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清瑶观南小说完结版
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清瑶观南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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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丸o

    男女主角分别是清瑶观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山神下神坛,公主,尾巴给你玩清瑶观南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鱼丸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瑶浑身发烫,她屏住呼吸但也已经无济于事,这种烫与发病时候的热不一样,是那种难耐的,想要渴求着什么。她视线朦胧,耳畔的对话断断续续入来。他,什么他?努力撑起身子,只能看见刚才压着她的白狐看着对面,背后的尾巴高高竖起。原来刚才抚摸她背脊的……是大尾巴啊。雪隐看着这团黑雾,目光沉下去,他不甘心的看向躺在地上的清瑶。冰肌玉骨,清丽娇憨。“那是我的祭品,现在不是长生殿的地盘!”黑雾恍若未闻,护犊子一样缠绕上清瑶身躯。不让他看一分一毫,却独独露出那个有咬痕的脚腕。雪隐龇牙,发出兽类的低吟,他不知道这团黑雾从哪来,但这个咬痕是蛇类的,他不敢轻举妄动。蛇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他。他冷嗤一声,祭品吸了他的妖气,哪怕解了他也能追踪到。除非她真的是他的人...

章节试读


清瑶浑身发烫,她屏住呼吸但也已经无济于事,这种烫与发病时候的热不一样,是那种难耐的,想要渴求着什么。

她视线朦胧,耳畔的对话断断续续入来。

他,什么他?

努力撑起身子,只能看见刚才压着她的白狐看着对面,背后的尾巴高高竖起。

原来刚才抚摸她背脊的……是大尾巴啊。

雪隐看着这团黑雾,目光沉下去,他不甘心的看向躺在地上的清瑶。

冰肌玉骨,清丽娇憨。

“那是我的祭品,现在不是长生殿的地盘!”

黑雾恍若未闻,护犊子一样缠绕上清瑶身躯。

不让他看一分一毫,却独独露出那个有咬痕的脚腕。

雪隐龇牙,发出兽类的低吟,他不知道这团黑雾从哪来,但这个咬痕是蛇类的,他不敢轻举妄动。

蛇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他。

他冷嗤一声,祭品吸了他的妖气,哪怕解了他也能追踪到。

除非她真的是他的人。

雪隐不甘心的后退一步,变成一只雪白的狐狸钻入草丛。

覆盖在清瑶身上黑雾流动起来,像火焰一样不停起伏,像是收到了什么苦楚,骤然消失,消失的前几秒,缠着清瑶的手腕难舍难分,似乎极其不舍。

白鸟从天边俯冲而来,发出一声啼叫,变大数倍将地上的清瑶咬住,朝长生殿疾飞。

——

凤仪宫。

慕容若曦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殿内乌泱泱跪了一堆人。

临渊坐着,看着她的脸,眸色深沉近墨,寒意滚滚,周身气压极低。

跪在地上的人匍匐磕头,谁也不敢说话。

良久,临渊终于将眼落在他们身上。

“公主呢。”只这么淡淡一句,分不清喜怒哀乐。

暗影卫:“陛下,云森城郊外山上有山匪,人数众多,他们用障术迷惑视线,将轿拖入山中,属下等追去,只有皇后娘娘。”

“陛下,林中属下第一时间搜寻,没有公主的踪迹。”

临渊:“云森城有多大,郊外的山有多大。”他黑压压的视线迸发出冷光。

“给孤把云森城,整座山翻过来,也得找到她,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陛下……”慕容若曦睁开眼,拉住他的衣袖,花容憔悴。

茯苓将她扶起来,靠着软枕。

“咳咳……”她咳嗽,长眉微蹙:“那些人将所有钱财珠宝拿走,想必只是求财,公主应当暂无性命之忧,如今正是和亲重要关头,您要出动暗影卫吗,还是……黑骑?”

“如此大张旗鼓,朝臣子民不明所以,会害怕的。”

临渊忽然凑近她,“皇后。”

“为什么他们抓公主,不抓你。”

慕容若曦心脏刺痛一瞬,努力平复自己的酸楚,垂眸恭顺:“陛下,公主容貌倾城,穿着不俗,许是山匪不认识臣妾身上的料子,他们同影卫交手也折损不少人,也许见好就收,才放了臣妾一条活路。”

她仰头,美目含情:“臣妾也想是自己。”

临渊看着她,最后沉声:“所有暗影卫出宫秘密搜查。”

“属下领命。”

慕容若曦不再开口。

所有人离开后,茯苓将汤药喂给她喝,脸上心疼:“娘娘伤的这么重,陛下居然连一声……”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慕容若曦喝完,舌尖的苦平了心里的苦。

她看着床梁挂上的凤凰木牌,“本宫是不是很狠毒。”

茯苓摇头,“娘娘,公主本就命不久矣,何况您没有杀她,而且……公主活着是对陛下的威胁。”

如若陛下喜欢公主的消息传出去,他会被天下人所指摘。

公主到时候又如何自处。

临渊大抵也是怕的吧,怕面对自己这份感情,怕吓到清瑶。

否则怎么会将她安置在,独立于后宫外的琉璃宫,对外只称公主重病,那些璀璨珠宝,名贵药材,流水一样进入琉璃宫。

多少新鲜玩意只为博她一笑,朝廷后宫上下又有多少人知晓呢。

她就是他心中纯净,他的琉璃玉,他的情深意切。

他养在琉璃宫中,不谙世事的,不能宣之于口爱意的小公主。

慕容若曦闭上眼,眼角流出两行清泪,“陛下还是出动了暗影卫找她。”

“娘娘,都已经办好了,我们的人混在山匪中,看见他们将公主丢在了林中深处,那山势本就陡峭,等陛下找到……公主怕是早就凶多吉少。”

茯苓:“山匪也已全部毙命,这件事,怎么也扯不到娘娘身上。”

她将帕子递给慕容若曦:“娘娘别伤心了,弹指太息,浮云几何,陛下终归会忘记公主的。”

慕容若曦轻声呢喃:“但愿如此吧。”



长生殿内,无尽灯高悬,无烟无雾。

露禽飞的又快又急,嘴里还叼着清瑶,它为了飞进殿内,缩小身体,一时没刹住。

清瑶咻的一下飞出去,眼见着就要砸在地上,它喊:“山神大人!”

男人睁开眼,冰蓝色的凤眸清冷无漾,轻轻抬手,清瑶身下出现一瓣巨大的花朵,将她缓缓托起。

露禽松了口气,“山神大人!怪事!我要将她送出去,然后突然有个东西蒙住我的眼睛把我打晕了!”

“等我再找到她的时候,她中了那只狐狸的妖气!我就连忙将她带回来了!”

露禽围着男人飞来飞去,“长生殿里有坏东西!居然敢打我!”

男人三千银丝散在背后,他从榻上下来,朝花瓣而行,身上的白袍层叠飘然,高悬的灯色落在他发上,发丝似乎如月光浮动。

狭长含情的凤眸,冰蓝眸色淡漠,温柔中带着怜悯的神性,令人望而却步。

他看着花中被包裹住,双颊嫣红,黛眉紧蹙,眼尾泪痣红的滴血,额头滚出汗珠的清瑶。

缓声如泉:“送去净池。”

那花瓣闻言朝门外飞去。

露禽:“山神大人,您的额头在发光诶!“

观南阖上眼,指尖轻点额间的神印,那儿莫名的……

烫的厉害。


清瑶的声音在发颤,她都是猜的,她害怕最后一句是真的,如果真的是他吃了她的心,那他真的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妖。

那她也许,真的逃不出去了。

“吃?”雪隐喃喃自语,他的眼眸越来越红,似乎流出了泪,“妖吃了人心可以增长修为……可是这颗心在我身体里……”

“她……她自愿把心……给的我……”

雪隐的泪水是红色的,他直直看向清瑶,褐色的眼血泪滚滚:“为什么……为什么她要把心给我?”

清瑶不知道。

她的手骤然被雪隐抓住,他跪在床上,眼眸迷茫,“为什么?”

他不停的问,“为什么她要把心给我?”

雪隐想不起来,他的记忆中有个身影模糊不清,穿着烟紫色的裙子,将奄奄一息的他抱起来。

她的声音温和,好听,“小狐狸,你怎么受伤了?”

雪隐的眼一片赤红,他额角青筋爆起,死死掐住清瑶的脖颈。

“你说啊,告诉我,她为什么把心给我!”

“咳咳……”清瑶看着他的眼睛,努力发出声音,“因为……她……喜欢你……”

烛火熄灭,门砰的一声打开,外面不知哪里的光进来,将他们笼罩。

雪隐流出的血泪顺着下颚滑下去,眸子呆怔:“喜欢……”

“她喜欢我……”

“她怎么可能喜欢我!她背叛了我!”

清瑶抓住他的手,她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她就是喜欢你,不然为什么会把心给你!”

“雪隐,你辜负了她……是你辜负了她!”

清瑶的眼眸快要闭上了,“你居然要用她的心救我……”

“你居然把她的簪子给我……你居然……要和我成亲……”

她的话像利剑一样戳进雪隐的心口。

“你居然用她的心!去喜欢别人!”

雪隐的手惊的立刻泄力,他不敢去看跌在地上的清瑶,扶着自己的脑袋:“不是……不是……我没有。”

“我没有……”

他整个人变得暴躁,狐尾和狐耳不停出现,又消失,俊美的脸一半成了狐脸,可怖诡异。

清瑶趴在地上不停咳嗽,不敢看他。

“你瞎说,你瞎说,明明是她抛弃了我!”雪隐的爪子狠狠刺向她,“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妖力朝她压来,清瑶根本没有力气躲避,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喉间腥甜,她吐出一口血,重重倒在地上。

她要死了吗,就这样死了。

不是老死,也不是病死,而是死在一个狐狸手里。

清瑶视线朦胧间,看见一袭白袍的身影挡在她面前。

她闻见了雪松的冷冽气息,清瑶缓缓阖上眼。



雾行扔下白玉珠,串珠柔光四溢,将地上的清瑶紧紧包裹,飞向屋外。

雪隐错愕,他看着面前黑发金瞳的男人,“你是谁?”

“你怎么可以进入狐族的幻境?”

面对他的男人穿着和观南一样的白袍,不对,他们面容就是一模一样。

额间的神印嫣红,但银发成了黑发,那双淡漠一切,怜悯众生的冰蓝瞳孔,也成了粲然如日光的金色。

一样的眉眼,他笑着,却是十足的野性与嚣张,仿佛将他看成一个死物。

“什么垃圾幻境?”雾行伸出手,掌心黑雾弥散。

他眉眼压下去,压迫与妖性一起袭来,令人不敢与他对视。

黑色的雾气凝成巨大的蛇尾,朝雪隐高高劈下去。

“你敢伤她!骚狐狸……我要扒了你的皮给她做狐毛大氅!”

雾行凌冽的眼睥睨他,黑发飞扬,“我要把你剁碎,拧断,嚼成渣渣,丢给我的蛇族做饵料!”

雪隐脸色骤变。

“妖……你是妖……观南的妖性!”

“我叫……雾行。”他笑着,掐住雪隐的脖颈,另一只手施法,黑雾硬生生撕扯着他的狐尾。


生性洒脱的妖,却被观南压制,在这结界内困了几百年。

雪隐看着自己的伤势,他不像观南那样,莫名其妙的可以修仙,吸收灵力。

这次他被打的如此凄惨,修养好需要那样多的时日,他等不了。

他要出去,吃下人心,快速增强自己的妖力。

杀了观南,他要杀了观南!

赤狐变成他的模样,躺在床上,雪隐变成狐狸模样,迅速消失不见。



凤仪宫。

慕容若曦坐在榻上,手里握着笔,笔尖的墨汁浸染纸张,也不知停了多久。

茯苓叹了口气,开口,“皇后娘娘,奴婢为您换一张画纸。”

“纸倒是次要的。”她目露惋惜,“只是可惜了娘娘这样好的画。”

慕容若曦没有说话,任由她铺纸,目光看向外面,轻声:“茯苓,今年怎么这么冷。”

“是啊,白日比夜晚还长,也不知道今年的冷冬持续多久,那些婢女奴才,天天备懒。”茯苓想哄她高兴,“也就娘娘脾性好,婢女站着打盹也不生气,不罚她们。”

然而慕容若曦的美目没有一丝笑意,她收敛神色,看着自己临摹的画作。

那是陛下前年赠给她的生辰礼,可今日的……他忘了。

“陛下呢。”她轻声询问。

茯苓犹豫几秒才回答,“陛下……下朝后去了丽妃宫中用膳,不过并未久留,现下应该是在……琉璃宫。”

慕容若曦站起身,朝层层幔帐的拔步床而去,看着挂在上面的凤凰木牌,一手扯下。

“本宫何必问呢。”

她早就知道,他会在哪儿。

“本宫以为,她不在了,一切都会好,可是……可是为什么,陛下还是一眼都不看我。”

慕容若曦捏紧木牌,美目含泪,“确定她已经找不到了是吗。”

茯苓:“是的娘娘,陛下将山都快翻过来了,真的没有公主殿下的踪迹。”

“我们的人没有动她,她也许已经被猛兽分食,彻底消失了。”

慕容若曦手掌一松,木牌落入炭火中,发出一声燃烧的噗呲声。

她看着,眼底的泪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冽高傲,“半月了。”

“茯苓,也该让陛下死心了。”

茯苓低头:“奴婢会让他们找一具身形相似的女尸,娘娘放心。”

——

清瑶一直觉得自己被侍奉的非常好,琉璃宫虽然人少,贴身婢女也只有小诗小情。

可她贵为公主,被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这两天她才明白什么叫……

衣来张手,饭来张口。

椅子是男人的腿,筷子是男人的手,一挣扎就沉声劝阻,说些听不懂的混账话,禁锢她的腰。

清瑶沉默的咬了口糕点,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些习惯了,否则怎么会连挣扎的想法都懒得生。

雾行对她乖巧的样子很喜欢,指腹碾去她唇角的碎屑,将乳茶喂到唇边,“喝。”

清瑶:“……”

喝了三四口,她就偏过脸,小声问,“我的眼睛什么时候好?”

“清瑶,这是你第五次询问。”雾行凤眸微眯,语气辩不明息怒。

清瑶干巴巴的笑了一声,“是……是吗……”

她真的是太想知道,抱着她的真的是山神大人吗。

清瑶扯了扯他的袖子,“我想出去透透气。”

白玉珠再次发出柔光,烫着他的骨腕皮肤,雾行眸色晃了晃,忍着脑中刺疼,面色没有起伏,“依你。”

出了殿中,清瑶想自己坐下,又被他捞到了怀里。

“……”

黑色的发垂在她手上,清瑶坏心眼的拉住,扯了扯。

雾行轻轻嘶了一声,睨着她带笑的眼睛,没有说什么。

清瑶倒是有些愧疚了,“您不生气吗?”


山神大人在闭关,清瑶断断不能出事,她如若死了,老天将错怪在大人身上,那就全完了。

露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使劲转动它绿豆大的鸟脑,“殿外明明有结界,谁会悄无声息,那么大的本事进来?”

它动了动鼻子,闻着空气里极淡的味道,“小花,你在家守着山神大人,结界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露禽飞到窗外,眼中升起愤怒,它闻见了狐狸的骚味!

果然不是臭狐狸,而是骚狐狸。

小花看着它的背影:“只哇只哇!”

山神大人让它露禽看管清瑶,那么她的安全自然由它守护。

露禽心中窜出一股热血,身形变大,声线肆意:“我去把她带回来!”

小花看向长生殿的方向,纠结再三飞了过去,“只哇只哇!!!”

主殿的结界冰蓝透白,如一层水膜波光粼粼。

小花绕了好几圈,一鼓作气撞了进去。

并没有疼痛,反而容易至极,它险些撞在殿内的柱上。

小花对视上一双冰蓝色的眼,“!”

它:“只哇只哇。”

观南撑起身子,冷白的皮肤越发透明,看着虚弱不堪。

“她,出事了?”



雪狐殿……雪狐洞外。

比起如仙境般的长生殿,这儿草丛繁密,花朵杂乱,更具自然野态。

无数只狐狸聚在一起,嬉嬉笑笑,它们如人一样提起酒壶往嘴里灌,毛茸茸的尾巴摇摆着。

等待着一场盛大的狂欢。

圆月当空,忽然巨大的阴影罩住了光。

所有狐狸抬头看去,巨大的白色翅膀,带着声势浩大的压迫,让它们目瞪口呆。

那白色的巨鸟发出一声啼叫,整个林中一片寂静,没有生灵敢搭腔。

露禽利爪朝它们袭去,“把清瑶交出来!骚狐狸!”

一只红色的狐狸砸掉酒壶,呜呼一声。

那些四处逃窜的狐狸立刻冷静下来,尾巴都高高立起,龇牙警告。

它们身上升起五颜六色的雾,半空中凝起一条巨大的狐尾,朝着爪子攻去。

露禽第二句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气息震的鸟躯发麻,整个身体极速缩小。

它咚的一下回到了圆滚滚的身体,砸在地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露禽,卒。

所有狐狸看着它,发出大声的嘲笑,更有甚者笑的在地上打滚。

洞内。

清瑶听见外头的哄闹,蹙起眉,刚才她好像听见一声鸟啼。

是露禽来了吗?

雪隐坐在对面,依旧是那副勾人意味的眼神打量她,像是对她的裙子很满意,慢慢的喝着杯中的酒。

“是那只废物鸟。”

他开口,“山神救不了你的,我知道他在闭关。”

清瑶:“你把露禽放了。”

雪隐放下杯,眉梢带笑,“急什么,来着是客。”

他站起身,手掌摊开,粉色的光芒闪过,一根长簪出现。

雪隐一步一步走近她,目光落在长簪上,指腹轻轻摩挲着。

清瑶不说话,盯着他。

他不正经的桃花眼眸色荡漾,涌出一股复杂又悲伤的神情,看着簪子久久出神。

那是一根成色一般,甚至有点旧了的素簪,头端是花朵样,但清瑶不认识是什么花。

良久,雪隐伸出手,捻起她的黑发,“这是玉兰花簪,你喜欢吗。”

“许久没有帮娘子戴簪了……若是弄疼你了,可不要气我。”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擦着清瑶的耳尖而过。

清瑶捏紧裙,他似乎,并不是在问她。

她抬眸,对视上雪隐的眼。

他似乎要哭了,眼眶很红,带着和他本人截然不同的脆弱,丝丝缕缕的哀求。


后方的泉水从上飞流直下,热气翻腾的温泉池旁开满鲜花,花枝摇曳不停抖擞。

飞来的花瓣也立刻抖起来,像是在打招呼,在它马上一头扎进温泉池水时,背后的叶径插入池水,热的它晃了晃,立刻朝另一边的净池飞去。

花瓣展开,清瑶的衣裳早已掩不住春色,白腻一片。

轻咚一声,她坠入池中,乌发飘散,眼睑薄红,浓欲滚身。

大花瓣变成一小点,飞入刚刚抖擞的花丛中。

清瑶早已意识混沌,在水里牢牢抱着自己的身体,溢出可怜的音。

温和平静的水包裹住她,一点点抚平难耐,良久身上浮现出雪隐的尾巴形状,全部消弭。

她紧蹙的眉一点点降下来,酡红的脸色也逐渐平和,倏然间,净池波动起来,池中的她脸色再次变红,身上的燥热难耐也变成了剧烈的灼烧刺疼。

清瑶咬住下唇,发出呜咽声,不停的发颤。

净池喧嚣,刚才的小花瓣一个哆嗦,飞出来看着这边,朝殿内而去。

然而它刚飞到,男人却与它擦肩而过,它一头撞在露禽上,“只哇只哇!”

露禽用翅膀拍了拍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只哇只哇!”



净池有异动。

观南看着池中荡漾水,抬手,清瑶从水里飘出,高高翻腾的水面将她的身躯遮挡。

淡蓝色的衣袍凭空出现,将她包裹,观南指尖点在刚赶来的花瓣上,它再次变大,变得巨大。

托着清瑶与观南往上方泉眼飞去。

露禽停在半空急得出声:“山神大人,还有我呢!”

那儿太高了,它飞不上去啊!

泉眼上面有一处九天洞,整个长生殿四季如春,只有洞内高悬冰锥,严寒至极。

清瑶被放在冰床上,观南抬手,无数冰块飞过来,堆在她的身边,紧紧贴着她的身躯。

观南垂眸敛色,无喜无悲的看着她。

妖气净池已为她祛除,她却发烫的更加厉害。

净池都毫无办法,如此厉害的热症。

清瑶身上的衣袍虽然系着,却太过宽大,露出脖颈一片雪白,这抹白嫩因为热,渐渐透出粉。

冰块晶润,她竟比之更甚。

香汗粉腮,柳腰款摆。

清丽间勾人心弦,红痣欲拒还迎,她并不乱动,实在疼的厉害才想要抓住什么,动一动身子,便又露出腿来。

皓腕上的镯子撞在冰上,发出叮咚脆响。

看着她的男人却毫无起伏,只有一贯清冷禁欲的神色。

人,不能死在长生殿中,也不能出事。

否则天道有罚。

他帮她,只因她一开始坠入的是长生殿。

观南碾动手中白玉珠,目光如水,他俯身,冷白手指伸出,又停在了半空。

最终白玉珠垂下,触及她的额头。

这个莫名进来的的女子,命不久矣了。

这是她自身的病症,也并不是妖气或长生殿所导致。

如此,等她醒来将她送出即可。

观南收回手,指腹压在白玉珠上。

清瑶疼得厉害,骨髓里的燥热已被刺疼代替,那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因为疼痛,渐渐清晰。

像是有人在煅烧她的骨髓,衍生到心脏,无一处不难受。

她能感觉到有冰贴着她,可那点温度毫无用处,明明前些天好多了,此刻却像全部反噬回来。

疼的像第一次发作一样,咬住唇也不管用,清瑶闭着的眼颤动起来,流出眼泪。

她小声的,无助的哭声落在观南的耳中,他正背对着她,看着洞外。

哭声越来越大,却也只大了那么一点,是委屈和难受,带着受不住的可怜。

观南转动的白玉珠停住。他缓缓转身,看着病床上的人。

他虽已是半神,却终归是冷血动物,看着她受苦,内心并无波澜。

然而额间的神印再次发烫。

为何会……这样呢。

无论如何,他都绝不能为人施展法术,观南走近她,闻见了她身上的栀子香。

除了这些,他还辨别出一丝很淡,却与他相连的气息。

观南伸出白玉珠,再次探看她的神识,她滚热的手却陡然抓住白玉珠。

又立即松开,攀附而上,抓住他的手腕。

“好……舒服……”清瑶被冰的一颤,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宝物,睁开水泠泠的眼,注视着上方的人。

银发垂下,落在她大开的衣襟处。

观南对视上一双琥珀色,澄澈干净,不谙世事的眸子,像净池一样空灵。

清瑶痛得厉害,她撑起所有的力量去触碰那个温度,她整个人贴住观南的手臂,将他硬生生的往下扯。

观南蹙眉,却又在看见她瞳孔里颤抖的祈求而顿住,被她压在了冰床上。

清瑶坐在他身上,呓语着:“好舒服……好冰……”

他有着神性,悲悯的眼落在她身上,黑发与银发交缠着,像是纠葛在一起密不可分的丝线。

观南轻声道:“你的身上……”

“怎么……有我的气息。”

没有人回答,清瑶努力的贴着他,去扯他身上的衣服,怎么也扯不开,便呜咽着拿起他的手。

脸颊埋入他冰凉的掌心,依赖的蹭着,缓解身上的痛处。

观南眼中淡漠,半晌像是动了恻隐之心,阖上了眼。

手腕上的白玉珠冒出光,丝丝缕缕的黑雾流动着,撞击着,却怎么也出不来。

清瑶缩在他的怀中,感觉有什么圈住了自己的腰肢。

出尘绝世的男人双眸闭着,双手合十,白玉珠挂腕而垂,白袍冷然,明明是寒晨薄雾般的清冷自持。

冰蓝色的蛇尾缓缓缠绕而上,疼痛缓解,清瑶眉眼舒展,细声细语一声,蹭了蹭…..

蛇尾一滞,收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