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北竞路千宁的其他类型小说《周北竞路千宁的小说情难自禁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人可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路千宁看到周北竞笔挺的身姿一僵,插在兜里的手伸出来,接过顾南递过来的房卡。“我们两个来的早,就心思帮你和云然把房卡领了,谁知道前台只给了一张卡,说你们只定了一间房,啧啧啧,你说你们来玩儿非得拉着我和老花干什么?虐狗吗?”顾南的调侃并没有让路千宁紧绷的身体缓和下来,她倒是忘了这事儿。按理说周北竞和花云然已经在一起,住一间房没什么,可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周北竞生气了,只看后脑勺就能看出来的那种地步。他气也是气她擅自做主,肯定不会为了即将要跟花云然睡一间房而生气吧?花云然看周北竞垂眸盯着手里的房卡不说话,咬了咬唇小声说,“这样不是少花一个套房的钱吗?”花御封看出端倪,是花云然私下的手笔,周北竞根本不知情,他拧了拧眉。顾南却是个马大哈,什么...
路千宁看到周北竞笔挺的身姿一僵,插在兜里的手伸出来,接过顾南递过来的房卡。
“我们两个来的早,就心思帮你和云然把房卡领了,谁知道前台只给了一张卡,说你们只定了一间房,啧啧啧,你说你们来玩儿非得拉着我和老花干什么?虐狗吗?”
顾南的调侃并没有让路千宁紧绷的身体缓和下来,她倒是忘了这事儿。
按理说周北竞和花云然已经在一起,住一间房没什么,可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周北竞生气了,只看后脑勺就能看出来的那种地步。
他气也是气她擅自做主,肯定不会为了即将要跟花云然睡一间房而生气吧?
花云然看周北竞垂眸盯着手里的房卡不说话,咬了咬唇小声说,“这样不是少花一个套房的钱吗?”
花御封看出端倪,是花云然私下的手笔,周北竞根本不知情,他拧了拧眉。
顾南却是个马大哈,什么也没看出来,“云然,你就别替他说话了,他小子还差一个套房的钱吗?何况这度假村都包下了,少住一间也不会退钱。”
其他员工见苗头不对,都悄无声里的拿着行李进去报道了,唯独路千宁还站在原地没动。
直到周北竞扯唇轻笑,回过头看着路千宁说,“路特助,把我和云然的行李送到我们房间,然后去安排午餐吧,大家都饿坏了,云然口味清淡,给她单独安排一份。”
说完周北竞就拿着房卡先进去了,顾南紧跟着又跑去调侃。
花云然反倒是拉住了想走的花御封,“哥,你看阿竞多不懂怜香惜玉,居然让千宁帮我们两个拿行李,你去找两个服务员来帮忙吧!”
花御封完全顺从花云然,进酒店去找服务员,花云然拉着路千宁进了酒店,路千宁领了自己的房卡跟花云然一块儿进电梯。
“千宁,你放心,要是阿竞怪你,你就告诉我,我肯定会帮你的。”花云然笑意盈盈的说。
路千宁客气一笑,“谢谢花小姐。”
两人从电梯出来,路千宁目送花云然进了隔壁周北竞的房间,然后自己才刷卡进屋。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便出去准备众人的午餐,都准备好以后在员工群里通知了一声来餐厅吃东西,又让服务员给周北竞几个人的套房里打电话专门通知了一遍那几个公子哥。
路千宁没什么胃口,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发堵,随便吃了两口就准备上楼休息一下。
刷卡进门刚换下拖鞋,就闻到房间里有烟味,侧目冷不丁就看到窗前站了一抹身影,是周北竞。
他身子靠在墙上,手里捏着一支抽了半截的烟,而他另外一个手里拿着一个小套盒。
路千宁仔细看才发现是先前花云然送她的那套化妆品里的旅行装,她为了方便就带出来了,但……
那盒子上有花云然手写的道谢的话,周北竞一定能认出来。
周北竞掐灭了烟,将旅行装的化妆品放在电视柜上,朝她走过来,她被迫后退,直到身子抵了墙才停下。
他长臂掀起压在她头顶,灼灼的目光看似很平静的盯着她,“路千宁,这种两头捞的事情,你干的挺得心应手。”
路千宁两手自然下垂抵着墙,平静如水的看着他,“周总说笑了,脚踏两条船您不也干的得心应手吗?您敢这么玩儿是因为您有资本,可我敢两头捞是被迫的,我哪个也得罪不起,只能做间谍,您要是实在生气,就麻烦您下次在花小姐面前说清楚,让她以后别刻意接近我,利用我了。”
周北竞眉梢轻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还挺委屈了?说说这套化妆品值多少钱?”
“五位数。”路千宁实话实说。
周北竞轻嗤道,棱角分明的面容透着讽刺,连他的零头都比不上,她竟然答应了给他和花云然开一间房。
说不上哪儿里有错,可他的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你就不怕我以后用不到你了,你赚不到钱了?”他抬着她下巴迫使她对视。
路千宁堂而皇之的承认,“怕,但我更怕得罪花小姐,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花云然要想给她穿小鞋,一穿一个准,花御封那个妹控,花家那个女儿奴,她惹了花云然一个不高兴就得付出代价。
周北竞怎么可能保她?那可是花家,花云然又是他的初恋。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周总,您还是赶快下去用餐吧,不然一会儿花小姐找不到你,该着——唔!”
“不用了,毕竟又不是我住,也不是我买房,户型图我就不看了。”路千宁这话有点儿意味深长,一下子让那端的赵静雅沉默了。
路千宁沉了沉,又继续说,“所以呢,你们准备管我要多少钱?”
赵静雅赶忙笑着说,“这房子买了后期还得装修呢,至少也要两百四五十万吧,但我们这里只有五万块钱,剩下的都是靠着姐了。”
“你们是想管我要钱,还是要命?”路千宁轻笑道,“两百多万?我上哪儿给你们弄去?”
“姐,你跟着周总想要多少钱没有?”赵静雅的声音明显比刚才尖锐了一些。
路千宁站在落地窗前,单手抱着胳膊,目光深邃道,“我想要多少钱都有那是我的事情,跟你们没关系,路康康是我从小就没一起长大的弟弟,可不是我亲儿子,我没有义务给他买车买房,所以买房的事情你们买的起就买,买不起就拉倒,不要一次次的找我了,我没有钱。”
她将话说的清楚,而且十分的决绝,点燃了赵静雅的小宇宙,她大概早就想好了怎么压榨路千宁,怎么‘治’路千宁的拒绝,所以反驳路千宁的话像连珠炮一样砸出来。
“姐,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妈带着我们来投奔你,说的就是你会帮我们,何况我好歹也是个大学毕业的,但你弟弟呢?他要文凭没文凭,就是个快递员,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你要不帮衬……那我可就跟他离婚了,你不还是得再给他找一个老婆,还得往外掏钱娶媳妇!”
路千宁面无表情的听着她将这些可耻的话说完,“你那二流大学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么?如果不是我帮你走后门你连北周的大门也进不来,别总觉得你高路康康一等,没有我的帮衬你充其量就是个普通职员一个月拿两三千的底薪,想离婚你们尽管离,他后面找什么人花多少钱不仅跟我无关,跟你也没关系了,所以别操那个心,另外我警告你最后一遍,不想从北周滚蛋就给我消停一点儿,不信你就试试看。”
说完她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在茶几上,上楼睡觉去了。
依稀能听见楼下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不用看也知道是赵静雅打过来的,她理都不理。
让路千宁松一口气的是,周北竞深更半夜没有来,不仅如此他这几天也自己开车上班,她省了跑一趟也能多休息一会儿。
不过连着几天下来,花云然每天来公司抢着把倒咖啡和文件签字这种事情都做了。
以至于路千宁在几天里只看到了周北竞两三次,是在高层开会的时候。
若不是他趁着无人发现的时候,冲她挑了下眉梢,还勾了勾唇。
路千宁都怀疑他们真的只是单纯的上下司关系了。
尤其面对花云然的时候,她更坦然了一些,完全实话实说汇报周北竞每天回家的时间。
北周每年都会都举办一次团建,各个部门自行选择地点,路千宁和周北竞跟整个秘书办的人一起。
为了这次团建还专门开了一个会议,商议去哪里,选出来的一共三个景点,投票决定。
虽然花云然是公司以外的人,可这个会议围绕的不是工作,她是跟着周北竞一起进来的。
看到三个景点的具体介绍,她想都不想便说,“阿竞,我喜欢爬山!还记得这个山吗?我出国之前就想去爬了,可一直没找到机会,我们去这里好不好?”
周北竞扫了一眼她递过来的彩页,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路千宁身上,见她盯着一个景点久久没有回神。
“大家上班原本就很累,团建是为了让他们适当的休息放松,而不是让他们更累。”
他弯腰抓过路千宁面前的彩页,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就去这个度假村吧,四天三夜,大家紧着把手上的工作完成,三天以后出发。”
他拒绝的快但理由充足,花云然纵然不满也只能嘟囔着嘴说,“那好吧,那改天你陪我单独去爬山。”
周北竞随口应了一声,将选定好的度假村彩页交给路千宁,“统计人数,安排住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跟以前一样就行。”
路千宁还没从他雷利行风的决定中回过神来,出于本能的接过彩页,“是,周总。”
周北竞转身离开,众人也一边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什么一边往外走。
花云然挽着路千宁的胳膊说,“千宁,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有。”路千宁回过神,笑了下,“就是周总决定的太突然了,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很喜欢这个度假村,方才有刹那间怀疑周北竞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但很快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有些可笑。
花云然和她走出会议室,回到工位上她工作花云然就在一旁坐着,时不时跟她扯皮两句。
她总觉得花云然有话要说,但一直没开口,直到傍晚快下班了。
她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路千宁办公桌上。
“千宁,我看你这两天脸色不太好,这套化妆品送给你了。”
路千宁认识那个品牌的化妆品,最便宜的也要五位数起,堪称化妆品中的爱马仕。
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用了,我脸色不好是休息的少,忙完这两天去团建的时候补一补觉就可以了。”
“哎呀,你跟我客气什么?”花云然把化妆品推到她跟前,“这是我朋友送的,我家里的还没用完,留着也是浪费了,你就拿着吧。”
不等路千宁再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打开,花云然迅速将化妆品推到路千宁的怀里。
路千宁出于本能将化妆品藏到了自己身后,下一秒周北竞就出来了。
“多订几个房间,花御封和顾南他们也会去。”
路千宁不自在的点点头,周北竞多看了她两眼,似乎是发现了她的不自在,但他没说什么,转身就回去了。
花云然丢下一句‘我也去’,然后就跟着周北竞一起进去了。
路千宁站的笔直,手里拎着的化妆品沉甸甸的,仿佛压在胸口的一块儿大石头。
花云然的心思很细,她给了路千宁化妆品以后没再出来,直到下班才跟周北竞一块儿出来。
“明天早上八点钟去西园小筑接我。”周北竞在她身旁顿了下说。
路千宁迅速点头,“是,周总。”
抬眸便看到花云然冲她‘嘘’了一下,然后眨了眨眼睛,她只能客气的笑了笑。
她还回去的机会都没有,这东西放在公司万一被别人看到难免引起猜忌,路千宁只能等公司的人都走光了,才带着化妆品离开。
若真的是寻常朋友送一套化妆品没什么,可她跟花云然算是利益朋友。
花云然送她东西,绝对有所图。
可转而一想,花云然就是不送她东西,想让她做些什么,她也很难拒绝。
隔日一早,她准时七点钟来到西园小筑。
她在楼下没有找到周北竞,犹豫着是上楼去喊还是再等等,就听一道清冽沙哑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上来。”
她将包放在玄关处,抬脚一步步上楼,刚过了拐角处就被左手边第一个门里伸出来的一双手拉扯进屋内。
光线昏暗,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空气中四处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天旋地转间,她就被推倒在床上,男人的重量压下来,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唇被男人轻轻捉了下便离开了,他鹰隼般的眸子在黑暗中散发着光芒,勾着路千宁的明眸直视。
“脸色还是不太好,看来这几天没有休息够?”
路千宁动了动唇,“周总,上班快迟到了。”
周北竞低低的笑了,“怎么会迟到?我明明说的八点钟,你却七点钟就来了,难道不是故意的吗?”
路千宁明眸错愕,恍惚间记得……昨天周北竞好像确实说的八点钟!
但她当时心不在焉,根本没有仔细听,按照以往惯例的七点钟过来了!
男人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弧度,显然是故意的。
但他怎么就那么确定自己会七点钟来?
她抿了下唇,有些窘迫,“好端端的改什么时间?分明是你故意引我过来的。”
“对,我就是故意的。”周北竞堂而皇之的承认,“虽然一个小时有些短,但是没关系,总比没有强。”
他俯身凑在路千宁的耳畔,热气喷洒,她想拒绝,却被他捉住了手腕,“别浪费本就不多的时间了,千宁,我想你了。”
她的反抗被几个字化为乌有,他总能轻易的用话语来击垮她的坚定。
她垂眸还能看到他背上被她挠出来的印记,有些地方结痂了,肩膀上被咬的那一口还有些红肿,或许是因为每天都冲澡的缘故,伤口一直没有长好。
一个小时的时间真不多,毕竟他还要留出来两人洗澡换衣服的时间。
这是在周北竞家的第一次,来的突然又措手不及,路千宁都没来得及细细体验是什么滋味,就被他抱起去了浴室冲澡。
路千宁的反抗被吞入他的腹中,霎时间她觉得电梯空间很小,轻微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例如他的呼吸,她的心跳。
“叮——”
电梯门打开,周北竞长眸垂着看她眉眼间透着媚态,小嘴红彤彤的,脸颊也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润。
他勾了勾唇,太熟悉她的身体,知道她根本就抵抗不了他任何带有目的性的举动。
电梯外脚步声杂乱,有人过来了,他迅速脱下外套套在她身上,将她抱在怀里走出电梯。
路千宁没挣扎,毕竟她这幅样子出去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电梯外站着几个男男女女,直勾勾看着周北竞将人抱走了。
上车前路千宁忽然听那群人里不知谁说了一句,“刚刚那个是周北竞吧?他抱的是云然吗?”
“他们刚刚在电梯里——”
糟糕,竟是遇上了认识的人?
她被周北竞放进车里,然后周北竞绕到副驾驶坐下,整个过程都不曾回头看那群人一眼。
他看起来是不在乎,可她是不敢看,生怕被人认出来。
调整一下思绪,迅速发动引擎驶离原地,在一个岔道口时她偷偷看了眼周北竞。
上车后他就十分安静,靠在座椅上纹丝不动,一双眸子微微闭着,天生带着不怒自威的震慑感。
看样子是睡着了,她深呼吸一口气迅速将车开入左边的车流,直奔西园小筑。
三年来接送周北竞,西园小筑巡逻的保安都跟她很熟。
她干脆就喊他们帮忙来把周北竞抬到屋里,脱掉外套丢在床上,床头放了一杯温水后,果断的跑了。
为了她今晚能睡个安心的觉,宁可多花半个小时折腾一趟也不把他带回家。
回到秀水胜景已经是凌晨一点钟,她冲了一个澡快速上楼准备睡觉。
掀起枕头却看到下面放了一张支票,五十万的。
他出手很大方,甚至比以前在公司的时候给的都多一些。
她突然就没了睡意,看着这张支票陷入沉思,想法跟以前不变,别指望着不拿这钱,或者提前坦白周北竞就能原谅她。
可为什么拿了这钱……心里闷闷的。
她翻身将隔断的小窗打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哪儿有什么尊严和选择的余地?
自嘲的扯了扯唇角,拿起手机给刘医生发了一条短信。
刘医生,麻烦您帮我母亲安排用新药吧,有时间我过去缴费。
太晚了,刘医生肯定休息了,所以消息发出去并未得到回应。
她丢下手机倒头就睡,却还是翻来覆去将近一个小时才睡着。
睡的正沉,忽然察觉床上凹陷了一块,一抹黑影欺身而下,惊的她立刻从迷蒙中清醒。
“是我。”周北竞声音低沉,弯腰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路千宁,你胆子够大的?”
他指的是路千宁直接把他送回西园小筑的事情,路千宁侧目看了看床头的电子表,五点钟了。
他这是刚睡醒就跑过来了?
“周总,我不明白您这话什么意思?不是您说……让我送您回家的吗?”
周北竞的大手抵在她脖颈处,小窗透进来的亮度刚好能看清他们两个的脸,一个很是无辜,一个笑的哑火。
“这么会抠字眼?没关系,我不跟你讲道理。”
他认为行动比言语更立竿见影,或许他是故意的,弄的她很疼。
他还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迹,甚至连锁骨上都有,估计明天没法见人了。
她的反抗无效,不管是体力还是威胁都被他无视。
最后也开始对他动手动脚,反击回去。
这哪里是上床?分明是打架,但显然他虽然占了上风可下不去手,她身上除了小草莓没什么伤口。
而他肩膀上被咬了一排整齐的牙印,后背上也被她挠出了一道道痕迹,有的都见了红血丝。
但最后她还是被他折腾的体力不支,没等他从身上下来就睡着了,秀眉拧成一团,长发披散遮住了半个肩膀。
他忽然就停了动作,小心翼翼从她旁边躺下来。
她总算不是路特助,而是路千宁了。
想到她刚才张牙舞爪,咬了他一口后小人得志的模样,周北竞的心情不错。
他又睡着了,她一直安分的像只小猫在他怀里,清早的第一缕阳光打进来也没把他们两个喊醒。
直到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周北竞闭着眼睛顺声摸过去,滑动屏幕接起。
“阿竞,你在哪里?”
花云然的声音传入耳蜗,周北竞沉了一口气,“家里。”
“你还在睡觉?”花云然说,“都已经七点多了,你还没来……去公司吗?”
周北竞,“昨晚应酬喝多了。”
清早的周北竞嗓音沙哑,还染着一丝朦胧的睡意,赤裸的上身无一不刺激着路千宁的大脑。
可她没心思欣赏这些,一点儿动静也不敢发出,偷摸的爬起来下床飞快下楼。
她睡的并不好,眼底有红血丝,还有黑眼圈。
洗漱完正准备化个妆遮一遮,周北竞就进来了,站在她身后比他高出一个头,两个人从镜子里对视。
“今天给你放个假,休息一天吧。”
路千宁怔了几秒问,“扣工资吗?”
周北竞没好气的说,“不扣,算公休。”
路千宁果断把手里的化妆品放回去,给周北竞腾出地方来,“那我去给您做个早餐,您吃了就赶快去公司上班吧,刚好您也自己开了车过来。”
不等周北竞说什么,她转身去了厨房,叮叮当当的一顿忙活。
周北竞没看到他昨天用的洗漱用品,打开浴柜从最角落的位置找到的,她倒是藏的挺快,也很严实。
他的嘴很挑剔,看到桌上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早餐忍不住蹙眉,所以她叮叮当当并不是做的多好。
而是迫不及待赶紧做完了送他走。
他想算算账,可公司确实很忙,只能秋后再说,吃饱后便开车去了公司。
路千宁则换了一套休闲装,准备去医院给张欣兰缴医药费。
她直接去了刘医生办公室,让刘医生开单,还不忘叮嘱一声,“如果我母亲问起的话,您暂时不要说换了更好的药。”
刘医生头也不抬的说,“放心,我知道。”
等着开单子的空隙,路千宁收到花云然发来的微信。
千宁,你今天没来公司吗?
路千宁刚想回,刘医生的单子就开好了,她只能把手机放下,拿上一堆单据去缴费处排队。
一番折腾下来,竟是忘了回花云然的消息,直到花云然等不及给她打了语音过来。
“千宁,你在哪里?”花云然语气有些焦急。
没等路千宁说什么,医院的自动叫号语音响了,花云然就知道了她在哪儿,“你在哪个医院,我过去找你。”
“花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路千宁不明白,花云然要见她干什么?
花云然那边响起开关车门的声音,“等见面说,你先告诉我你在哪个医院。”
路千宁报了医院地址,挂了语音后将缴费单据交给刘医生,连张欣兰的病房都没去就跑到骨科去开了一些治疗她腿的药。
她不想让花云然知道她有个得了绝症的母亲,怕花云然把她和周北竞的妻子联想到一起。
拿着骨科医生开的药走出医院,一眼就看到站在路边四处张望的花云然。
她走了过去,“花小姐。”
花云然看到她手里的药,想起什么般问,“那天记者来围堵我家时,你也受伤了?”
“是。”路千宁指了指膝盖,“伤到了膝盖,所以周总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来看看。”
花云然有些不是滋味的看着她,“辛苦你了,回头我让阿竞多给你一些福利补偿。”
“谢谢花小姐,您今天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路千宁客气的笑了笑。
花云然打开车门,“你先上车,我们进去说。”
花云然自己开车来的,连个司机都没有,车里就她们两个人。
她这么着急忙慌的要见路千宁,路千宁的心不由自主的提起来。
“你们昨天晚上在D.V吃饭的时候,饭局上有女人吗?”刚坐稳,花云然就迫不及待的问。
路千宁点头,“有,大部分的秘书都是女人,加上我五六个呢。”
“那你有没有发现哪个女秘书跟阿竞的关系不一般?”花云然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什么意思?”
“你就告诉我,有还是没有!”花云然迫切的追问。
路千宁摇头,“没有。”
“那你们是几点离开D.V的?”
路千宁想了想说,“十一点半左右,周总喝多了,让我买了单送他回家。”
花云然沉一口气,霎时间像浑身被卸了力气一样,“我就说阿竞不可能背叛我!”
路千宁心里咯噔一声,面不改色问道:“您是说周总和……”女秘书?
“昨天晚上一点多钟,我一个朋友给我发微信说看到阿竞在D.V的电梯里跟一个女人接吻!”花云然一想到那画面,就红了眼眶,“但你们十一点多就离开了,所以那个人肯定不是阿竞。”
路千宁愣愣的看着花云然,很可能是花云然的朋友十一点多看到了,为什么却在凌晨一点多想起来才心血来潮的告诉她呢?
路千宁明眸错愕,去她家?
“阿竞!”花云然回来了,窝在周北竞怀里娇笑着,“我高中毕业的照片找不到了,管他们要他们都不给,你快去帮帮我。”
说完她站起来,拉着周北竞扎进了男人堆。
路千宁直起身体又站回去,细细思索着周北竞的话。
记者围堵不单单想拍照,有机会肯定要把他们拦下来采访一二。
若周北竞喝多了,她一个人送周北竞回去确实很容易被人从西园小筑截胡,周宅门口肯定也有人。
相比之下她家确实很安全,但绝对不是唯一的选择。
犹豫和挣扎间,他们散场了,顾南走过来同路千宁说,“周北竞喝多了,你去开车,我帮你把他扶到车上。”
“谢谢顾少爷。”路千宁道谢后去开车,在D.V的门口停车,下来把车门打开帮顾南把周北竞弄到车上。
周北竞坐在椅子上,头歪到一边,醉的不省人事,这还是路千宁第一次见他喝这么多。
“这小子,以前怎么喝都喝不多,瞧瞧今天云然在,他高兴成什么样才喝成这副德行的。”
有人在打趣,说的花云然满脸娇羞,躲到花御封的怀里去了。
“路特助,阿竞就交给你了,回去的路上小心。”花御封只是笑笑,扭过头叮嘱着路千宁。
路千宁关上车门,冲着他们微微颔首,“花少,花小姐,顾少爷,那我就先带着周总走了。”
花云然冲她摆摆手,抬起头小声跟花御封抗议,“哥,我真的不能去照顾阿竞吗?”
“不能。”花御封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在花云然惋惜的目光下,路千宁上车带着周北竞离开,她去了西园小筑,又去了一趟周宅,全都跟周北竞预料的那样有记者蹲守。
在她公寓附近还算空旷的马路上,跑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该去哪里。
“你打算在马路上绕到天亮吗?”后座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路千宁回过头,他抬手捏着眉心,眼睛不曾睁开,但既然能说出这话来,证明他已经醒了一会儿了。
所以他根本没有喝多。
“周总,要不……我安排您去酒店?”她小声询问。
不管去哪里,都好过去她家。
“相比酒店,我更喜欢你家。”男人清冽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透着一股吸引力。
路千宁抿了抿唇,还想说什么,却听他又添了一句,“或者你要是不介意,就把车停在路边,在这里‘过夜’。”
他将后面两个字咬的很清晰,她不会单纯的认为这个‘过夜’只是睡一觉。
她摒弃心底的杂念,将后面跟着的记者甩开,带着周北竞回家。
车刚停好,她安全带还没解开,周北竞已经下了车。
她下车走到门口时,周北竞欣长的身子被月光拉的老长,已经靠在门框上等着她了。
她在他的注视下走过去,始终不敢看他的眼睛,输入密码将门打开。
却听他说,“密码是多少?”
“我的生日。”反正他也不知道她生日是哪天,路千宁说完门应声而开,她打开门请周北竞进去,“欢迎周总来我家‘做客’。”
周北竞轻笑一声,缓步走进去。
她进去之后先将落地窗的窗帘拉上,万一那些记者心血来潮跑到她家里来偷拍,多少张嘴也说不清。
刚将窗帘遥控器放下直起身子,腰间忽然就多了一只带有温度的手掌,背部抵在男人坚硬的胸口,她蓦的停止了呼吸。
周北竞将头抵在她肩膀上,呼吸喷洒在耳根处,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以后,不在休息室了,就在你家吧。”
他的手上移,掌控着她肩膀让她转过身来,精致的小脸说不出的紧绷和疑惑。
“周总,我个人认为花小姐已经回来了,我们不该继续这样。”她索性就把话挑明了说。
周北竞轻笑着,剑眉微挑着看她,“怎么?你是不缺钱了?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掌控我们两个的事情?”
路千宁哑口无言,这段特殊关系的开始不是她说了算的,显然何时结束也不是她能决定的。
他身上的酒味和烟味掺杂在一起,随着他逼近的动作那气息团团把她包裹住,“路千宁,你也不是特别规矩的一个人,何必用规矩来压着自己呢?”
路千宁不知道他在谴责她从特助发展成情人,还是谴责她今晚帮了花云然坏了助理的规矩。
他的双手放在她纤细的腰间,目光灼灼从她头顶灌下,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抬头,“周总,我不想做第三者。”
“呵……”周北竞哑然失笑,反问道,“难道你以前就不是第三者了?”
那怎么能一样?
她本来就是周北竞的妻子,就算他根本不认识自己,那也算不得第三者插足。
而如今花云然是周北竞的心上人,他选择了离婚,她……可接受不了在他身下时,他心里想着别人。
路千宁呼吸一滞,垂下眼眸不看他唇角的笑容,总觉得带着淡淡的讽刺。
“为什么?”她声音很轻,但很坚定要问出个原因。
周北竞眉尾轻挑,好看的眉眼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因为我需要你,因为你足够规矩。”
他的声音从头顶灌下来,男性荷尔蒙爆棚,好听的搅乱了路千宁的头脑,她思考不出周北竞这话什么意思。
明明想问一句‘你为什么不去找花云然?你这样花云然不会难过吗’?
可她刚张了嘴,“周总……”
就被他给打断了,“这里不是公司了,换个称呼,嗯?千宁?”
路千宁深呼吸一口气,心乱如麻的滋味让她更不敢抬头看周北竞了。
直到周北竞微微曲了双腿,将她抱起来,她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她才猛地看着他。
而他眼底已然是一片浴火,唇角勾起的笑容肆意又勾魂,把她所有的理智都勾没了。
她抗拒不了周北竞的诱惑,也抵抗不了周北竞的决定。
挣扎起来没有任何意义,尤其是想到张欣兰的病……迟早都要被踹开,不趁着现在多赚点,难道还指望当了婊.子立牌坊,让以后周北竞念在她如今识趣的份儿上不恨她吗?
不可能。
三个字落在她脑海里,伴随着她的衬衫扣子被男人一颗颗解开,凉意冲击着她白皙的皮肤。
她发现在家里和在公司的休息室感觉完全不一样,不用担心有人忽然闯进来。
她也不用惦记快些结束,免得太久不出去引人猜忌。
周北竞的体力在她的认知中刷新了好几轮,从以前至多三个小时到了如今彻夜不眠。
凌晨四点多钟时,他才放过她,两人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倒头就睡。
可路千宁却失眠了,空气中弥漫着周北竞的气息,淡淡的清香,依稀能看到男人侧脸的线条。
他躺在床上睡的安稳,仿佛就在他家一样自在。
清早,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进来,照在周北竞脸上。
他剑眉微蹙,抬手遮了遮视线,本能的转过身长臂朝身边勾过去,却抓了个空。
狭长的眸子微微睁开一条缝,身边已然空空如也,并且没什么温度,显然路千宁已经起床好一会儿。
他掀开被子下床,只穿了一条西裤,光着脚、赤裸着上身下楼,一眼就看到了穿着职业装的路千宁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她端着一个白色瓷盘,里面放着两枚荷包蛋,转过身视线撞在周北竞身上。
他手肘撑在栏杆上,嘴里叼着一根细烟却并未点燃,修长的十指穿插在一起。
他眼里的路千宁一成不变,还是那副刻板的老样子。
可她眼里的周北竞却变了,姿态慵懒,短发有些凌乱,跟公司的他判若两人,却透着一股随性的诱惑。
她将盘子放在桌上,微微颔首,“周总,我随便做了一些早餐,您要是不嫌弃就下来吃吧,另外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洗漱用品,您可以先去洗漱。”
那是路千宁一大早就跑去小区外面的超市里买的,还不忘给他带了一双男士的拖鞋。
周北竞转身回了楼上,再下来时已经换好了西装,进了浴室洗漱一番后在餐厅坐下来。
除了煎蛋还有两碗清汤面,以及几根小油条。
倒是挺挺丰盛,但周北竞却得出一个结论,“看来路特助昨晚还不够累。”
私下他只有阴阳怪气的时候才会喊她路特助。
路千宁不知哪儿得罪他了,明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已经埋头吃东西了。
路千宁吃饭的速度很快,吃饱后便转身上楼去收拾昨晚两人激烈之后的‘战场’。
门口却传来轻微的声响,周北竞听到了,迅速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走过去,透过猫眼只能看到一个炸了毛的脑袋。
他迅速拉开门,一个穿着快递马甲的男人扑进来,倒在地上‘哎呦’了一声。
“借着送快递的名义,偷窥单身女性.图谋不轨?”周北竞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她有主了,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动静的路千宁飞快从楼上跑下来,看到周北竞拿起手机准备报警,赶忙扑过去,“周总,他是我弟弟!”
“你……”
“妈,我姐的事儿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张月亮刚进病房门就听张欣兰在操持这事儿,走过来替路千宁解围。
她给路千宁使了一个眼色,路千宁笑了笑站起来,拿了一个包子和小米粥坐到一边去吃东西。
张欣兰瞪了张月亮一眼,“又是你这丫头来捣乱。”
张月亮是个开心果,坐过去叽叽喳喳没两分钟就哄的张欣兰笑逐颜开,没机会提给路千宁找对象的事情了。
路千宁吃了早饭就该去公司了,张月亮送她出来,姐妹两个趁着坐电梯说了几句悄悄话。
“姐,我马上就能实习了。”
路千宁想了想说,“要不要我帮你安排一下?”
“不用。”张月亮拒绝道,“我可不想给你添麻烦,何况还是自己闯荡才能积累经验。”
路千宁想到了赵静雅,唇角的弧度泛起一抹讽刺,昨晚路康康给她发了两个短信约她吃饭。
她都找理由拒绝了,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鸿门宴。
“姐,我总算能赚钱了,我以后一定要赚很多很多钱,帮你分忧解难,如果我有那个能力,我还要还你给妈治病的钱。”
张月亮声音虽小,可十分坚定的说。
两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因为张月亮一句话都停下了脚步,相对而立。
路千宁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月亮,钱不用太多,够花就行,姐没想过让你还钱,没有妈当初的坚持和辛苦,就不会有今天的我,别把我当外人,当然你有那个能力赚很多钱,想养着姐也不是不行,姐会很高兴的。”
张月亮每次看着她都会带着一股歉意,这让她很心疼,“不过答应姐,钱……要靠着自己的双手赚。”
张月亮明亮的眼睛暗了几分,她是唯一知道当初路千宁把自己‘卖’了,后来又委身周北竞换钱,给张欣兰治病的人。
“姐,以后……大概你也从周北竞那里赚不到钱了,我跟你一起分担养着妈,妈有用钱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要瞒着我。”
路千宁明眸诧异的看着她。
花云然归来的消息很快在商业界和上层社会传开了,但还在学校的张月亮怎么会知道呢?
张月亮怔了几秒,从兜里拿出手机,“姐,你还不知道吗?昨晚上周北竞和花云然一起吃饭看电影,还一块儿回了周北竞的家,都被媒体拍下来了,各大媒体争相报道,都是他的消息。”
路千宁侧身看着她翻出来的消息,心里‘咯噔’一声,疼又乱糟糟的。
“我先去上班了,你回去照顾妈,以后工作实习了若是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
她叮嘱完转身朝外走,一早上忙活着根本没来得及看手机,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张月亮在后面喊了一声‘注意安全’,看着路千宁不见了踪影才折回病房。
张欣兰看到她回来立马就说道,“都怪你,刚才把我打断了,我还没跟你姐说完呢,我这想起来她没谈男朋友,一定是没从六年前那段感情中走出来呢……”
张月亮一边收拾吃早餐的小桌子,一边听着她叨叨,实在听不下去就说了一句,“要不你给我找个男朋友?我下半年就毕业了,我马上就去实习了……”
西园小筑,周北竞的公寓外面,有几个穿着便装看起来在遛弯的人。
可路千宁一眼便认出那是记者,她故意将车停在正门口,挡住了那些记者的视线,下车在门口摁下了密码,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女士高跟鞋,昨天还穿在花云然的脚上。
旁边是周北竞的皮鞋,她忽然就抬不起脚进去了。
这大概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她虽然知道周北竞家的密码,但仅仅是为了周北竞醉酒时送他回来方便。
除了北周那间休息室她能上他的床,他家的床永远都不属于她的。
正想着,脚步声从楼上下来,听起来是去了餐厅。
路千宁深吸一口气,无数次的调整自己的内心,然后扯出一抹笑容走进去。
“周总,花……”
她在餐厅只看到了周北竞,他穿着一条深灰色的家居裤,上身赤裸。
标准的八块腹肌,倒三角的危险区域十分性感。
典型的肩宽腰窄,堪称黄金比例的身材配上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很难不让人心动。
饶是她这几年每天看到他,却依旧每次见面都能为止悸动。
但她善于伪装,面上波澜不惊,收回目光说,“周总,外面有很多的记者,要不要我去引开,然后您再带着花小姐离开?”
周北竞手里捏着一瓶牛奶,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衬衫有些皱巴巴的,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中夹杂着消毒水味。
素颜朝天的巴掌脸尽是职业表情,他看了都忍不住皱眉,“她不在这里。”
“啊?”路千宁面露惊讶,回头看了看门口的鞋子。
周北竞没解释什么,喝了一杯牛奶,然后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路千宁提前出去把车门打开,待周北竞一出来便直接弯腰上去,外面的记者连人影都没拍上。
直到路千宁开车走了,从后视镜看到几个人一哄而散分别上了周围的车,便知记者还要跟着。
但他们的车直接进入北周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坐总裁专用电梯直奔顶层。
来得很早,一路上连个人都没见到,他直接让路千宁进办公室。
路千宁径直路过自己的工位进入办公室,站在办公桌前便说,“周总,我在路上已经通知了公关部,他们很快就会来公司处理这次的新闻,不会给公司带来很大的影响。”
却发现周北竞站在休息室门口,安静的等着她把话说完,然后眉尾一挑,“不用管那些新闻,你进来洗个澡。”
路千宁:“???”
她小嘴微张,明眸被诧异挤满,“洗……澡?”
他喜欢带着她去浴室,灯光很暗,她的皮肤很白又嫩,身材又好,总能刺激他的眼球。
她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他怎么说她怎么做。
但那是以前,现在……
“还愣着干什么?”周北竞语气略有不满,走过来拉着她进入休息室,关了门,光纤一下子暗下来。
不等她找到拒绝的理由,就被周北竞推进了浴室。
他却没进来,也不知在外面干什么,没几秒钟他声音透过门传来,“这里有一套你上次参加酒会落在我车上的衣服,洗完了出来换上。”
说完便是开关门的声音。
路千宁始终站着没动,说不好心里是什么感受,松一口气,逃过‘一劫’。
却又空唠唠的,她接受不了周北竞前脚跟花云然你侬我侬,后脚又来找她。
可这种两清的感觉,也不好受。
半晌,她抬手将身上的扣子一颗颗解开,脱掉衣服冲了一个澡,仅仅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出来了。
可他浴室里没有吹风机,所以一头长发只用毛巾擦了半干。
从休息室出来,周北竞朝她走过来,微微弯了下腰,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这样就舒服多了,去通知公关部不用压新闻,适当的炒作一下。”
路千宁跟了周北竞三年,自认为对他的了解程度堪比亲妈。
可自从花云然回来,她就越来越看不懂他的一举一动了。
但她是个打工的,人家怎么说她就怎么做,“是,周总。”
说完她转身离开,手里还拿着换下来的衣服,洗完澡才发现衣服上消毒水味刺鼻。
她将衣服放好,去了公关处发号施令。
再回来时,公司大部分的员工都来上班了,秘书办的一个小姑娘跑过来小声跟她说,“千宁姐,我刚才看到花少带着花小姐怒气冲冲的来了,直接就进了周总办公室到现在都没出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不会,放心吧。”路千宁很是淡定,网上那些新闻没给花云然按什么好词儿。
毕竟周北竞是已婚的身份,不管结婚内幕是什么,花云然现在的行为就是第三者插足。
花御封这个妹控不发飙才怪,真正让她意外的是周北竞竟然会不压制新闻。
她回到岗位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乎花云然就气急败坏的从办公室出来了。
“花小姐。”路千宁站起来打了个招呼。
花云然走过来就在她位置上坐下,“我哥也真是的,气死我了,也不知要跟阿竞谈什么,非让我出来,你知道吗,他是为了网上那些新闻来找阿竞算账的,我真怕他打阿竞。”
路千宁笔直的站在那里,听着她埋怨。
“千宁,要不你进去看看?”花云然说,“我哥不让我进去,你看着点儿他俩别打起来。”
路千宁摇了摇头说,“花小姐,您别担心,真打起来周总吃不了亏,而且我进去也不管什么用。”
花云然长叹一口气,起身跑到周北竞办公室旁,耳朵紧贴上去。
路千宁依旧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椅子被花云然弄的转了几圈,伸手扶稳了。
“虽然不知道在干什么,但至少没打架,这我就放心了。”
花云然坐下来,滑动椅子凑到路千宁身边,小声说,“千宁,你知道阿竞的妻子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