣声,在宫中压迫紧张的日子待惯了,偶尔来此一回叫沈珈芙的精神都放松了许多。

她抬起眼眸看着外边——外面没什么人。

这里是女眷的厢房,太后要休息会儿,她的厢房要在更后面。

“那就去转转。”

园子不小,石拱圆门连通着各个厢房小院,沈珈芙穿梭在其中,时不时和身边人说说话,笑着的时候轻轻伸手微掩着唇,阳光倾洒在她身上,尽透柔和。

“我知道,我就是不想吃,别说我了……”沈珈芙撇撇嘴,声音里有些心虚,侧头看着前方高处的风景。

身后的两人忽然停了声儿,锦书挡在她面前。

前方的石拱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子,他似乎有些赫然,瞧见沈珈芙三人,愣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来,匆匆低下头,拱手:“在下在此迷了路,不是有意叨扰姑娘,不知姑娘能否为在下指个路,该从何处走出去。”


一棵硕大的榆树下,帝王身着沉黑的玄色衣衫,发上戴银冠,侧身挺拔,如刀削般雕刻的俊美脸庞上依旧透露着那股浅淡的威严和漫不经心。

他手上执着白子,不带迟疑地落下了棋子,偏过头,看着缓步过来的沈珈芙,没有率先开口,而是等人走近了,看清她今日的打扮才慢条斯理道了一句:“到朕这儿来。”

在他对面与之对弈的是一个年迈的僧人,他手执黑子,却没有落下棋子的意思,而是收了回去,静静等着。

沈珈芙走了过去,站在祁渊身边的位置,喊他一声:“陛下。”

这局棋是进行不下去了。

祁渊看了一眼退回来的方瑜,沈珈芙有点心虚,默默侧身挡了一下,装作乖巧又欣喜地问:“陛下不是说不来的吗?怎么还是来了。”

祁渊顺势抬起她的手,捏捏她的手心,说:“朕闲的。”

沈珈芙被这话一噎,没吭声了。

“你那手里攥着什么呢。”祁渊瞥到她另一只手上攥着的稍稍露出来的小木片,问。

沈珈芙赶忙交了出来,嘀咕着:“是姑母叫臣女去求个签,臣女还没来得及看。”

求签?

祁渊接过来,看了一眼以后递给了对面的僧人。

那僧人接过后,细细看着签文,看看沈珈芙,道:“姑娘这签是吉签,意为姑娘所求必将如愿。”

沈珈芙朝着僧人欠身,虽不知这是哪位僧人,却也恭敬有礼道:“多谢大师解签。”

祁渊的兴致似乎不大,他起身,也松开了牵着沈珈芙的手,道:“香也上了,签也求了,该和朕回宫了吧。”

“姑母她……”她是和太后一起来的,回去应当也该和太后一起回才对,不过她听着这意思,陛下是要单独带她走吗?

“母后先回宫了。”

那僧人也随之起身,目光柔和,看着二人,有礼道:“恭送陛下。”

沈珈芙跟着祁渊出了门,出了镜光寺才看见外边儿停着的马车,她来时与太后同乘的一辆,现在已经看不见了,停在那儿等着的是另一辆马车。

马车里很宽敞,空间足够大。

还没到出发的时候,祁渊也就没有说话,他将视线落在沈珈芙身上,就只是看着,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还是沈珈芙率先撑不过他的目光,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紧了紧背脊,轻轻开口:“陛下什么时候到的?可曾用了膳?”

祁渊勾了勾唇,敛眸说:“也没多久,大概就在你和外男说话的时候到的。”

沈珈芙面上的笑僵住,默默看一眼祁渊,咬着唇,紧盯着人不放,有些委屈:“陛下冤枉臣女,臣女可一个字都未曾和那人说过。”

“他迷了路,臣女好心为他指路,陛下既瞧见了,怎么、怎么不……”沈珈芙想了片刻也没想到当时祁渊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怎么就偏偏不凑巧叫他瞧见了,看见了又不叫她,知道她也没和那男子说话,还这么说。

难怪她总觉得祁渊神情不对,原来是在给她下套呢。

祁渊点点头:“是,朕忘了,你确实没和外男说话,那你和谁说了话。”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但偏偏沈珈芙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今日是个好天气,下午时阳光从侧面打过来,透过窗,倾洒在马车内,而祁渊坐在内侧,阳光透不过去,气势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祁渊就是在等着她主动说出在大殿上的事。

于是试探着小声道:“臣女在那大殿上碰着了一位夫人,那夫人有些热心肠,拉着臣女说了几句话。”


“沈珈芙。”祁渊冷了脸,叫她的名字。

沈珈芙浑身一抖,明显有些怯意,偏过去的头悄悄挪回来一点,还知道躲着祁渊,应一声:“臣女在。”

祁渊随手将湿帕子扔进水盆里,冷声道:“滚出去。”

沈珈芙心头一股怒火涌上来,可偏偏在她跟前的这个人是说一不二的帝王,那股怒火很快变成了无能为力,散了个干净。

她和高高在上的帝王论什么平等呢,帝王从不是好脾气的人,她早该知道的。

她站在原地,看祁渊坐回到桌案前,也不抬头看她一眼。

站了一会儿就开始慌了神。

刚抬脚,话都未说,祁渊似乎已有察觉,凌厉的视线投来,硬生生止住了沈珈芙的举动。

沈珈芙跪下了。

她不吭声,跪在那水盆边上,安安静静垂着头,视线落在宫毯之上。

不一会儿,宫人进来收拾水盆,见着里面的沈姑娘不知为何跪在地上,而陛下冷着脸,看也不看一眼。

果然还是如她们所想,这位沈姑娘一点也不得圣心呢。

心里疑虑着,面上却不敢有一丝表露,就连动作也刻意放轻些。

可一旁收拾水盆的一个宫人忽然踩着了裙衫,踉跄一下,手上端着的水盆就这么不受控制地泼出了一滩水,恰好溅在沈珈芙的裙子上。

她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着了,回过神来时,裙摆已经沾湿了一大截。

那宫女吓得连连跪下磕头认错。

沈珈芙下意识望向祁渊,却发现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她后知后觉地再去看着那哭丧着脸的宫女,冲她摆了摆手,哑声叫她赶紧下去。

宫人们处理得很快,地上沾湿的宫毯很快被换了下去,只剩下跪在那儿的沈珈芙湿了裙摆,无人搭理。

殿内再次静下来,等祁渊再去看时沈珈芙的头已经快低到地面上去了。

“起来。”

沈珈芙没动静,跪伏着,身躯有些僵硬。

祁渊以为她还想接着甩脸色,正打算置之不理,余光瞧见她的肩膀有些颤抖。

他默然看着,片刻后,起身往下走,将地上跪着悄悄哭了不知多久的沈珈芙抱了起来。

祁渊一早就知道,沈珈芙哭起来若想不叫人发现实在是太容易了,她只掉眼泪,瞧不见她的脸就很难发现她在哭。

若不是他注意到她肩膀颤动的举动,今日她只怕要默默哭晕在这儿。

即便是被抱了起来,沈珈芙也没出声,直到祁渊带她去到御书房的内殿,将她放在矮桌上。

她还咬着唇,忍着声音,眼泪像不连贯的珠子,一颗颗落下,刚刚被擦红的脸上痕迹还未消,此刻俨然更红了一圈。

她不去看祁渊,唇都快被咬破了,嘴唇依稀可见正在颤抖着。

祁渊抱她的时候摸到了她沾湿的裙摆,裙摆贴着里面的衣料,想来也都湿了。

“呲啦——”祁渊寻着她被沾湿的裙摆位置,伸手将那连接着的一大块布料尽数撕扯下来。

沈珈芙怔怔看着,模样有些傻。

“把嘴唇松开。”祁渊给她撕了裙子,手指按了按她的唇瓣,“张开。”

沈珈芙颤抖着松开下唇,上面已经印出了点血痕。

祁渊轻啧一声,拿手帕按在她的脸上,遮掩住她的神情和面容。

“别哭了。”娇气鬼。

他的心实在是狠,见着沈珈芙哭得这副委屈模样也只是说一声别哭了,还得叫沈珈芙自己哄好自己。


她想拖延点儿时间,祁渊进殿之时她刚摆上了棋局,起身行了礼,朝着祁渊露出笑来,问他:“陛下要同嫔妾下棋吗?”

沈珈芙不止是女红好,琴棋书画也都有涉足,她说要下棋,也做好了准备这一局棋起码要磨祁渊大半个时辰。

没成想祁渊只看了一眼,伸手碾了碾棋子,仿佛看破了她的心思,将棋子放回去,在沈珈芙紧张不安的神情中,淡淡朝她开了口:“玉婕妤,朕不下棋。”

不下就不下,还把她拉进了浴池里。

这回再次折腾到了半夜,烛火却还亮着。

床榻上,沈珈芙又困又累,裹着被子就要睡过去,偏偏祁渊要拉她去洗漱。

“沈珈芙,去沐浴。”

沈珈芙费力地抬了抬眼皮,看祁渊已经重新洗漱好在一旁喝着水,她偏过了头,装作没听见。

祁渊见没人回应,走近几步,再唤她一声:“沈珈芙。”

沈珈芙爬了起来,用被子遮掩着身上,默不吭声地要下榻,不出意料地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响,沈珈芙摔疼了,彻底清醒过来。

祁渊听着那声闷响就知道她摔得有多重,拧着眉把人连带着被子抱回了床上,刚要说点什么,率先瞧见了她不停落泪的一张脸。

一如往常一般,咬着唇瓣,仿佛极其能忍耐,眼睛里凝聚着泪珠,一点也憋不住,一颗颗滚落下来。

“好了,摔哪儿了,让朕看看。”祁渊想笑又觉得她可怜兮兮的惹人心疼,语气缓和了些,低头问她。

沈珈芙伸手指了指左膝盖,刚刚被地上的腰带跘着脚了,好在她人和被子一起摔在地上,只是声音听着响,也没摔多厉害。

沈珈芙瞧见了这时候的祁渊好说话,眼泪珠子一股股地往外落,还不忘说:“陛下一点也不心疼嫔妾,叫嫔妾伺候沐浴的,的时候就能让嫔妾共浴,折腾了嫔妾,就不管嫔妾了……”

“……嫔妾也想喝水。”

这话说得祁渊怔了怔,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有嫔妃胆敢这么说话,还一句比一句委屈,仿佛有天大的道理,沈珈芙算是头一个。

“沈珈芙。”祁渊敛着神色,喊她一声。

沈珈芙的哭腔不停,慢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看着祁渊,那截探出被子外的光洁小腿上有些许红痕,还有些是被他昨日掐着小腿捏出来的青痕——沈珈芙的皮肤太娇弱了,他都没怎么用力就留下许多痕迹。

“你胆子可真大。”思来想去,俯身咬了咬她的唇瓣,没和她计较,抱着人起身喝水沐浴去了。

等祁渊帮沈珈芙清洗干净,自己身上反倒又落了水痕,他抱着池中昏昏欲睡的女子回到宫人们收拾好的榻上,将湿衣裳褪下,上了榻。

宫中的请安礼是隔一日去一趟,今日不用再去,可祁渊却要去上早朝。

他上早朝的时辰要比沈珈芙去请安的时辰早,昨日刻意没叫她起来伺候,今日却不想让她这么无辜地好睡下去。

于是伸手捏了捏沈珈芙的脸,她睡得熟,被这么闹了一下也没醒,只是稍稍侧过点头,在枕上蹭了蹭。

“沈珈芙。”祁渊穿好了衣裳才去折腾她,又叫了她的名字。

沈珈芙睡梦中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唤她,模糊地应了一声,依旧没有睁眼去看一眼的意思。

祁渊从床榻边起身往外走,和一旁的宫人吩咐了一句:“等她醒了,叫她来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