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小说 其他类型 替罪娇妻:偏执傅爷的心尖宠苏清苑傅靳尧全文+番茄
替罪娇妻:偏执傅爷的心尖宠苏清苑傅靳尧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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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炸橘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苑傅靳尧的其他类型小说《替罪娇妻:偏执傅爷的心尖宠苏清苑傅靳尧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油炸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里。秦家,二楼粉色的公主房卧室里。秦瑶正躺在床上,和圈内好友聊天。提到导演的事,她有些奇怪,“你刚才说程导怎么了?他出车祸了?”语气难掩惊讶。好友应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啊,这事都上热搜了,程幻昨天出车祸进医院,到现在还没醒,听说是意外,四肢都不能动了,医生说这情况要截肢呢,你说他点也真够背的,开拍前被投资商撤掉投资不算,去喝酒买醉也能被撞车那样,真够惨的......”秦瑶其余的没听到,只听到撤资和车祸几个字眼。手机“刷”的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被子上。她目光呆滞的回想起那天包厢里的情景。如果她没记错,程导接电话的时候好像说了撤资的事,接完电话之后还质问她是不是挖坑害他。当时她还觉得程幻有病,给脸不要脸,没想到隔天就真被撤资了,...

章节试读




夜里。

秦家,二楼粉色的公主房卧室里。

秦瑶正躺在床上,和圈内好友聊天。

提到导演的事,她有些奇怪,“你刚才说程导怎么了?他出车祸了?”语气难掩惊讶。

好友应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啊,这事都上热搜了,程幻昨天出车祸进医院,到现在还没醒,听说是意外,四肢都不能动了,医生说这情况要截肢呢,你说他点也真够背的,开拍前被投资商撤掉投资不算,去喝酒买醉也能被撞车那样,真够惨的......”

秦瑶其余的没听到,只听到撤资和车祸几个字眼。

手机“刷”的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被子上。

她目光呆滞的回想起那天包厢里的情景。

如果她没记错,程导接电话的时候好像说了撤资的事,接完电话之后还质问她是不是挖坑害他。

当时她还觉得程幻有病,给脸不要脸,没想到隔天就真被撤资了,而且现在躺在医院生死不明!

这也太巧了,巧到让秦瑶都觉得程幻的车祸不是意外,而是苏清苑背后是不是真的有人!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如果她背后有人,怎么可能让苏家就这么败了,又怎么会差点让苏清苑进监狱,现在还可怜巴巴的到处找工作?

可即便这么安慰自己,秦瑶自己还是心惊肉跳的。

“喂?瑶瑶你还在听吗?”

秦瑶没理会,她左思右想,还是穿好衣服下楼,准备去找他哥问问情况。

刚下楼,就见秦彦寒一脸疲惫的走进客厅,似乎才回来。

看看时间,都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了。

以往她哥也会晚回家,可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身上全是酒气,眼底还有一圈熬夜导致的淤青。

在秦家深城也算房地产行业的翘楚了,几乎没有人敢给她哥灌酒的。

这样的情况,让秦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下意识的问,“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语气有些小心翼翼的。

秦彦寒喝着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公司出事了。”

“我......”秦瑶语噎,随后编了个谎,“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而且你一向准时回家,现在脸色又不好,我猜十有八/九发生了什么。”

秦彦寒的手指松了松领口,将外套脱掉,递给佣人,也没有多想,“嗯,是出了点问题,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江氏那边帮了我们一把,搞我们的人应该忌惮江家也就停了。”

“原来是灵犀姐帮的我们啊!”江灵犀便是秦彦寒现在的女朋友!

秦瑶猛地松下一口气,殷勤的给秦彦寒倒水,随后试探性问道,“那查到是谁下的手了吗?”

“不清楚,不过对方有警告我们的意思。”秦彦寒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那群黑客突然大规模的攻击秦家的网站,导致很多隐私信息泄露,损失居然到了八位数,要不是江家出手,秦家很有可能扛不过去。

秦彦寒怕秦瑶告诉爸妈,再引得家里人担忧,也就把事往小了说。

可秦瑶心始终悬着,拿捏不住这背后的含义。

只是听哥的意思对方的势力应该不大,否则不会在江家插手之后就马上停止了。

想到这里,秦瑶的脸色好转很多。

不过她也长了一个心眼,今后可得好好查查苏清苑,省得再让她掀起水花!

秦瑶给秦彦寒捏肩捶背,奉承的开口:

“哥,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灵犀姐结婚啊,我特别喜欢灵犀姐,比那个苏清苑好不知道多少倍,而且有了江家助力,咱们在深城就再也不用怕什么了。”

提到苏清苑,秦彦寒的眼底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暗淡。

也只是几秒钟,就已经恢复如常的神色。

“这还得看江家的意思,按照江家的规矩说,他们旁支结婚要先通知帝都的江家嫡系,这个流程走下来,估计要一个月吧。”

秦瑶心里感叹大家族就是规矩多,连结婚都要嫡系批准才行。

而且江灵犀一房虽然只是旁支,就已经这么大的势力了,那帝都的江家是不是更加权势滔天,会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想到这里,秦瑶就对江家充满了神往。

秦家和江家联姻,就意味着她今后得到的资源也会更多。

秦彦寒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警告道,“爸妈不许你进娱乐圈,你就别去了,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当你的千金小姐就好。”

秦瑶嘟嘟嘴,撒娇起来,“哥,你怎么跟爸妈一样不开化,你想,要是我成了大明星,一来能给咱们秦家免费宣传,二来也能给你争面子啊,将来就是娶了灵犀姐,咱们也不至于太低江家一等啊。”

秦彦寒知道她听不进去,也就作罢。

总之没有动用家里关系前,他不会插手妹妹的私事。

——

翌日下午三点,苏清苑如约来到帝皇会所。

帝皇卖酒妹工作时间是下午两点开始到次日凌晨六点,好在不是强制的工作时间,只要工作满八个小时,其他的时间去留随意。

想挣得多点,可以多留些时间,毕竟深城真正的夜生活比冬夜还长。

但她怕影响傅靳尧晚上休息,只工作到晚上十点。

苏清苑进去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郑楚楚倚靠在换衣间的墙上,红色的指甲上捏着一支烟,她目光迷 离的吐着烟雾。

听到声音,才看向苏清苑。

苏清苑走上前,将她手上的烟接过来,碾灭了,“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郑楚楚指尖落了空,却没有生气,目光从上往下打量她这一身。

苏清苑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包臀黑色亮片裙完美的勾勒出女孩纤细的身段,明明艳俗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有种清丽干净的感觉。

苏清苑不安的拽了拽裙子,看向她,“怎么了。”

郑楚楚扯了下唇,“没什么,我怕你跟我抢生意。”

“我只工作到十点就走,你放心,你的客人我不动。”

苏清苑认真的表情,倒是把郑楚楚逗笑了。

原本她还担心苏清苑应付不了那群醉鬼,可听到她只工作到十点,也就微微放心。

帝皇生意最旺的时间是凌晨,那个时候客人大多喝醉了酒,比较难缠。

苏清苑下班得快些,也更安全。

郑楚楚交代她帝皇的规则和每瓶酒的价格,之后便被包厢来的老主顾叫走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记仔细叮嘱——

“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找花姐也行,别自己逞强。”

苏清苑微笑着答应,便让她快去忙。

临到下午六点,客人渐渐多了起来。

由于她是新人,按照帝皇的规矩在卖出一百瓶酒之前,她只能待在一楼舞池附近的卡座卖酒,达到规定的瓶数之后,才能有资格去包厢区卖酒。

卡座区来的都是普通消遣的客人,很少买贵的酒,而包厢区的客人富二代有钱人居多,大多是纨绔子弟来聚会。

苏清苑端着酒盘,在酒吧的卡座忙前顾后。

由于是新面孔且长相出众,一时间成为卡座区的焦点,不少来的客人都点名她送酒。

“你是新来的?长得怪好看,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她有些怕傅靳尧知道她在酒吧卖酒,怕他也和别人一样误会......

傅靳尧停在她身前,漫不经心的看她。

即便只是寻常的休闲装,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无比矜贵的感觉。

傅靳尧只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做完生意,路过这正好看见你,一起回去吧。”

苏清苑庆幸他没问更多,只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

在月光下,二人的身影被拉长又渐渐融为一体。

苏清苑忍不住问,“我有点好奇你到底做什么生意的,怎么好几次都能碰到你。”

在医院碰到,在帝皇门口居然也能。

要是知道傅靳尧的活动范围,以后也能躲着一点!

而她刚问完,就看到正前方有一群人闹起来了,把两个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苏清苑看清了是赵艳娇他们,似乎在和什么人动手,惨叫声此起彼伏。

傅靳尧看她停下,没回答她原来的问题,反而淡淡的问,“认识?”

苏清苑点点头,随后看向他,“说起来你也认识,那个女生是赵艳娇,我们之前的班长,你不记得了?”

“哦,是吗。”傅靳尧的神态散漫,“不记得了。”

而张勇那边正要上跑车走呢,就被一批来历不明的人围堵起来。

那些人二话不说,抄起几十瓶酒对着他的鼻子、嘴巴狂灌。

他几乎被酒灌得窒息,想趴在地上狂吐,那些人根本不放过他,不让他吐,继续往死里灌。

赵艳娇吓得惨叫,哪知那些人也没放过她,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按在街边的臭水沟里。

捏着她的下巴,她被迫张开嘴,鼻子嘴巴灌进去的全是饭店里的残羹泔水。

“啊!你们是什么人......呜呜呜,救命啊救命啊。”

“啊......呜呜呜。”

她一张嘴,就有无数的泔水灌进她胃里。

苏清苑看了许久,才看清那边的情景。

“那些人看起来和赵艳娇有仇,这么灌下去怕是会出人命吧。”

傅靳尧嘴角勾起,眸光里有一丝野肆的狠掩盖的很好,“出人命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苏清苑微微点头,看到那边过来片警,而殴打张少和赵艳娇的人也留意到片警过去,顿时四处散开了。

她才道,“我们走吧,晚上我给你做橙汁排骨。”

傅靳尧低着眼笑,“好。”

赵艳娇和张勇四肢像青蛙一样趴在地上狂呕,顾不上这是大街,到最后连酸水都吐不出来,恶心感不断上涌,还在猛吐。

耳朵里,鼻子里,甚至眼睛里都是酒和泔水。

两个人半死不活的瘫在路边,周围的人都因为刺鼻的味道捏着鼻子指指点点。

赵艳娇头发、脸上还有领口里全是泔水,她呜哇呜哇的坐在地上边吐边哭,哪里还有刚才酒吧里妖娆妩媚的姿态。

而张勇被灌下几十瓶酒,肚子涨的像一戳就破的气球,吐到最后猛地吐出一口血。

最后被片警叫救护车拉走,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

回到公寓的时候,苏清苑就在厨房忙活。

知道他喜欢吃橙子,特意跟着视频学橙汁排骨的做法。

女孩的个子不高不低,厨房的灶台像是特意为她设计的那般,微微弯腰,便可以在案板上舒适的切菜。

而耳边那丝长发就落在女孩的脸侧,不经意的划过纤细的颈,搭在她淡色的唇上,惹得人心痒难耐。

傅靳尧垂在身侧的手指摩挲着,直到电话里传来声音,他才将视线缓而收回。

立在阳台上,耳边是秋风落叶的瑟瑟声,还有江临玥的讥讽。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傅靳尧慢慢低下眼, 眼里的温度渐渐冷却了,“哦,我没忘。”

电话那边嘶笑起来,“你怎么能忘呢,就是这一天她坠在你面前,她的血铺满了傅家,以一种极为惨烈的姿态证明爱一个人应该付出的代价,我早就劝过阿菁不要一意孤行,爱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是我们这种人该有的,可她偏偏不听呢......”

“我会杀了你的亲生父亲,挖出他的五脏六腑,给阿菁献祭,用他的躯壳制成傀儡,这样你会阻止我吗。”

傅靳尧喉结滚动着,“你醉了。”

电话对面突然沉默下来,许久之后,江临玥低哑的大笑着。

那笑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空旷的回荡,窗帘簌簌作响,混杂在一起又像一声声哽咽。

许是声音太过刺耳,傅靳尧切断了电话,只是那双桃花眼的眼尾染上一丝猩红和沉戾。

他怎么会阻止呢。

反倒是无比渴望有这么一天。

“傅靳尧,你在听吗?”

苏清苑叫了他好几声,傅靳尧才有所反应。

对上那双还未来得及收敛躁戾的眸,苏清苑窒了窒,“你怎么了?”

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空洞和无边的孤寂,像是一口无法填满的枯井。

傅靳尧微微敛下眸,眼神深处搅动的情绪已经渐渐平息。

“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苏清苑伸手触碰他的额心,被傅靳尧躲过了。

他面无表情的从苏清苑身边经过,只道,“我没事,吃饭吧。”

——

“阿随,你为什么不像父亲呢,是不是因为你不像他,所以我才没有留住晚洲?”

“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怎么不跟他一起走呢,留下来看我过得行尸走肉,其实你心里很得意吧,阿随,你和他一样恶心一样冷血,看见你我就忍不住发疯,是你都是你,全都是你!”

“阿随,别怪妈妈划伤你,妈妈不是故意的,千万别怪我好不好?要怪就怪晚洲吧,是他把我变得残忍,把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你和晚洲都是魔鬼!”

“阿随,最后我才明白,爱原来比恨还要痛苦,它叫你日日夜夜年年没有一刻不心惊胆战患得患失,那种滋味可以让你成为傀儡,喜怒哀乐掌控在操作者的手上,可我宁愿你一辈子不知情爱。”

梦里,傅靳尧看着母亲对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要......不要跳,求你!

不是说这天要为我庆祝生日,会给我准备礼物吗?

血,全都是血。

红色的血弥散在他脚下,她像是绽放在罂粟上,伸长手,死死的攥住他的脚踝,对着他笑靥如花。

黑暗、血腥、笑声一齐涌上来,张着血盆大口,几乎将他吞噬,让他喘不过气,让他窒息。

原来,这就是她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啊。

“傅靳尧,傅靳尧......”

就在他沉溺的深渊时,一道温柔的低吟声凿开了光。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壳而出,而那道声音就像从那道缝隙中伸出来的一只手。

是她......




四五个男子浑身散发着汗味,刚从舞池里出来,勾肩搭背的堵在苏清苑面前,目光在她身上流转,闪烁着隐晦的光。

苏清苑默不作声,只照例介绍帝皇的特色酒,“先生看起来挺累的,不如要一瓶烈焰玫瑰舒缓一下。”

一瓶烈焰玫瑰的提成就是五百,有这五百钱,她可以买些日用品回公寓。

这么多天,公寓里的消耗品都是傅靳尧置办的,他挣钱也不容易,总是让他花钱,苏清苑心里过意不去。

男子看她这清纯劲,就舔了舔嘴巴,“我累不累你可以试试啊,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的微信,我就买一瓶酒怎么样。”

男子也算个小富二代,周围的朋友都跟着恭维起哄,“我们都买酒了,你不给微信可就不够意思了,小妞快给吧!”

“是啊,不给微信也行,陪我们张少去跳舞也行啊!”

“跳的多,买的多!”

楼下热闹的起哄起来,殊不知二楼贵宾区,却有一束危险的目光,锁在楼下那抹单薄的身影上。

手上的酒泛着耀眼的猩红色,傅靳尧倚靠在沙发上,周身仿若与黑暗融为一体,只微微侧身,便能将楼下的情况一览无遗。

林离张了张嘴,本打算说什么,可想到当初苏清苑被打的时候傅爷也没出手,索性就不说了。

傅爷的脾性最近是越来越难琢磨,从前也很随性,现在则是变化多端啊,要是学唱戏,他发誓傅爷绝对是块好料子。

他这个助手越发难做了啊。

楼下,苏清苑的手捏着托盘,微微仰起头,“不好意思,我不用微信。”

那叫张少的富二代被当众下面子,脸色顿时难堪,“这年头谁不还用微信啊,你这借口找的也太随意了,难道是看不起我?”

手指点在她肩膀上,猛地推搡她一下。

“再问一遍,你给不给?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身边不知道多少个,问你要是本少看得起你,你一个卖酒的别给脸不要脸!”

苏清苑抿了抿嘴,没想到头一天上班就能遇到刺头,准备去找红姐解决的时候,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苏清苑?你是苏清苑吧?你怎么会在这呢!”

苏清苑微微一愣,抬头望去,就见一个身穿黑色露背连衣裙的女人走过来,长发披肩,不算光滑的皮肤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最后挽上方才破口大骂的男子臂弯上。

苏清苑看了她许久,才想起她是大学同班的赵艳娇。

“我还以为刚才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啊。”赵艳娇上下打量她,“听说你家里出了事,大家都联系不上你,没想到你居然在帝皇卖酒。”

苏清苑低垂着眉眼,只是握着托盘的骨节微微发白。

不过片刻,她的脸色就恢复如常了。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没错,我在帝皇卖酒。”

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一切打算,她再也不是那个遇到事情只会往爸妈怀里钻的苏小姐了,爸妈还在医院等着她救命。

张勇闻言,诧异的忍不住问,“艳娇,这个卖酒女和你是一个大学的?”

赵艳娇撩撩长发,意有所指道,“是啊,当初苏清苑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才女,多少男人追她都看不上,我们都羡慕的不行呢,也是,那时候她家那么有钱,未婚夫还是秦家的大少爷,哪个男人敢凑近啊。”

她越是这么说,越能将现在的苏清苑衬托的一文不值。

曾经的深大才女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给人端茶倒水,做伺候人的事?

来帝皇的人都知道,这里的卖酒女说是卖酒,私底下不少人卖身体呢。

张勇似乎想起来什么,脸色微微一变,“你说的秦家,就是做房地产的那个秦家?她的未婚夫是秦彦寒?”

“呵呵,准确的说是前未婚夫才对,人家秦彦寒现在可是和江家结亲了,谁还记得她这么个前未婚妻啊。”

听到这里,张勇松了口气。

他家虽然有钱,可和秦家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既然是前未婚妻,那就一文不值了,张勇的底气瞬间也硬起来。

“既然是你同学,那这件事就算了,不过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赵艳娇依偎在张勇怀里,看向苏清苑,扬起红唇,“刚才我男朋友和你发生小摩擦,为了表示歉意,改天我请你吃饭,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吧。”

说罢,将一瓶酒从托盘拿出来,语气带着纡尊降贵的滋味,“咱们都是老同学,以后我经常来给你捧捧场。”

上学的时候,苏清苑就凭借优越的家世以及才情,俘获了全校人的视线。

她这个班长就跟个空气一样,憋屈的不行。

可碍于秦彦寒的施压,其他人就是看不惯苏清苑,都拿她没办法。

现在好了,苏家一下子成了全民讨伐的对象,秦彦寒也另觅佳人,压根没把苏清苑当回事,谁还看得上她一个小小的卖酒女啊。

赵艳娇只觉得心里一阵畅快。

苏清苑扯了下嘴角,似乎没有看到她眼里的讥讽和挖苦那样,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谢谢。”

赵艳娇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直怄气。

可碍着这么多人,也不好大作文章,只能将闷气又生生咽下去,想着以后准给她好看。

下班之后,苏清苑仔细数数提成。

她一晚上卖出去三瓶酒,一天居然就能挣一千五,有了这些钱,她可以给家里买些吃的和用的了。

她扬起一抹笑意,在帝皇附近的商店买了好些东西。

准备回家的时候,她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在街边。

那道身影似乎也看到了她,径直朝苏清苑走来。

苏清苑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苏清苑目光忽闪几下,总觉得有些心虚。

在赵艳娇冷嘲热讽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反而在他的视线下,自己就像被剖开一般,一切都能无处遁形似的。




“不会轻易绝交吗。”傅靳尧眼底某种黝黑深邃的情绪掠过。

“嗯,对啊,朋友无论如何都会给予对方充足的信任,在对方落魄无助的时候无条件的站在他背后支持,之前你帮了我,现在我也会帮你。”苏清苑说道。

他是个孤儿,没有亲人朋友,那她就当他的亲人吧。

外边的雷电压抑的忽闪几下,男人冷硬的侧脸在冷光中柔和许多。

只是苏清苑将窗帘拉紧了,房间乌黑一片,没看到傅靳尧眼底的笑。

她摸黑磕磕绊绊的走出卧室,临走前还不忘了再叮嘱。

“有事记得叫我。”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外边的雷电声一点都听不到。

傅靳尧看着那团黑漆漆的身影,应了声。

“好。”

被褥里都是她身上的香味,很淡,很轻,很甜。

傅靳尧慢慢的闭上眼睛,她的香味恍若救赎,让他逐渐沉睡,侵袭的噩梦甚至都没能入侵半分。

一夜无梦。

清晨,傅靳尧起来的时候,苏清苑还没有醒。

她窝在沙发里,半张脸在投射进来的阳光中忽明忽暗。

手划过她的侧脸,傅靳尧沉静的盯着她的唇,有一种贪婪的意味。

似乎有所察觉,沙发上的女孩慢慢的掀开眼眸,那双还迷茫湿漉的眼睛看他,“傅靳尧......你还难受吗?”

傅靳尧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直起身,“没事了。”

“嗯......”苏清苑揉了揉眼睛,反应好久,目光才渐渐清明。

“待会再量一次体温,我出去买些早餐。”

她边把头发扎好,边收拾沙发上的被子,“今天你别出去做生意了,好好休息一天,等晚上我下班,给你带饭。”

傅靳尧看她忙碌的身影,指尖捏着水杯,问,“你找到工作了啊。”

“......嗯。”苏清苑的目光忽闪几下,将体温计递给他,“和朋友一起工作,待遇还有同事都挺好的。”

傅靳尧明知道她在撒谎,可没揭穿,只配合她量体温。

好在温度已经降下来,苏清苑出去买了些早餐,吃完饭后,一直等到下午才去上班。

看着空荡荡的公寓,傅靳尧的指尖把玩她随手放在桌子上的头绳,挂在自己的手腕上,上面似乎还残留她的发香。

黑色的发绳在他细长的手腕处,像是某种禁锢和枷锁。

他看着许久,便低低的笑。

不是说好是朋友吗,还在骗他干什么呢。

傅靳尧慵懒的依靠在沙发上,拨出去一个电话。

林离接通,恭谨道,“傅爷,您有什么吩咐?”

“订一张床放在卧室里,再把客厅和卧室打通。”

林离懵了,他想想傅爷小公寓的布局,本就是一室一厅,一直以来傅爷和苏小姐一直都是分开睡,可要把卧室和客厅中间的惟一玻璃打断的话......

呸,流氓!

“好的傅爷,我这就去办。”挂断电话,林离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傅爷这猫逗老鼠的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

苏清苑到帝皇的时候,酒吧里还没有几个客人。

轻柔的音乐声中,客人都在安静的喝酒,倒是工作人员忙里忙外,行色匆匆的。

换好衣服出来,见郑楚楚依靠在酒吧角落里的窗台上,酒盘随手放在手边,只有手上的烟有一点光亮。

“怎么了?”苏清苑走向她。

郑楚楚拧着眉头,“少管所那边出了事,要我马上过去,不过我今天有夜班,红姐那边不放人。”

苏清苑知道她弟弟的事,郑楚楚的父母离异后,双方都没有承担抚养孩子的义务,只有她和弟弟相依为命。

郑承容年轻气盛,上学的时候和同学起争执,打断了同学一条腿。

对方家底殷勤,不接受赔偿,硬是把郑承容弄进少管所服役一年,扬言非要毁了他,而郑楚楚也在大三那年辍学了。

当时她和郑楚楚关系并不亲近,没有说过几句话,这些事还是毕业后才知道的。

“找个人顶替你吧。”苏清苑建议。

郑楚楚苦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红姐说今天有贵客来,出手阔绰,直接包下整个二层的贵宾区,酒吧这几个女人都巴不得在权贵面前表现,好想着哪一天飞上枝头变凤凰,哪有空帮我在一层包厢值夜班。”

怪不得客人还在的时候,服务生就开始清扫,原来是为了迎接权贵的到来。

帝皇称得上深城最奢侈的酒吧会所,能包得下这里的人恐怕不只是显赫这么简单。

酒吧里的女人各怀心思,妄图露面,已经见惯不怪了。

苏清苑想了想,“要不然我帮你值班吧,不过我怕红姐那边不同意。”

“你帮我?”郑楚楚指尖夹着的烟一顿,看了苏清苑一会,才别扭道,“这样也行......那我这天的工资给你,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们是朋友,说到人情倒是我欠你更多。”苏清苑淡笑,“只是现在我还没资格进包厢卖酒。”

‘朋友’两个字,让郑楚楚的耳朵微不可见的红了一下。

绝交的事谁也没提,郑楚楚掐灭烟,“没事倒是没事,只要不被红姐发现就行,而且红姐今天忙着招待贵宾,没时间管理包厢的客人。”

她把酒都拿给苏清苑,“那就拜托你了。”

苏清苑微微点头,目送郑楚楚神色匆匆的离开后,拿出手机,给傅靳尧发过去一条短信。

今晚我有夜班,大概凌晨三点回公寓,勿念。

而傅氏集团董事视频会议中,所有高层战战兢兢的汇报上季度的项目进展,就在这时,傅靳尧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下。

正在汇报的高层一下子顿住了,紧接着就看到那个向来不会看手机的男人,此刻盯着手机屏幕,那双桃花眼又黑又沉。

一下子将气氛推至冰冻的边缘。

整个会议室呼啸着来自地狱的冷意。

之后手机又震动了一下,男人面上的情绪又好似乍寒还暖,唇间居然难得的勾起一丝浅笑,让他们惊悚的错以为是温柔。

刚才他们集体出现幻觉了吗,居然看到傅爷居然在......在笑?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似乎有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

只是这道声音,让苏清苑觉得熟悉。

她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只是双手死死的攥住那人的衣服,仿若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

夜半,外边的雨淅淅沥沥的下。

简陋的公寓内,男人看着床上睡得极其不安的女孩,手指划过她的侧脸。

许是苏清苑的神经太过紧绷,以至于刚刚触碰到她,苏清苑就猛地睁开眼睛。

“醒了?”

对,就是这熟悉的嗓音,一下子让她回到了三年前。

她的视线从天花板到身边的男人,在看到男人那张精致完美的容颜时,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锐和不可置信的嘶鸣。

“你,你是,你是傅靳尧!”

苏清苑瞳孔一阵紧缩,以为自己眼前出现了幻觉。

男人只是靠在床边,浑身散发出的气场却让人难以忽视。

他与三年前一样,那张脸让人无时无刻都能为之疯狂。

每一笔都仿佛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眉稍一点红痣,那双桃花眼冰冷而禁 欲,让人望进去就会深陷。

曾经郑楚楚就打趣,他比女人还要美。

只是这种美过于攻击性,导致大家只能远远的瞻仰,生怕自己玷污了那份神圣。

傅靳尧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沉寂半刻,点头,“嗯。”

苏清苑吞咽一口吐沫,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手指颤颤巍巍的伸出来,戳在他脸上。

很冰,但是有温度。

是活着的。

“你真的没死?你真的是傅靳尧?”她愣了。

傅靳尧的视线划过她惊讶的表情,眼底深邃,“我死了,你很开心?”

苏清苑忙收回手,摇头,“当然不是!你死后我和搜救队在海里找了你一个月,只是连尸体都没找到。”

想到什么,她忙问,“既然你还活着,当时为什么不来学校,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你很担心我?”傅靳尧默了一瞬。

苏清苑点头,“是啊,毕竟当初你是为了救我,才掉进海里的,话句话说,我的命还是你救的。”

说到这里,她才留意到,这间房子是傅靳尧曾经的公寓。

一室一厅的公寓墙面已经泛黄,透着一股暮气沉沉的感觉。

家具看起来有些陈旧,但是干净,桌面上的摆设还是三年前的样子。

听郑楚楚说,傅靳尧是个孤儿,家里没什么亲人,只一个人住。

当初他出事之后,还是她操持的他的葬礼,但只做了衣冠冢。

他还住在这个公寓里吗?

这么多年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傅靳尧的指尖划过脸侧她方才触碰的地方,随后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

苏清苑静静的捧着热水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死了三年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她除了一丝丝的害怕外,就是庆幸!

他还活着,这真的很好。

“在想什么?”傅靳尧看她的头都要埋进茶杯,俯身问道。

苏清苑尴尬的摇摇头,她睡得是傅靳尧的床,上面还有专属于男人身上的冷香,此刻又距离自己这么近,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

“没,没什么事,我只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抬头就能碰到他似的。

傅靳尧沉默片刻,才吐出一句话,“听说苏家没了,你先住这吧。”

“我......”

苏清苑紧紧的握住茶杯,只停顿一秒,便点头,“谢谢你。”

郑楚楚和她断绝关系,她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傅靳尧能收留自己,她还矫情什么。

傅靳尧从衣柜拿出一套男士的休闲装,递给她。

“先去洗洗,我出去给你买件衣服。”

苏清苑只张了张嘴,就看到男人已经走出房间。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从帝皇出来后郑楚楚给她的,现在已经脏了,还弄脏了他的床。

她拿上衣服进浴室,发现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深深吐出一口气。

......

傅靳尧离开公寓的时候,门外的助手林离快速迎了上去。

“傅爷。”

林离的视线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屋内,那里住着一个女人。

傅爷从不让女人近身,昨儿在帝皇把二十三年的第一次交了出去,今儿又见他主动抱女人,那么小心翼翼的,而且还带回到曾经住的地方。

林离心里震惊感叹,面上倒是冷冷静静,走到黑色迈巴赫前,恭谨地打开车门。

傅靳尧坐进车里,摩挲着指尖的温度,似乎还有女孩脸上滑腻的触感。

“傅爷,昨天晚上咱们的安排天衣无缝,苏小姐并不知道昨晚的男人是您。”

身为傅靳尧的私人特助,林离趁开车的空档就开始就调查的资料,进行汇报:

“另外,苏家现在墙倒众人推,资金冻结在法院,不过我们的人打探到,秦家似乎有趁机吞并的打算。“

“秦家?”

“额,秦家就是和苏家联姻的那家人,秦彦寒在您掉进海里之后,就对苏小姐展开猛烈的追求,说起来,他们三天前还举办了婚礼,不过婚礼到一半就烂尾了,之后发生的事您也知道。”

傅靳尧的脸色越来越沉,周身散发的森冷几乎要将人吞噬。

不到三年的时间,她就已经要结婚了?

若是他回来的再晚一些,是不是就要夺人之妻了。

“呵,秦彦寒。”傅靳尧淡淡哂笑,那双桃花眼里尽是戾气。

林离敏锐的察觉到男人野肆的气场,顿时默不吭声。

他要是再说苏小姐还在监狱里受过半个月的折磨,那傅爷岂不是要亲自动手了。