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卫廷苏胖丫苏小小

本书作者

苏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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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药有点多,他又吃吃吐吐的,弄得十分狼狈。

男子的贴身长随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长随神色一变,大喝一声走上前:“你干什么!放开我家公子!”

消炎药与抗病毒的药已经吃完了,苏小小正打算给他喂止咳糖浆。

在长随冲过来之前,她把最后一勺塞进了他嘴里。

而后,她闪身一避。

长随扑了个空。

没了苏小小的支撑,男子歪倒在了床铺上。

长随的脸色又是一变,顾不上去抓苏小小,转头将男子扶着躺好。

“公子!公子!”

退烧药起了疗效,男子的身上开始出汗,浑身一片黏腻。

长随更慌乱了,好端端的,怎么出汗出成了这样?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公子你别吓我啊!公子——公子——”

“出什么事了?”

沈院长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刚下课,一进院子便听见长平的哀嚎。

长平正扑在男子的身上嚎啕大哭,闻言他扭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望向沈院长:“院长……我家公子被人害了……”

沈院长亦是勃然变色:“你家公子……被谁害了?”

长平抬手朝努力降低存在感的苏小小一指:“就是她!”

“我没有。”苏小小认真地说。

长平哭诉:“我都看见了!你别想否认!我家公子方才还好好儿的……是你……你给我家公子下了毒!”

沈院长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一个小胖丫头,瞧衣着打扮像是哪个村里的姑娘。

他们书院虽不是衙门重地,却又不会随随便便放人入内,更别说这丫头是进了他的院子。

若真因他的疏忽导致公子出事,那他可就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他冷声问。

苏小小摊手:“就这么进来的。”

“不可能!”沈院长一口驳回,“你不是书院的学生,也不是书院的下人,守门的小厮不可能放你进来。”

苏小小道:“我是从后门进来的。”

沈院长不假思索道:“那就更不可能了!”

那个老头儿脾气比谁都臭,会无缘无故放个小村姑进书院?

沈院长厉声道:“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否则我只能把你送去衙门了!”

长平哽咽怒吼:“你害了我家公子!你好狠的心!我家公子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加害我家公子!说!谁派你来的!”

苏小小无奈叹气:“我没害你家公子,我方才是在救他,他咳得快要喘不过气了,高热严重,不及时医治的话会很危险。不信你摸摸看,你家公子是不是退热了?”

长平顺手摸了一把自家公子的额头。

当真没那么烫了。

不对,人死了尸体也会凉的。

这个小胖子就是害了他家公子!

“你别狡辩了!来人吶!把她绑起来!”

“别绑!别绑!别绑!”

沈川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挡在苏小小的身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你们听我说,自己人……自己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苏小小歪头看了他一眼:“哦,沈川?”

沈川回头,讪讪一笑:“苏姑娘。”

沈院长眉头紧锁:“沈川!你在干什么!”

沈川解释道:“爹!她是我让人放进来的!我和邱伯还有院子里的下人打过招呼了!”

苏小小点头,难怪方才进来得如此顺利。

长平不可置信地哽咽道:“沈公子,我家公子与你无冤无仇……”

苏小小:来了来了,这个长随嘴里的话能不能变一变的?

沈川笃定地说道:“我不会害你家公子的,苏姑娘也不会,她方才说是在救你家公子,你们相信她!她懂医术的!”

他说着,目光毫不闪躲地望进自家父亲的眼睛,“爹,记得我和你提过的,在锦记救了噎食孩子的姑娘吗?就是她!”

沈院长听了儿子的解释,脸色更冷沉了:“所以你就找了一个乡下的姑娘来为公子医治?你可还记得我的警告?简直胡闹!”

“我……”沈川欲言又止。

他可没请苏姑娘来给人治病,他还没机会与苏姑娘提起这一茬儿呢。

但眼下解释这个似乎有点儿……

沈院长沉声道:“沈川!还不快给我让开!”

门外的小厮已就位,随时准备扑上来抓住那个小胖村姑。

沈川急了:“爹,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沈院长双手负在背后,正色道:“我最后说一遍!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绑去衙门!”

沈川郁闷一哼:“还说我不是你捡来的,有这么对自己亲儿子的吗?”

沈院长气得嘴角直抽。

沈川的目光不经意地朝门口一瞥:“景公子!你来啦!”

门外的小厮赶忙俯身行礼。

沈院长也下意识地扭过头去。

“苏姑娘,得罪了!”

沈川唰的抓住苏小小的手腕,带着她朝门外冲去。

“逆子!”

沈院长气坏了。

沈川拉着苏小小是拔腿就跑,只是谁也没料到,他刚跑出屋子,又惶惶然地退了回来。

在他面前,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护卫,与一个佩着九节鞭的锦衣少年。

少年眼神冰冷,气场强大。

明明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却有着仿佛金戈铁马的凛然杀气。

就好似,他杀过人,饮过血。

沈川在看见对方的一霎,就彻底放弃抵抗了。

他满脑子只飘过一个念头。

完了,完犊子了。

他这张乌鸦嘴,真把景公子说来了。

看来今日他与苏姑娘……注定难逃一劫了。


苏小小整个人都不好了。

穿越来的第一天,人生大事儿直接给整一半了。

所以她上辈子母胎单身二十七年,是因为没碰上这么一个高效率给她捉婿抓娃的爹么?

“闺女,闺女,闺女?”

苏承唤她。

苏小小没反应,她又晕了。

倒不是她心理承受能力差,而是这副身子适才摔出了轻微脑震荡,她扭头看娃的动作太猛,自己把自己晃晕了。

“爹,我姐她咋又晕了?她是不是吓到了?”苏二狗担忧地问。

苏承听着大胖闺女均匀的小呼噜声,嫌弃地瞪向儿子:“吓什么吓!就你姐这胆子,谁能吓到她!她这是高兴的!没听你姐说是好消息吗!”

苏二狗一脸懵:呃……我姐是那个意思吗?

……

苏小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苏老爹不在家,他带着苏二狗与三个小豆丁上村里发红鸡蛋去了。

——顺带着收割一波份子钱。

乡亲们是又震惊又生气,震惊的是苏承竟然真给苏胖丫捉了个女婿回来了,就不知是哪家的儿子这么倒霉。

生气的是,村里人平日摆席,苏家父子与苏胖丫只管过来蹭吃蹭喝,从不给一个铜板的份子钱,如今倒是有脸找他们要。

简直是变相打劫!

“咋要三份!”

刘婶子叉腰瞪眼。

她可不怕苏家三霸!

苏承嚣张地扬起下巴,冲儿子勾了勾手指。

苏二狗举起一个小豆丁,理直气壮地说道:“大婚,满月,抓周!”

刘婶子:“……”

小豆丁:“……”

另一边,苏小小不知苏老爹带着几个小的上村里作妖去了。

她一天没进食,饿得头晕眼花。

她前世在部队里接受过十分严苛的训练,饥饿训练也是其中一项,可那多少得益于她身体素质过硬。

这副身体显然不扛饿,她得尽快找点吃的。

苏小小去了厨房。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可当苏小小踏进厨房时,还是狠狠地惊呆了。

墙是裂的,屋顶是漏的,锅是豁了口的,地上的筐子七零八落,菜叶子与泥红薯散了一地,锅里还装着一团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黏糊糊的黑东西。

苏小小又感受了一波灵魂冲击。

这样的厨房搁前世她连进都不会进,更别说吃里头做出来的东西。

苏小小忍住胃里的不适,硬着头皮收拾了起来。

她脚不沾地地忙活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总算把乱糟糟的厨房整理干净。

苏小小和了一碗玉米面,掺了少许白面,炒了韭菜鸡蛋,用猪油煎成韭菜盒子,又挑了几个完整的红薯切丁,熬出一锅不算太浓稠的红薯汤。

记忆里,原主食量大,家里的吃食都紧着原主来。

原主吃饭,苏老爹与弟弟喝粥,原主吃白面,父子二人吃玉米面,而鸡蛋与猪油这种东西,苏老爹与苏二狗已许久没尝过了。

苏小小原本夹了两个韭菜盒子,想了想,又放了一个回去。

随后她舀了一碗红薯汤,就这么坐在灶屋的小板凳上吃了起来。

忽然,前面的屋子传来一声闷响。

她眉头一皱,放下碗筷,朝那间屋子走去。

她起先以为苏家人回来了,进屋了才发现地上趴着一个男人,像是刚从床铺上摔下来。

刚刚的动静应当就这么来的。

苏小小继续观察对方。

男人宽肩窄腰、身形颀长,衣着讲究,说不清是什么料子,可莫名给人一种十分昂贵的感觉。

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虎口处可见薄茧。

“习武之人?”

苏小小给出了初步判断。

另外,苏小小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金疮药与浓郁血腥气。

“受伤了?”

奇怪,苏家怎么会有一个受伤的男人?

等等,他该不会就是苏老爹给她捉回来的上门女婿叭?

她就说十里八乡怎么还会有人敢娶她?就算绑回来也逃了,如果是一个重伤之人,就说得过去了。

苏小小眨了眨眼,蹲下肥胖的小身子,用力将对方翻了过来。

好歹是给她抢回来的夫君,她总得验验货吧。

只是当苏小小的眸光落在那张不可言说的容颜上时,眸子一下子瞪圆了。

说好的比何童生好看一百倍呢?

就这?

若是苏老爹在这儿,一定也会被眼前一幕吓一跳,因为他揭掉男人的面具时,分明看见的是一张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俊脸。

不然,他绝不会要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婿。

而男人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乃是方才脸着地,一不小心摔成了猪头。

猪头……呃不,男人醒了。

他一睁眼就看见一个胖女人趴在他腿间,鬼鬼祟祟地对他做着什么,他汗毛一竖,猛地伸手卷腹朝对方霹来!

苏小小正给他检查伤势呢,忽然感觉一阵杀气袭来,脖颈上凉飕飕的。

凭借前世训练的格斗术,她抡起自己的小胖胳膊,敏捷地挡住对方的手腕!

男人似乎早有准备,赶忙出动左手。

哪知竟然动不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臂与双腿皆被绳索绑住了。

“你是什么人!”

他冷声问!

苏小小仗着体重优势,一屁股将他的右胳膊坐在了下面。

被泰山压臂的男人:“……”

苏小小见对方彻底失去了反击能力,暗松一口气,还好她高瞻远瞩,提前把男人绑了,否则就方才那一下,她不死也残了。

“你还动手伤我不?不伤我的话,我就不继续绑你了。”

苏小小对男人说。

男人的胳膊承受着不该承受的生命之重。

他皱眉,冷汗涔涔地说:“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孩……其他人在哪里?”

“其他人?唔,我也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嘛,她醒来家里就没人了。

至于前面两个问题,她要想想再回答他。

男人将信将疑地看着苏小小。

苏小小面不改色地说:“情况是这样的,你在路上受伤晕倒,我家里人把你救了回来,我方才是在给你检查伤势!”

男人看了眼自己松松垮垮的裤腰带,黑着脸道:“检查伤势需要脱裤子?”

苏小小理直气壮:“你裤子上有血嘛,总要看看伤在哪儿了!”

男人目光寒凉道:“那不是我的血!”

苏小小摊手:“我现在知道啦。”

男人捏紧拳头,咬牙切齿:“所以你已经、、、”

苏小小沉默。

苏小小两眼望天:“……也不是很好看。”

男人:“……!!!”


三个小豆丁特别乖地蹦下地,眼神萌萌哒,一看就是没有心机的孩子。

“你们叫什么名字?”苏小小问。

三个小豆丁唰的绕到苏二狗身后,害羞地藏起小脑袋,像极了三株小小含羞草。

这副害羞的小样子,可把苏小小的心萌坏了。

“他们哭吗?”苏小小问。

苏二狗道:“不哭,乖着呢!”

苏小小看向苏二狗身后,三个小豆丁正在偷瞄她,被她抓个正着,立马把小脑袋缩了回去。

“就是不爱说话。”苏二狗说。

苏承把去镇上买的东西一一从篓子里拿出来放在桌上。

三个小豆丁呲溜呲溜地走过来,踮起小脚尖,扒拉住他的篓子,伸长小脖子往里看。

“找这个呢?”苏承拿起桌上的一个竹叶包打开,里面是三串在路上啃了一半的糖葫芦。

糖葫芦老贵了,苏承只对女儿大方,对别人都抠抠搜搜的,他原本不想买,谁料他一转头的功夫,三个小豆丁直接咬上去了——

苏承肉痛了一路。

三个小豆丁抓着糖葫芦,去屋子里找他们爹。

谁知他们刚进屋没多久,便举着糖葫芦大惊失色地跑了出来。

——卫廷摔得太惨,连亲儿子都不认识他了。

苏承与苏二狗进屋一瞧,也是齐齐傻了眼。

绑回来的帅女婿(姐夫)呢?

一日不见的功夫,怎么就成猪头了?!

苏小小双手抱怀,靠在门框上,不咸不淡地说道:“这就是你们说的比何童生好看一百倍的男人?”

苏承清了清嗓子:“闺女,你相信爹,他真好看的。”

苏二狗脑回路清奇:“姐,你揍他了?”

苏小小:“……”

“他自己摔的!”

她没事揍他干嘛,你可真是我亲弟!

既然是摔的,那等痊愈了就没事了,苏承放下心来,让二狗子去哄三个吓得激灵灵发抖的小豆丁,他自己则是拉着女儿来到堂屋。

指着桌上的一盒点心道:“爹给你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锦记的!”

锦记的点心可不便宜,这小小一盒就得一两银子,而粮食才三、五文钱一斤。

“咱们家的银子不是花光了吗?”

如果她记的没错,苏老爹把自己的棺材本儿都搭进去给何童生下聘了。

苏承笑道:“份子钱!”

苏小小喃喃道:“什么份子钱那么多?”

她自然不知苏承是打劫了三份份子钱。

盒子里一共六块桂花糕,一看就没有苏承与苏二狗的份。

“还没吃饭吧?”她问。

苏承这才想起来自己出去一整天了:“你饿坏了吧,爹去做饭!”

“不用,我做了。”苏小小转身去了灶屋,把红薯汤与韭菜盒子端了出来,对在门口陪几个小豆丁疯玩的苏二狗道,“二狗,吃饭了!”

“诶!来了!”

苏二狗将三个小豆丁领进屋,坐下吃饭。

他看着桌上卖相极好的韭菜盒子与红薯汤,惊讶道:“爹,你做的?”

苏承道:“你姐做的。”

苏二狗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不是吧?我姐她……”

话未说完,苏小小把一盒子桂花糕打开:“这个你们也吃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减肥,就不吃这些甜食了。”

说罢,仿佛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她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屋。

苏二狗许久才回过神来,怔怔问道:“爹,姐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苏承一巴掌拍上儿子的脑门:“你脑子才坏掉了!”

苏二狗摸着被拍麻的脑袋,嘀咕道:“那这是怎么回事嘛?”

女儿今日的反应实属反常,不过苏承并未往深处想,只觉得女儿是被何童生悔婚,刺激太大,这才有了性情上的转变。

苏二狗怀疑地夹了一个韭菜盒子:“姐做的东西能吃吗?”

下一秒,他被啪啪打脸了。

他姐做的东西太太太、太好吃啦!

……

苏家一共四间屋,两间东屋、两间西屋,南面的东屋最大、采光最好,给苏小小做了婚房。

卫廷在另一间东屋养伤。

苏承与苏二狗分别住在两间西屋,三个小豆丁歇在苏二狗的屋。

入夜后,一家人进入梦乡。

苏小小悄悄地起了。

她从被子里拿出急救包,打开后清点了一下,是她装进去的医疗药品,一样不差。

怎么会这样?

急救包也一起穿过来了?

她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科学还是神学?

“不管了,先救人要紧。”

苏小小拿上急救包与油灯去了卫廷的屋。

她关上房门,将灯芯调到最亮,光线仍是不够,她又把另外几屋的油灯也拿了过来。

如她所料,卫廷的伤势恶化了,情况十分危急。

苏小小不再耽搁,解开他的衣衫。

尽管已经看过一次,可再看仍是忍不住感慨——这个男人的身材太极品了。

腹肌块块分明,线条流畅,手臂与胸肌饱满紧实,但又并不夸张,就连那些斑驳交错的伤痕都仿佛散发着战损的力量。

苏小小用生理盐水为他清洗了伤口,腹部与小腿的刀伤需要缝合。

这时,床铺上的卫廷微微睁开了肿胀的眼眸。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苏小小小声问他。

卫廷的意识一片模糊。

苏小小接着道:“我要给你缝合伤口了,你别乱动。”

也不知他听懂了没有,左不过他如今的状态也动不了了。

苏小小给他进行了局部麻醉,缝合完伤口,缠上纱布,整个过程她能感觉到卫廷一直努力让自己保持意识。

她拿了两粒消炎药让卫廷吃下。

至此,卫廷再也撑不住,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他是睡了,苏小小还有的忙。

苏小小把他身上其余大大小小的伤一并上了药,又再三仔细把了脉,观察了他受伤的位置,排除了内脏大出血的可能,是比较轻微的血肿。

这种情况只要不恶化,可以药物治疗。

……

翌日,苏小小努力起了个大早。

她昨晚说要减肥的话是真的,并且已经在心里把减肥计划制定好了。

第一步是戒掉好吃懒做的习惯,让自己动起来。

以她而今的体重不宜在地面上剧烈运动,会伤到膝盖,可以先从简单的家务开始。

她去灶屋升了火。

昨晚做了红薯汤,今天她改做红薯饼。

先和玉米面,将红薯切丁,红薯本身自带甜味,玉米面中撒入适量食盐即可。

红薯裹上拌了葱花的玉米面浆,往油锅里一炸,半个村子都飘香了。

她也蒸了几个。

她和卫廷吃蒸的。


“是糖。”

苏小小纠正。

“娘。”

三小只执着不改。

苏小小头都大了。

上次只是一个小豆丁叫,这次三个全喊上了。

虽然……小孩子能开口是好事,可她完全兴奋不起来呀。

这真的是一个巨美丽的误会,她不是他们娘!

面对三个无从纠正的小家伙,苏小小无奈叹气。

“好了,吃吧。”她将糖葫芦递到他们手中,“只能吃一个,不然待会儿会睡不着的,剩下的明天再吃,知道吗?”

说罢,她揉了揉三人的小脑袋,转身去了灶屋。

三个小豆丁抓着糖葫芦,巴巴儿地望着她,小身影有些落寞。

苏小小等到灶屋的水烧开,苏二狗还没从茅厕出来。

“二狗——”

“诶——”

没掉茅坑啊,那没事了。

苏小小拎了一桶热水回自己屋,今天和人干了群架,她身上全脏了,急需要洗个热水澡。

她正要脱衣裳来着,卫廷房中传来短促的咳嗽声。

她心下一惊,顾不上洗澡了,立即去了隔壁。

卫廷只是自己拿杯子喝水呛到了,见到有人过来,他赶忙将杯子放回凳子上,转过身,甩了个凉凉的背影给苏小小。

苏小小看看这个别扭的男人,又看看凳子上泼了一半的茶杯,冷冷地嗤了一声。

“我劝你不要乱动,尤其起来或翻身时别着急过猛,否则又引起内脏出血,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卫廷不理她。

既然他没事,苏小小也不打算多待了。

可转身的一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下步子问他道:“你儿子……多大?”

卫廷依旧背对着她:“两岁半。”

苏小小暗暗点头,和她猜的差不多。

她又道:“他们谁是老大、谁是老二、谁是老三?”

卫廷想了想,说道:“头上有一个发旋的,是老大,两个发旋的,是老二,三个发旋是老三。”

还真让苏老爹蒙对了呀?

苏小小惊讶极了。

“那……他们叫什么?”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卫廷的语气里有了几分警惕。

苏小小撇嘴儿:“不说就算了!以后我就大虎、二虎、小虎的叫!”

卫廷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苏小小看了他一眼,轻咳一声,道:“那什么,你在外面养伤没什么,可几个孩子这么久不回去,你家那位不担心吗?”

“什么?”卫廷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苏小小道:“他们的娘!”

卫廷沉默。

半晌后,他低声道:“她去世了。”

苏小小:“……”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妻子……”

“她不是我妻子。”

“嗯?”

搞什么啊?

人家给你生了三个儿子,到头来连个名分也没有?!

渣男!

苏小小气冲冲地走掉了!

“她是……”卫廷说到一半,察觉到不对劲,扭头一瞧,苏小小已经出去了。

他皱了皱眉。

苏小小又去一趟苏二狗的屋。

三个小家伙自己把自己摆到床上睡着了,没盖被子,手里抓着苏小小给他们的糖葫芦,一颗也没吃。

明明想吃的啊,干嘛不吃呢?

是因为难过吗?

她的话,伤到他们幼小的心灵了吗?

苏小小拉过被子给他们盖上。

“姐!”

苏小小一个激灵,回头瞪他道:“你吓我一跳!小点儿声!他们睡了!”

“哦!”苏二狗挠挠头,迈步进了屋,小声道,“姐,你方才叫我干啥?”

“你坐下。”苏小小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苏二狗乖乖坐下。

苏小小检查了他的伤势,去卫廷屋拿了一瓶金疮药过来,细细涂抹在苏二狗的患处。

他迎面挨了一拳,鼻青脸肿的,肩上也有一处抓伤。

“疼你就说。”她道。

苏二狗憨笑:“嘿嘿,不疼!姐!”

“嗯?”苏小小继续给他擦药。

苏二狗若有所思道:“我觉得……你摔坏脑子后,对我和爹比从前好了。”

苏小小不动声色地问道:“是吗?”

苏二狗认真点头:“是啊!你从前不会给我买衣裳,也不会给我擦药……爹说的对,女人有相公了就是不一样!姐,我以后会对姐夫好的!”

怎么又扯到卫廷头上了!

那家伙在家里白吃白喝白住不说,还总蹭她的功劳是怎么一回事!

“不睡他一回我真亏!”

“姐,你说啥?”苏二狗没听清。

苏小小双手抱怀,傲娇道:“就他那副猪头脸,我很容易进入贤者时间。”

苏二狗:我姐又犯病了……说的我一个字也整不明白。

……

夜里,苏小小洗完热水澡,裹着被子躺进了被窝。

她没那么快睡着,脑子里开始想一些事情。

首先是家里的处境。

上次的五两银子花得差不多,全部家底只剩下何童生欠下的十五两。

听着似乎不赖,可一家人全都这么能吃……除了卫廷那个病号,在没有收入的情况下,用不了多久便会坐吃山空。

“看来,得想法子挣钱。”

不说奔小康,至少脱贫啊。

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是苏老爹的手伤。

这种陈年旧伤最难治。

基地药房是军方最大的药房之一,里面有不少新研发的特效药。

可惜上次她只装了一些治疗卫廷的急救药品。

要是能再进去一次就好了。

苏小小抱着急救包闭上眼。


“这是……”苏小小站在门口,瞅瞅三小只,又看向苏承。

苏承叹道:“等你一天了,晚饭也不肯吃。”

那是因为你做的太难吃了叭……

苏小小没料到会回来这么晚,只在灶屋留了中饭,晚上这顿就得苏承贡献黑暗料理。

苏小小想到自己小时候,每次也是这样眼巴巴地在楼下等黎女士。

黎女士,她前世的妈妈。

可她总是等不到,即使等到了,黎女士也在家里待不上十分钟,就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她抬起小脑袋,看着黎女士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

她也曾赌气地将自己关在房里,等着黎女士来哄自己,然而当她打开门再出去时,黎女士早已出了门,家里只剩她和照顾她的保姆阿姨。

苏小小来到三小只身后,用胖乎乎的食指挨个戳了戳三人的小肩膀。

“大虎,二虎,小虎,我回来啦。”

三人没动。

苏小小笑了笑:“怎么啦?是不是我回来太晚了?”

三人不吭声。

苏小小把三人挨个扳过来。

小身子是转过来了,小脑袋却齐齐倔强地往一旁扭着,小表情别提有多委屈。

当年的黎女士如果也推开那扇她根本就没上锁的房门,看到的应该也是这样的自己吧?

“是不是生娘的气啦?和娘说说,好不好?”

尽管默认了他们叫娘,可是自称娘,仍是有些不习惯啊。

大虎闷闷地说:“好难过。”

“二虎也难过。”二虎委屈地说。

小虎捂住心口,特别痛心地说:“小斧……最难过!”

啊,你们居然会说难过了,这么小的孩子,打哪儿学的词?

小孩子说大人话,萌死了!

苏小小道:“今天是我不对,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她越说,三人越委屈,眼眶都红红的了。

还是不一样的呢。

她前世不会哭,再难过也没有眼泪。

苏小小弯下身,在三人的小脸颊上,挨个亲了一口。

“不生气了好不好?明天带你们去镇上玩。”

在得到亲亲的一霎,三人的小脸就唰的一下红了,就算再努力去维持高冷委屈,也绷不住啦。

三人害羞得一阵乱撞,东倒西歪摔了一地,又捂住害羞的小脸爬起来。

要去找牛蛋炫耀!

望着三人哒哒哒跑出去的小背影,苏小小笑出了声。

而另一边的屋里,卫廷看着画风越来越歪的三个小崽子,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

晚饭大家都没吃饱,主要是苏承的手艺太难吃。

苏小小用腊肉煮了一锅面疙瘩汤,切了些青菜碎,一家人吃得停不下来,三小只连盘子都舔干净了。

苏二狗去洗碗,苏小小开始做花生酱。

家里没磨子,老李头家有。

苏小小打算自己去借,苏承心疼闺女,不舍得她大晚上去搬磨子,只得硬着头皮亲自上门。

最近一段日子,苏承总是去镇上堵张刀,就没怎么来学种地了,钱氏清闲了一阵,正乐呵呢,一开门又看见苏恶霸了。

“没地种了!”

她唰的摔上门!

碰了一鼻子灰的苏承:“……”

苏承认命地敲敲门:“我来借磨子,用完了就给你还过来。”

门后,没反应。

这是不肯借?

苏承悻悻地摸了摸鼻梁,早知道,他好好种地了。

忽然,门开了!

一个磨子被扔了出来!

砰!门又关上了!

苏承:“……”

老李头家有大小两种磨子,大磨子让别人先一步借走了,给苏承的是小磨子,不算太重,苏承用左手也能搬动。

可苏承就是欠抽地……用了用右手。

咦?

右手……不疼了。

上回与张刀打了一架,他的手伤便再度复发,稍稍用力就手抖,夜里会钻心地疼痛。

他不在意,左不过对他而言,疼着疼着也就习惯了。

可是……是从哪天起……他不疼了呢?

难道是闺女给他吃的那瓶药?

苏承带着满腹疑惑与从老李头家借来的小磨子回了家。

苏小小正与苏二狗、卫廷坐在后院剥花生,卫廷是被她奴役来的。

“闺女,你过来!”

苏承放下磨子,对苏小小说。

“哦,来了。”苏小小起身,瞪了卫廷一眼,“好好剥,不许偷懒!”

卫廷:“呵。”

一双上阵杀敌的手,结果就用来剥花生。

“爹,怎么了?”苏小小来到苏承屋。

苏承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欣喜地说:“你瞧!”

“瞧……什么?”苏小小一脸茫然。

苏承惊喜道:“爹的手腕,不疼了!”

“嗯?”苏小小一惊,赶忙捧起苏承的右手腕,在各处轻轻按了按,“真不疼了?这里呢?”

“不疼!”

“这儿?”

“也不疼!”

苏小小挨个按了一遍,除了列缺与太渊两处穴道按起来有一丝麻麻与刺痛的感觉,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还未正式给苏老爹治疗,只是吃了一瓶壮骨颗粒而已。

难道说……基地研发的壮骨颗粒并不仅仅有补钙壮骨的功效?还能修复神经损伤?

这绝对是一个大惊喜、大发现!

苏小小正色道:“爹,我试试你手腕的力道,你别硬撑着,疼了或者不舒服了就喊我停下。”

苏承应道:“好!”

苏小小轻轻摁住苏老爹的手腕,一点点加大力道。

“疼了一定要说啊!”

“我会的。”

闺女懂心疼人了,老心甚慰啊。

苏小小第四次加大力道时,苏老爹的眉头微微皱了下。

“疼了吗?”苏小小忙停下动作。

“有点儿麻。”苏老爹说。

“那就先到这儿。”苏小小收回了手。

这个测试的结果比想象中的强了太多,本以为苏老爹的手伤必须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治疗才能看见一点改善。

可一瓶壮骨颗粒就让她看见了希望。

他受损的神经组织在慢慢恢复,若说从前她有五分把握让他康复,如今则是有了八分!

药房这么小气是有道理的呀,恐怕她拿的那些常规处方药,加起来也比不上一瓶黑科技壮骨颗粒珍贵。

薅羊毛了,妥妥的薅羊毛!

“嘿嘿。”

苏小小感觉自己捡了大便宜。

苏承看着傻笑的胖闺女,没忍住身子一抖:“大丫,你别吓爹啊。”

别他的手好转了,大胖闺女给乐成傻子了……

苏小小看着苏老爹,充满希冀地说:“爹,你的手,真的一定一定会痊愈的!”

八分把握,剩下的两分,她用尽全力去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