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里面的人打开了大门,看到了站在外面泪流满面的我,愣住了。
赵景成揽着萧凝儿的身子,般配极了。
和孙儿说的一样,萧凝儿比我年长那么多,看起来却比我年轻多了。
几十年来,我兢兢业业地打理府中一切事务,操劳过度,脸上的皱纹就算涂抹再多的胭脂也掩盖不住,更不用提满头花白的头发。
可萧凝儿她却依然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不显疲态的光滑脸庞,姿态雍容。
可以想象得到她这些年被呵护得有多好!
而赵怀川挽着萧凝儿的手,十分亲密,像极了一对感情深厚的母子。
不对,他们本就是母子呀!
赵怀川和我眼神对望,慌张的他急忙把手抽了回去,又刻意拉开了与萧凝儿的距离。
其实我想说大可不必如此,毕竟那是他的亲娘,不是吗?
只是看着他们母子和乐的一幕,内心还是失望极了,因为他对我不曾这么贴心过。
当年赵景成把赵怀川领回家时,他公务繁忙,根本顾不上家里的事情。
而赵景川小时候身体孱弱,我不得不费心照料他。
大夫说他在母体里面没有得到足够的养分,所以出生后才会比同龄人虚弱。
我费心地寻找养身子的良方,亲力亲为地给他熬煮补药,照顾他的身体。
偏巧有一个药方里最重要的一味草药十分稀有,各大药房里都没有这味草药。
几经打听之下,听闻在一处悬崖上就长着这种草药,但没人敢豁出生命去采摘。
为了赵怀川能够有个健康的身体,尽管我也很害怕,但还是咬咬牙,亲自爬上悬崖采摘。
悬崖湿滑,过程有多凶险不必多提。
经过我的精心照料,他现在才拥有一副与同龄人一样健康的身子。
但好像没人记住我的好。
赵景成施舍般给了我一个眼神,问:“夫人为何会来这里?”
萧凝儿冲我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说:“好久不见啊,你应该还记得我,就不用介绍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赵景成问道:“这庄子本是我送给婆婆的礼物,夫君,这是怎么回事?”
赵景成冷冷地说:“夫人,你都听到了,又何必再问呢?”
我气愤地瞪着他:“你说你不能人道,无法行房,却和外室连孩子都生了,骗我给你们养孩子。
现在看到我也丝毫不遮掩,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痴情啊!”
赵景成一向好面子,他依然年轻的脸很快就涨红了:“你不要乱说话,在外面不要闹了,不丢脸么?”
我气极反笑:“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
难不成是我跟踪你们吗?”
赵景成眉头紧皱,烦躁地说:“你别闹,看看自己的泼妇样,哪里有名门贵妇的风范。”
听到他冰冷的话,我的心针扎般疼痛。
我又满眼失望地看着赵怀川,问:“你早就认回你的亲生母亲了是吗?
你隐瞒了我多久了?”
赵怀川躲避着我的眼神,不给我答复。
赵景成见此,瞪了我一眼:“你给我闭嘴,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你要是敢作的话,就别想踏进我家的大门。”
我闻言,内心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我面色发白地说:“赵景成,我要与你和离。
你配不上我的一腔深情。”
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身后的人。
年近五十,说我为老不尊也好,任性也罢,我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赵景成不是经常指桑骂槐,说我在家碍眼吗?
这回就趁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